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七百八十九章 觸及到的真相

　　比起整個大骷這種略顯緊張的氛圍。
　　這段時間正在逐漸吸收大智慧記憶的林陌，則是十分悠閑的癱在小院裏。
　　而壹旁的歐陽赤離則是在講述南方戰場的詳情。
　　最後有些感慨的評價道：
　　“如今的涅凡生真正的浴火重生了。”
　　站在林陌另壹側的林二也不由欽佩道：“涅先生這次的布置，確實將那些質疑他位於天下五智之列的人，狠狠打了個耳光。”
　　林陌卻搖了搖頭，看向歐陽赤離道：“歐陽先生，妳所指的應該是他以自己的方式，讓伽羅摩和那九位老僧犧牲的事情吧。”
　　歐陽赤離點了點頭：“曾經他只是壹個純粹的聰明人，容易受到感情的牽絆，以及缺乏真正的果斷。
　　可如今，他已經學會了成為壹個輔佐者，就像這次他的決定，以我的角度來看，無疑是十分正確的。”
　　林二卻搖了搖頭，反對道：“這種肆意妄為的舉動，有的時候會和主上的命令有沖突，在我看來可壹可二，不可再三。
　　否則主上的威嚴何在。”
　　歐陽赤離輕輕嘆了口氣：“所以林二妳不是我們這類人，我們所獻出的每壹計，都有賭上自己性命的決意。
　　甚至以命為餌，都不算稀奇。
　　說到底我們也不是純粹的軍師，是智者，用天王大人的話來說，是壹群無所不用其極的瘋子。”
　　說完這句話後，歐陽赤離的眼眸深處，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燃燒，神情也變得有些古怪，若用壹個詞來形容，就是癲狂。
　　這讓林二下意識退了壹步。
　　雖說他的實力要遠遠勝於這位歐陽先生，可他覺得此刻的歐陽赤離格外危險。
　　“咳咳。”林陌故意幹咳了兩聲，打斷了歐陽赤離的狀態，並說道。
　　“在我看來涅先生這次最大的貢獻，是試探出了渡世無天的壹部分根底。
　　比起滅世達摩來說，這渡世無天出現的莫名其妙，甚至其本人壹直以來所展露出來的信息和情報，就如同壹個個謎團。
　　但是通過這次吞並密宗曇花寺，倒是讓我們從他的身上挖出了不少有用的線索。
　　非是過去與未來，也不像是互不相擾的平行時空，這壹切貌似都是在通往壹個終點。”
　　林陌摸了摸下巴，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收獲，只因他現在急需試探這方世界的上限，這也事關他準備了這麽久的計劃。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沈默的歐陽赤離：“歐陽先生，有些話我不會逼妳去說，但我希望有壹日妳能主動告訴我。”
　　歐陽赤離神情苦澀的點了點頭：“天王大人，有些事我雖然驗證出壹些真相，但卻始終無法串聯。
　　倒不是我不想告知天王大人，而是我不知該如何去說。”
　　林陌挑了挑眉，半瞇著雙眼，好似是認可了歐陽赤離這個答復。
　　輕聲道：“其實還有壹點我比較在意，那位伽羅摩在投降地上佛國前，不是與緊那羅對了幾招嗎。
　　根據涅凡生轉述，在那壹刻伽羅摩身上的氣勢近乎達到了碎空境，而其口中所說的話，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壹旁的林二皺了皺眉：“天王大人，您指的是，他稱呼緊那羅大人為佛門的希望？”
　　林陌搖了搖頭：“是前壹句，他稱緊那羅為密宗曇花寺的佛子。
　　壹直以來渡世無天所透露出的信息，只是伽羅摩的徒弟。
　　關於這佛子壹說，知道的人應該寥寥無幾。
　　除了我，琴魔，第二氣運之子·燕焚余和王天雲外，應該只剩下八部眾和歐陽先生。
　　而當時關於重生者的說法，貌似渡世無天也不知曉。
　　妳說伽羅摩是否在那個瞬間境界突破了，因此意外與渡世無天所在世界的伽羅摩記憶互通。
　　這也是他如此灑脫的將密宗曇花寺交托到緊那羅，或者說渡世無天的手中。
　　只因原本無法感同身受的師徒之情，這壹刻已經補足，對待他唯壹的弟子，他自是十分相信的。”
　　林二壹臉茫然，他此時特別想念黑祖，只因有黑祖墊底，他就不是看起來最蠢的，可如今看著陷入沈思的歐陽赤離和林陌。
　　他深深感覺，自己就是壹個笨蛋。
　　“天王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其實都小看了碎空境，單單陽神境到天地境的蛻變，就是壹個對於規則的完全掌控。
　　而碎空境更是將規則晉升為道，並提升至所謂的巔峰，至少達到沖破此方天地限制的極高造詣。
　　若伽羅摩在剛剛突破碎空境之時，便能捕捉到其他世界的自己的記憶。
　　那麽如今被默認已經死去的天榜前十，絕對不可能是這種結局。”
　　歐陽赤離認真的分析道。
　　“其實，還有壹個可能，有人在那壹刻讓伽羅摩得到了那份本不應該屬於他的記憶。”
　　林陌的神情有些凝重，只因若按照推測，能做到這點的恐怕只有壹人。
　　……
　　萬魔深淵，界中界內。
　　帝壹突然壹巴掌拍醒癱在搖椅上的任月軒，沈聲道：“妳那乖徒弟懷疑我了。”
　　任月軒眨了眨眼，壹臉無辜地說道：“那誰讓妳插手的？”
　　帝壹沈默片刻，回答道：“渡世無天的存在，本就冒了很大的風險。
　　不過也就是因為不應該存在的他出現了，才能讓我稍稍做壹些小動作。
　　這個機會對我來說不可能輕易放過。”
　　任月軒嘆了口氣：“那妳跟我說這個幹嘛，妳自己作的，賴我咯。”
　　帝壹搖了搖頭：“他懷疑我，便會聯想到天榜前十的死，根據他的計劃，接下來他應該會來魔界。
　　妳認為他前往這萬魔深淵的概率有多大？”
　　任月軒認真思考了壹會兒，神情肯定地說道：“十成！這小子懶得時候是真懶，勤快的時候是真勤快。
　　哪像我，能癱著就不動彈。”
　　“那妳認為他發現這裏的可能性有多大？”
　　任月軒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說道：“這裏是萬魔深淵哎，壹般碎空境都不敢深入的地方。
　　況且就算來到這，也不會發現這處以九大封印隔絕整個天地的界中界。”
　　帝壹點了點頭，好像認可了任月軒的說辭，不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