第169章 不算才怪
雙天行 by 阿風八千
2018-8-7 18:10
“呼、呼、呼――”
開山大斧發出金光越來越快,大家只看到吳非上下翻躍,完全處於被動挨打,不由都為他捏了壹把汗。
實際上真正驚訝的是鐘老二,他的攻擊力非常驚人,換作其他的淬體境對手,在他靈力威壓下早就章法大亂,偏偏吳非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閃避開去。
鐘老二暗驚道:“我和他修為相差這麽大,打這麽久還分不出勝負,若他的修為跟我壹樣,我豈不是完全不是對手?”
在場人中除了林兮涵,其他人都看得瞠目結舌,這開山大斧的金光若是劈中,不劈為兩截才怪,思思從小修煉體技,對於這樣大力的攻擊也十分棘手。
吳非借著千裏眼的敏銳判斷,加上藍月光的遲滯,應付得越來越從容,他敬佩鐘老二的是,這家夥使用這麽大的開山大斧,居然沒再劈碎打爛院裏的壹個壇子,這份控制力,也非同壹般。
霍東飛卻是心中咒罵吳非狡猾,暗道:“若不是這小子壹開始就用條件限制,二哥只要完全發揮,根本不會打這麽久!”他卻沒有想到,吳非限制了鐘老二,壹樣限制了自己,要在這麽小的院內騰挪,談何容易。
鐘老二壹直在留意吳非的藍月光,他覺得這把飛刀十分詭異,而且上面附著很強的器靈,自己開山大斧的金光遇到那白光,竟壹下潰散於無形。
兩人戰了數十個回合,吳非倒是越打越順手,他對千裏眼的運用越來越純熟,每每對方變招都能洞察到,而鐘老二卻有些急躁,他不能全力發揮出自己的修為,因此出手總是束手束腳。
激鬥中,吳非再次被逼到小樓的墻邊,鐘老二壹道金光劈出,吳非身子壹滑,金光不可思議地擦著他身子掠過,余波震到小樓,先前屋頂滑動的瓦片接二連三掉了下來,砸在地上啪啪地碎。
鐘老二頓時楞在那裏,他臉色十分難看,按照約定,他碰落瓦片,便算輸了。
吳非笑道:“鐘兄,這個可以不算,這瓦片是自己掉下來的,妳沒有直接碰到。”
霍東飛在院門口叫道:“這個當然不能算,它本來就是自己掉下來的!”
晏暢道:“是啊,當然不算!”
霍東飛壹楞,不知道晏暢怎麽給自己幫腔,只聽晏暢接著道:“不算才怪!”
看熱鬧的人群頓時發出壹陣哄笑,霍東飛臉上壹紅,猛地回過頭去看看是誰在笑,卻發現每個人的臉都繃得緊緊的,好像剛從不是他們在哄笑。
若是別的條件,鐘老二自然認輸,但現在他要是認輸,不但老三的胳膊保不住,自己都要任憑對方處置,所以咬咬牙道:“好,既然不算,我們接著比!”他索性收起開山大斧,雙掌壹圈,壹道波浪般的掌力將吳非包裹住。
吳非藍月光壹劃,身子從容躍出,霍東飛看得直皺眉,暗道:“二哥今天怎麽了,連個淬體境初階的修煉者都打得這麽困難,早知道不跟他講條件,直接對戰簡單得多!”
鐘老二用雙掌對付吳非,吳非則抽出他的月英刀,這把刀他在對章家父子壹戰中用過,雖然比不上藍月光,但是正面對敵,還是很有作用。
接下來數招,鐘老二雖然掌上力道渾厚,卻反而不如用烏金大斧能占得上風,因為月英刀十分鋒利,並不是壹雙肉掌就可以格擋住,反而吳非的反擊令他有些棘手。
吳非上壹戰對童青時,已經了解和掌握了壹些千裏眼的作用,這時自信心更有增加,三月後他去舒城,要面對的可都是第三層以上的高手,沒有足夠的經驗,要想獲勝非常困難,所以今天才在這裏借機演練。
霍東飛見到兩人打得十分膠著,心中氣憤不已,叫道:“不行,剛才的規矩太無恥了,林非,有本事妳堂堂正正和我二哥打,什麽碰到東西就算輸,沒有這樣的比試!”
吳非笑道:“好啊,那就請大家退後,要不然傷到誰,可是不好!”
院外眾人還在猶豫,霍東飛手壹揮,喝道:“妳們還不退後,這裏沒有結界保護,等下死傷勿論!”
不少人忙不叠後退,但還有幾個修煉者站在院外不遠處觀看。
鐘老二還在猶豫,吳非壹刀將壹個辣椒壇子劈碎,對鐘老二道:“妳三弟不服,我們這裏就見個真章!”
鐘老二道:“好,那鐘某得罪了!”他開山大斧再次祭出,掄圓了就是壹斧橫掃過去,吳非身子壹矮,金光掠過頭頂,身後的小樓“轟”地壹聲,攔腰被劃開壹道裂痕,這嶄新的小樓,轉眼成了危房。
晏暢遠遠看見,心疼不已,對著霍東飛道:“我這房子才建了沒兩個月,妳們要賠!”
霍東飛扭頭不屑地看了他壹眼,道:“可以,我二哥若是輸了,我不但賠妳,還親自在這裏給妳原樣再建壹所!”
吳非此時心情卻發生了變化,如果讓鐘老二發揮下去,那些遠遠看熱鬧的人,說不定真的會受傷,當下身子壹飛沖天,藍月光化作壹道白光脫手射出,口中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妳接我壹招!”
鐘老二暗哼壹聲道:“這是妳的勝負手麽!”他壹直在留意吳非的藍月光,這把飛刀的軌跡十分詭異,先前開山大斧的金光遇到那飛刀,竟壹下潰散於無形,所以他推測藍月光的品階,可能是上品以上的法器,鐘老二身子壹沈,開山斧朝天壹舉,壹道半圓的金光厚墻陡然出現在身前,就算吳非的藍月光如何變幻角度,想要正面傷到他那是妄想。
“好――”
霍東飛忍不住叫了壹聲,他知道二哥的防禦在三兄弟中排第壹,今天對手的實力太弱,才讓他無處發揮。
“嚓,當――”
兩聲響在同時完成。
沒有人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鐘老二的身子卻好像被壹根釘子釘在當場。他此刻滿頭冷汗,而白光壹閃之後,藍月光又回到了吳非手中,他身子輕巧地落下,負手而立。
在所有人的驚異間,鐘老二頭上那巨大的發髻忽然散開,壹頭長發就那麽散下來垂在額前,將他整張臉都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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