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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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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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春水鄉春水村,是壹個遠近聞名的壯小夥,當初村中的幾個小痞子到我廄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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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小村春光 by 書吧精品

2018-7-19 06:01

第051章 禽兄獸弟
  上回來張麻子家的時候只在門口呆了壹陣就回來了,那晚還借著酒勁把白玲給辦了。當時我還記得張家別墅挺幹凈的,沒想到這第二次來,走進門壹看。整個壹個鬼子掃蕩!
  桌椅上,沙發上,破盤子,碎碟子,剩菜殘湯灑遍了整個大廳,混合著濃重的酒味,還有餿餿的嘔吐物,令我這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胃裏壹陣翻騰。可就是這麽惡心的場面,張麻子老婆卻是見怪不怪,對我說:“不好意思,讓妳看笑話了。”
  又領我上了二樓,指著壹間更衣室讓我進去穿衣服。但我原先那身衣服卻不見了,只有壹套幹凈清爽的男人衣服!看來這壹定是張麻子的人,我也不見怪,穿著衣服卻想。張麻子看來壹定是喝醉了發酒瘋,瘋言瘋語的刺激了他老婆。否則誰會幹出自殺這各傻事兒來?
  我下樓時,看到女人正在打掃大廳。看著這樣壹個溫柔美麗賢良淑德的良家婦女,誰能想到不久前還想尋死覓活的要自殺呢?女人的動作很是麻利,這麽壹會兒工夫就把大廳打掃得幹幹凈凈了。看著她我想起了玖麼,她就跟玖麼壹樣,都是壹樣的能幹。唉,這張麻子修的是哪輩子福啊,竟然娶得到這麽好壹個媳婦。莫非真是他搶來的不成?
  女人把屋裏的窗子打開了,北風壹吹,屋裏難聞的氣味壹掃而空。她又給我泡了杯熱氣騰騰的好茶,品著茶,我不禁拿她跟白玲比較起來。
  白玲是新時代女性,如今手裏掌管著壹家鎮上最大的運輸公司,在外頭算是頭壹號的女強人;張麻子老婆顯然跟白玲是不同的另壹種類型女人,她是家庭的主婦,傳統的良家婦女,緊守著男主外,女主內的千古至理。
  她們兩個人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幹得都相當出色,可惜她們都是苦命人。白玲剛懷孕,就被人打得流了產,沒多久又死了老公。雖然遭受如此重大的打擊,她依然將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張麻子老婆賢良淑德,可惜所嫁非人,看樣子她也沒生小孩,今天張麻子壹發酒瘋,竟然把她逼到跳河自殺的地步,想必平時已經受夠了張麻子的欺壓了。
  如此兩個美貌與品德俱全的好女人,卻為何落到如此田地呢?我心中不免生出壹股憐香惜玉之心,對忙活的女人道:“妳也累了,別幹活了,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女人不說話,只是埋頭苦幹。她紮著圍裙,彎著腰,拿著拖把將瓷磚地板擦得光可鑒人。隨著她的動作,豐滿的奶子在她的胸前不停地晃動。當她背對我時,大大的屁股正對著我,因為彎腰的緣故,更顯挺翹。我心中壹動,放下茶杯,走到她身後,壹把抱住她豐滿的大屁股。堅硬物已經極為巧妙地紮進了她兩片臀肉之中。
  “啊!妳幹什麽?”女人猛地回過神來,拖把也扔了,轉過頭用手使命拉扯我抱著她腰部的大手。
  “不幹什麽,只想跟妳說說話。妳不理我,那我只好自己來了。”我霸道地說。
  女人壹下子軟了,“求求妳,放開我吧。要說話我陪妳說話就是了。這樣子……不好……”女人屈辱地向我告饒。我見好就收,拉著她上了樓,打開主臥室的大門,把她丟在了床上。女人大恐,“妳,妳想幹什麽?”她以為男人想要做那事,能不驚麽?
  我邪惡地笑著說:“妳受了風寒,應該躺上床上!”我這句話算是多余的了,女人早已經拿被子把自己曼妙的身姿掩在了被子下面。對於女人來說,被窩就是她們安全的港灣!
  我找了張椅子離她遠遠的坐著,“妳不用怕,我沒有惡意,只想向妳打聽點事情。”
  女人看到我坐得遠,神色略有放松,點點頭說:“妳問吧,問完了請妳盡快離開!”
  我笑道:“哦,妳就這麽對妳的救命恩人的?”
  女人臉色古怪,似悲似怨,眼眶壹紅,又要落淚。我心生煩躁,賈寶玉還真沒說錯,女人真是水做的。我看她又要哭,忙進入話題問:“妳叫什麽?”
  “魏婉。”
  “妳跟張麻子是怎麽認識的?我很懷疑,張麻子這種人怎麽娶得到妳這麽漂亮的媳婦,妳不會是他搶來的吧?”我問出了心中久存的疑惑。沒想到魏婉卻不作聲了,低著頭默默的不知在想什麽。我知道她心裏在掙紮,這種事畢竟屬於個人隱私。
  良久,當我微感不奈的時候,魏婉長嘆了口氣,說:“這事已經藏在我心裏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就連我的父母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了無生趣了,看在妳救我壹命的份上,我就告訴妳好了。”
  下面是魏婉的自述:
  “十年前,我十八歲。老人們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原本在小時候,我長得並不出眾,等我高中畢業,也就是十八歲那年,也不知怎麽的壹月之間竟然變漂亮了。當時家裏正在給我找婆家,經媒人們壹陣吹噓,把我捧成了百裏挑壹的美人兒。
  我家住在春江村,當時村婦聯正在搞壹個聯歡會,村裏只有我學過幾天跳舞,就把我拉過去充數。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是村書記想巴結當時的鎮長張天森特意搞的這麽壹個聯歡會。張天森是張天林的哥哥,在當時我們這個鎮上,他就是土皇帝。咱們春水鎮,離縣城遠,天高皇帝遠的,當時整個鎮都被他壹手遮天。
  聯歡會上,張天森就對我不懷好意,那看我的眼睛直勾勾的,把我心裏看得直發毛。我隱隱的覺的有些不妙,預感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果然,不幸被我猜中了,正是那壹晚,改變了我的壹生。
  聯歡會後,村書記把我拉到壹邊,說要我好好陪鎮長喝喝酒。我當時很幼稚,沒想到那麽復雜,就在壹個單間裏陪張天森喝酒。可是沒想到,張天森堂堂壹鎮之長,竟然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他仗著酒勁,竟然把我給……把我給……(說到這,魏婉號啕大哭,好壹陣才哽咽著繼續說了下去。)
  張天森當時已經三十歲了,家裏已經有了老婆孩子。他要我做他的情婦,我抵死不從。他有個弟弟,就是張天林。張天林當時是鎮上出了名的小痞子,仗著哥哥是鎮長,在鎮上胡作非為,偷雞摸狗。雖然張天林有個做鎮長的哥哥,可卻沒有好人家肯把女兒嫁給他。
  張天森為了達到長期占有我的目的,竟然安排他弟弟娶我。當時我自認為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破了身嫁給別人家,只怕會被人罵死。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嫁給了張天林這個禽獸。張天林沒什麽腦子,壹切惟命是從,聽張天森的話。新婚夜那晚,我本以為從此就可以逃脫張天森的魔掌。沒想到……沒想到張家這兩個敗類竟然……竟然把我……輪奸了……嗚……
  (我聽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我萬萬料不到,在我們花香國這樣壹個社會主義國家,竟然還存在這麽黑暗的這麽殘無人道的人間慘劇。想起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慚愧無比。遭遇如此悲慘的壹個女人,我還威脅她,我真不是個東西!)
  ……從那以後,這兩個禽獸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每次都是兩個人壹起在我身上發泄他們的獸欲。我想過逃跑,甚至也想過要自殺,還想過要去公安局告他們。可張天森威脅我說,要是把這事兒傳了出去,他就派人把我父母活活打死。我父母原是知識分子,因為祖父原先是國民黨政府的壹個文書。後來父母被打成黑五類,下放成了我們村裏的支青。
  小時候,我常常看到村裏人把我父母親押著遊街批鬥,為此他們吃盡了苦頭!可他們有什麽錯?難到人可以選擇生他養他的父母麽?我父母親很堅強,雖然我是他們的女兒,但並沒有因為黑五類的身份而使我吃多少苦。還供我上了高中,考大學時也是因為黑五類的身份,滿分500分的卷子,我考了四百五十多分。可他們……他們……
  我知道,妳會問我為什麽不去反抗。可反抗有用麽?在政府的眼裏,我們就是黑五類,我們的人權沒有任何的保證,更何況我的敵人是壹鎮之長!我不怕他打死我的父母,我不能讓他這麽做!我可以忍,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可以忍!我只要我的父母平平安安地安享晚年。我不想看到受了壹輩子罪的他們,還要為我傷心流淚……
  (聽到這我心裏壹片悲哀。我是農民出身,不知道黑五類的苦,魏婉說的遊街批鬥的事不單單只是她們春江村。小時候,我們春水村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但我那時候年紀太小,只以為有熱鬧好看。依稀記得會有壹個人,跪在壹個高臺上,背上插壹根長簽,低著頭被人批鬥。臭雞蛋,爛菜葉,甚至是大糞都有可能會往被批的人身上潑!身為孤兒的我最能了解她對父母親的那麽關愛,她的話打動了我,鼻子酸酸的,眼淚不自覺的隨著她的敘述流了下來。)
  今年,二老終於走了。醫生說他們舊傷未愈,舊傷復發而死。雖然他們苦了壹輩子,但在爹娘最後的十年裏過的是幸福的日子。我求張天林給爹娘蓋了新房,求張天森給爹娘安排了個村小學老師的工作。每天,爹和娘都開開心心地教育著當年向他們潑大糞的後代,教他們識字,教他們怎麽做人。十年裏,他們桃李滿天下,不少人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
  七九年,也就是五年前,張天森榮升縣長。原來我們村的那個黑心書記成了現在的鎮長,還娶了張天森的那個妹妹,張天林的姐姐,現任的鎮長秘書。張天林通過哥哥當縣長的關系,拉起了個運輸公司。我知道妳壹定是為了正峰運輸公司經理李正峰的事來的吧?”
  我點點頭,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溫柔外表下的她竟然是這樣堅強聰明的壹個人。十年的委屈求全,為了竟然是報答父母養育之恩,這份孝心足以感天動地了。
  魏婉淒慘的微笑壹下,玉手撥了撥耳間的秀發,又道:“張家這兩個禽獸這些年幹了不少散盡天良的壞事,雖然我不知道李正峰到底是被誰撞死的,但我想壹定與張天林這個混蛋脫不了幹系。”
  我微感失望,原以為魏婉知道這件事的,又不甘心地問:“那下半年我白玲被人在街上暴打導致流產的事是不是張天林找人幹的?”
  魏婉肯定地點點頭,“這事我知道,我還記得有壹天張天林喝醉了,把這件事說出來炫耀呢。”我大怒,“果然是這個老小子幹的!”
  魏婉冷漠的眼神掃在我身上,“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妳了,我想妳也沒什麽好問的了吧?那就請妳走吧。”
  我哪裏會走,聽她這半死不活的語氣,聾子也聽得出她話裏的求死之心。我不甘心地說:“現在妳已經毫無顧忌了,難到妳就不想報仇血恨麽?”
  “報仇?哼哼!”魏婉冷笑,“現在這個社會,沒權沒勢找誰去報仇?難道找公安局?”
  我知道張氏兄弟在春水縣裏手腕通天,遂道:“難到妳就沒想要上訪寫匿名信?”
  魏婉淒涼地笑道:“上訪?寫信?呵呵,妳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沒出過春水鎮了?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沒有離開過春水鎮壹步。寫信?郵局裏的人不敢收我的信。想坐車離開春水鎮,但沒有司機敢載我!每次我做的這些事都會被他們兩兄弟知道,換回來的只是更大的汙辱!我已經死了心了,妳就讓我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吧。在這個世界裏我沒有任何留念,我只想下去找我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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