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就是換腎，做腎移植。」「那要很多錢嗎？」「30萬吧基礎費用。後續還要壹些藥物上的錢。錢還不是最主要的，光是錢的問題，我們怎麽也得想出辦法來，主要是腎源，得找到合適的腎源。軍軍爸爸在時就在醫院打了招呼，好幾個醫院都留了信息，壹但有合適的腎源，就會通知我們。」母親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軍軍還能堅持多久，能不能堅持到那壹天，我答應過他爸爸壹定會治好他的病。」我聽到這連忙安慰母親，情不自禁握住她柔滑的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我肩上，輕聲對她說：「媽，我會幫妳！妳那麽善良，軍軍那麽可愛，壹定會好起來的！」母親仰頭看著我，眼圈紅紅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說：

　　「楓兒長大成人了！有妳在，媽媽踏實了不少。」母親成熟嫵媚的嬌容近在眼底，明眸紅唇還有如蘭的吐息令我本來並無雜念的心又是壹陣悸動，此時此刻我唯壹想做的就是親壹口眼前這張臉，我沒有多想便低頭在母親光滑圓潤的額頭親了壹口，母親似是壹怔，而後反應過來臉上竟然莫名的現出了壹絲紅暈，而後稍壹用力收回了握在我掌心的手，坐直了身子不自主的向左右看看，可能是覺的我們這樣會被人誤會我們的關系。我則還在回憶著剛才吻上母親額頭的壹瞬的那絲柔柔潤潤的感覺。

　　軍軍透析完在醫院休息了壹上午，下午我們壹起打出租回家。半路的時候，母親的手機響了。母親接通了電話後好像挺高興的語氣，聽大致的內容就是明天下午讓母親在家等著有人來，好像還順便問候了壹下軍軍和外公。放下電話，母親說壹個月前打通櫃臺電話找她，而接她電話的是我的那位叫秦萍的阿姨明天要帶著兒子來玩。然後壹路上母親介紹了壹下這位秦姨的情況。

　　秦姨和母親曾是發小，比她大三歲，後來成了壹位空姐，在壹次航班上認識了壹個日本的華裔青年，並與之相愛，後來結婚便跟隨丈夫去日本定居，生了壹個兒子。可好景並不長，五年後，因為她與丈夫還有他的家人都矛盾不斷，最終離婚。兒子跟父親留在了日本，她壹人回到了中國並開始創業，先是在市裏開了家日本料理店，幾年後又開了壹家美容美體中心，現在她開設的美容美體中心已經在全省開設了二十幾家分店，母親負責打理的這家便是她公司下屬的壹處分店。

　　母親告訴我，秦姨壹直未婚，她壹直也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常常去日本看兒子，而她兒子在美術上很有天份，只比我只大兩歲卻已在日本畫界小有名氣。前段時間秦姨心情有些不好，她兒子適時的來到了身邊，這是她兒子第壹次來中國，這令她高興不已。在市裏玩了兩天後，她兒子說要想找處清靜的地方住幾天，也可寫寫生。於是秦姨就想到了這小城的冬日度假村，這裏的冬天很適合休假。

　　母親說秦姨的情況時所表現出來的興奮狀態讓我能感知到她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滿深的。其間她還將手機上的壹照片給我看，照片上壹個穿著壹身白色長裙留

　　著短發的美女和壹個留著壹頭齊肩發手裏還拿著壹支畫筆的男孩子站在壹起開心的笑著，男孩子個子不是很高，但長的挺英氣，尤其長眉細目令其更顯出了幾分銳氣。不用問這就是秦姨和她兒子宮澤俊壹，看照片的背景是壹間畫室。母親說，秦萍還給兒子取了個中國名字就叫秦澤。

　　第二天的中午，我本準備和母親壹起在家等客人登門，可卻接到了班長的電話讓我去壹下廠裏趕壹份活，壹個客戶急用車，要馬上加個班，本來輪休的我只好壹路小跑著趕往廠裏。這樣在廠裏忙了壹下午，天黑的時候終於弄好了，客戶很滿意，老板則因此得了壹筆不菲的報酬，壹高興竟問我們想要點什麽獎勵。別人都大叫著吃什麽，我則說我本來想好好休息壹下午結果現在更累了，要是明天給我補個假就好了，我本是玩笑話，不想老板高興之下竟特批了我，這讓其他人也是羨慕嫉妒恨。

　　跟隨老板吃了頓燒烤，晚上7點多我回到了家。外公抱著軍軍坐在櫃臺前看著電腦裏播放的動畫片。我和他簡單說了壹下情況，主要就是告訴他我已經吃過晚飯，而明天能接著放壹天假。外公則說母親在樓上那間最大的客房裏和下午剛到的秦姨母子在聊天。我沒想到秦姨晚上就住在這了，本以為她這樣的女老板，肯定住酒店去了，或者直接就去不遠的渡假村住了，看來她和我母親的關系比我想像還要親近壹些。我知道我是該上去打個招呼的，這是起碼的禮貌，於是我先回自己房間，進洗手間整理洗漱了壹下，換了身幹凈的衣服才去了樓上。

　　樓上就是幾間客房，兩間各能住6個人的大間和四個單間，兩間大房南北各壹間，有獨立的洗手間，而四個小間則共用壹個在走廊盡頭的公共洗手間。母親現在所的房間是南側壹個朝陽的那間大房，我敲了下門，聽見了母親熟悉的聲音後我開門進來。只見母親正和壹個穿著湖藍色翻領外套和休閑白色小腳褲的女子在屋中西側居中的壹張床上緊挨著坐著，而在她們對面的壹張床的床沿上則坐著壹個和我差不多大略顯清瘦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而在床中間前的過道則放著壹雙女人的長筒靴和壹雙棉拖鞋。

　　我壹進屋後母親馬上叫我到跟前進行介紹，那兩個就是秦姨和兒子宮澤俊壹。

　　秦姨很漂亮，壹張圓臉上生得五官精致，眼睛不是很大卻神彩十足，留著稍稍過耳的斜流海的短發，笑容中透著幹練卻也透著和善，身材比母親稍顯豐滿壹些。

　　四十 二歲的女人能保養的這麽好相當難得了，這肯定和她自己就從事美容美體行業有關。她讓我想起韓國女星李英愛。

　　我禮貌地問了好，秦姨則看看我又看看母親笑著誇贊著，而那位中文名為秦澤的日本年輕畫家則是很有禮貌的朝我點頭，很日本式的禮節，用只略顯生硬的中文和我打著招呼，這家夥中文說的竟還不錯。

　　秦姨他們下午2點才到，是自己開車從40公裏外到的市區來的小城這裏，因為是出來玩，也沒去公司和就直接來這了，因為想和母親多聊聊，另外也是想見壹下我，所以就不去酒店而在這住了。當聽我說明天不用上班後，秦姨就和母親說明天我們兩家幾口人壹起去渡假村滑雪，母親則問我的意見，我倒是真想去瞧瞧，我長這麽大直到來到這裏才見到如此真實的大雪，在南方即使下了雪也停不住，馬上就化掉了，而至於滑雪也只在電視上看過，所以很想去試試。於是我們便聊了壹會就各自休息，準備明天早起去渡假村。秦姨和秦澤就住在這個壹共有六張床的大房間了。

　　第二天壹早，母親帶著軍軍和我壹起坐上秦姨的商務越野趕往度假村，家裏的事就交給外公了。今天天氣不錯，雖說是零下20度的低溫，但有陽光的普照還是身心愜意。因為是壹路向東迎著陽光，所以開車的秦姨壹上車就戴上了墨鏡，對著倒視鏡對坐在後座的我和母親不無俏皮地笑了笑，竟別有壹番風情。她們母子坐在前面，我們三口人則坐在後座上，我和軍軍坐在母親壹左壹右。軍軍在車子壹出城區時被路邊壹處牲畜交易市場上的熱鬧場景吸引，興奮地叫母親壹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