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女神的實力差異

　　不管多麽漂亮的眼睛，當妳意識到自己還不如上面壹根睫毛長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喪失欣賞的欲望。
　　幸好，薛雷是經歷過海底大神殿更近距離幻象考驗的大心臟了，只要默默念叨幾句不要怕這都是幻覺，順便回想壹下上次幹進女神裏面後舒服到精液油井壹樣亂噴的愉悅，就能迅速鎮定下來。
　　他趕忙抓住哆嗦倒差點讓他自由落體的尾巴，“古莎，別怕，那是幻象，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碧雅琳迦在觀察。”
　　作為證據，他動了動手指，在心裏隨便呼喚了壹下碧雅琳迦的名諱。
　　戒指上的神諭之石果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不過看這亮度，他們距離碧雅琳迦的本體應該還有壹段距離。
　　“那這眼睛也太大了啊……能看清什麽啊。”古莎嘟囔著，忽然用尾巴把薛雷舉到面前抱住，興致勃勃地說，“那是不是到了該說‘瀆神’的時候啦？”
　　“這兒不是她的神域。”薛雷搖了搖頭，跟著鼓了鼓勁兒，“不過應該不會太難找了，走，咱們下去幹掉那個海雲母，繼續搜索！”
　　“是！”古莎元氣十足地揮了壹下拳頭，雙手相對放在胸前再次施法，尾巴把薛雷綁在身前，雙翼壹展，奶子夾著他的臉開始了呼嘯而下的俯沖。
　　及時趕到的薛雷果然成功起到了ＭＴ的作用，兩只在施法的中型海雲母同時將攻擊徒勞地打向了他，射光了弩箭的米奧拉幹脆指揮小船靠近，懶得壹次次回收弩箭，直接拿塗了祝福之油的魚叉對著海雲母的白身子戳了起來。
　　塔蜜爾沒有再施法，她坐在船上扶著法杖大口喘息，等待振奮丸把她的精神恢復，同時頗為訝異地望著天空中又進入被掄來掄去狀態的薛雷。
　　為了更加有效地防禦魔法攻擊，古莎把尾巴額外又變長了壹大截，雖然甩起來吃力壹點，但總算可以照顧到雙翼後側為了不影響飛行而存在的死角。
　　但女法師訝異的當然不是這個，而是薛雷頂著壹臉生無可戀表情在法術轟炸中安然無恙的狀況。
　　即使之前已經聽說了，可親眼看到這場景，全部修為都在法術上的塔蜜爾，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樣的結果，意味著薛雷即使毫無戰鬥力，依然可以輕松制服她這個法師塔頂層的高手。
　　看來，當初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她微微壹笑，站起來，又看向了之前那個跳海的冒險者。
　　被幻獸的強·水龍波掃到半個身子，還沒來得及做任何防護手段，那血肉模糊已經很難再治療回來的重傷號，這會兒臉上都已經有了血色。
　　薛雷丟下的那瓶藥，效力和生效的速度簡直堪稱恐怖。雖然用魔力感知能發現傷者被透支了大量身體的自然恢復力，但只要能活下來，未來至少有了各種可能。比如，可以重金求購壹瓶女神之露來補充恢復能力的缺口。
　　塔蜜爾用法杖把肩前的頭發撥到後面，轉頭看向海面的戰場。
　　米奧拉已經激動地跳進了水裏，揮舞著魚叉壹邊喊著嗷嗷嗷壹邊亂舞瞎戳，被她瘋狂輸出的那個中型海雲母的色澤非常迅速地黯淡下去。
　　而另壹只的狀況也不太好，它本來是開群攻水系魔法幫兩只壹起恢復，增加戰鬥耐性的。可古莎壹發心靈絞索下來，弱化後拉開了壹點魔能差距的海雲母當場被沈默。沈默在魔法領域的定義並非不能說話而是被禁止了與元素的溝通，因此，除了魔法沒有其他攻擊手段的幻獸立刻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棉花糖——可惜不甜。
　　塔蜜爾皺著眉，很不解地說：“為什麽碧雅琳迦會對薛雷抱有如此大的敵意？”
　　正在照顧傷號勉強物理履行白魔法師職責的拉雅很疑惑地擡起頭，“妳說主人？”
　　“嗯。幻獸只會按照供養神力的女神命令行動。這針對薛雷的追擊……顯得很不正常。”她喃喃說道，“他侍奉的那位女神，難道……不是這壹側的嗎？”
　　拉雅的表情立刻變得非常嚴肅，“請註意您的發言，豐產女神薇爾思殿下毫無疑問是為眾生帶來光明與幸福的主，您這種揣測太過無禮了。”
　　“那很抱歉，我暫時收回。”塔蜜爾略壹低頭，輕聲說，“可看到他能跟魅魔相處得這樣愉快，妳就沒有半點懷疑嗎？”
　　“古莎是被女神賜福的生殖力吸引來的，主人的床上功夫足以征服那個淫蕩的小騷貨。”拉雅壹板壹眼地說，“這壹點，同樣要用性愛侍奉主人的我，可以用我得到的快樂來作證。只要主人願意，他能輕松讓我在美妙的滋味中暈厥過去。魅魔拒絕不了這種誘惑。”
　　“好吧，說得通。那麽，我鄭重道歉。”塔蜜爾露出溫和的微笑，並沒有興趣繼續爭執下去。
　　她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觀望，觀察。
　　不久，兩只中型海雲母的身軀在米奧拉的亂舞無雙和古莎的暗魔法虐待中歸於透明，漂浮在海上，緩緩攤開，又變成了塑料布壹樣的古怪東西。
　　薛雷這次總算有機會忍著要吐的眩暈感，觀望壹下分化的過程。
　　透明的“塑料布”緩緩向兩端延伸，在拉長到橢圓後，從中凹陷，斷開。
　　接著，分裂的四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變成了四團直徑大約五米左右的海雲母。
　　照說，每次分化後的新個體直徑會縮水壹半，實力會弱小到不足壹半，對付起來應該更加容易。
　　但沒想到，這四個小型海雲母，反倒讓他們忽然陷入到了苦戰之中。
　　因為來自女神的命令，變了。
　　其中兩只繼續不知疲倦地用水之矢追打薛雷，而剩下兩只，忽然對小船上的其他成員展開了攻擊。
　　最先倒黴的就是還在旁邊開心地壹邊喵哈哈壹邊戳戳戳的米奧拉。壹道激流打在毫無防備的大貓小腹，讓她喵嗷壹聲高高飛出海面，手舞足蹈摔了下去。
　　這兩只轉換了攻擊目標的海雲母保持了良好的配合，這壹只的激流進入元素不應期，就轉而用水之矢為同伴療傷，另壹只則開始施法激流。如此交替，海面上每隔幾十秒，就有壹道威力不弱的水柱沖天而起，並且，始終有水之矢飛舞在四只海雲母之間充當治療術。
　　沒有了足夠魔能來釋放高強度魔法的幻獸，反而因為配合變得棘手了許多。
　　古莎想要用心靈絞索解決問題，可沒想到，進壹步魔能降低的海雲母承擔的效果變成了暗元素抗性降低，反而造不成沈默。
　　掌舵的冒險者艱難地通過水裏浮現的法陣光芒預判激流爆發的位置，開始控制船只躲避。
　　水性不怎麽樣的拉雅和塔蜜爾不得不蹲低身體，以防掉進海裏。
　　罵罵咧咧的米奧拉瞅個機會爬回船上，卻發現在空中飛舞當盾已經吐了壹次的薛雷暫時沒空給她用水流送回弩箭，而魚叉，已經夠不著用激流把他們逼出壹定距離的海雲母了。
　　薛雷被甩得七葷八素，但依舊註意到了塔蜜爾的虛弱，看來魔力消耗得相當厲害。這讓他有點後悔，當初不該只顧著自己床上運動需要精力彌補，調和藥劑的時候竟然完全沒管補魔的問題。
　　要是這會兒有和補血２號相當的補魔藥，丟壹瓶給塔蜜爾，讓她再開壹個蒼穹斷裂，橫掃過去，大海肯定就清凈了。
　　他擦了擦嘴角，忍著惡心喊：“古莎，帶我去船那邊！掠過壹次就行！”
　　“好！”古莎丟下壹發暗爆術，雙翅壹歪把他用尾巴拽在下面，向著船那邊俯沖過去。
　　這時，塔蜜爾用魔法給自己的聲音進行了增幅，“碧雅琳迦！尊貴的近海女神殿下，漁民庇護者！您為什麽要用幻獸來襲擊我們？世間眾生，不是女神的子民嗎？”
　　米奧拉喘著粗氣擰著尾巴上的水，擡頭說：“啥？碧雅琳迦用幻獸襲擊咱們？妳逗我玩呢？”
　　海雲母的攻擊似乎暫時停了下來，四只小型的緩緩聚在壹起，隨著波浪在海面上起伏。
　　薛雷抓緊時間掏出壹顆龍王丸空投到船上，“塔蜜爾，我手上沒有回魔的藥，不行就用這個龍王丸頂頂能力吧。”
　　古莎摸了摸乳溝皮膜裏藏著的那顆龍王丸，尋思了壹下覺得沒有吃的必要，就繼續起飛了。
　　塔蜜爾也沒舍得直接吃下去。畢竟是極品加５的絕頂品質龍王丸，吃壹顆比吞了枚金幣可貴多了。
　　而且單純考慮戰局的話，劣勢其實並不大。
　　塔蜜爾和古莎兩個法術炮臺自身思維屬性都不低，天然就有不慢的魔力恢復速度，小型海雲母即使不再愚蠢的鎖定薛雷做無效打擊，想要迅速擊潰他們也絕不可能。
　　尤其是高抗性的古莎帶著薛雷這個魔免盾在天上占盡了施法優勢，光是暗爆術壹發發砸下來，那混合著震蕩傷害的精神波也足以把四個對手順次轟殺。
　　更別說剛才這魅魔就有點不耐煩，打算仗著魔能最近大幅提升，試試甩壹發魔影槍滅——小型海雲母被心靈絞索削光了抗性，還喜歡聚堆，保不準壹擊就能幹掉兩、三個。
　　薛雷當然聽到了塔蜜爾的話，不過他記得，菲絲萊迦那個蘿莉不會說流利的當代通用語，就算想答腔估計大家也聽不懂。塔蜜爾的法師造詣這麽高，大概能聽懂壹些單詞吧。
　　可沒想到，海浪中，隨著潮濕的風，傳來了壹個柔和悅耳的女聲，用的，就是流利的通用語。
　　“有些是子民，有些不是。”
　　薛雷壹怔。這啥情況？信仰補充上來後，語言能力也會提升？
　　想想也對，要是對通用語學習得慢，信徒祈禱都聽不懂哎。
　　“那麽，誰不是？”塔蜜爾站了起來，逆著海風大聲發問。
　　古莎在空中撇了撇嘴，“那肯定是我了呀，我是魔族那邊的誒。”
　　“妳們，大部分不是。”那聲音顯出幾分慍怒，“妳們愧對海洋的庇佑，還妄圖尋找我的化身。無畏的愚者，我禁止妳們踏入我的神域。如果不聽我的警告，那麽，妳們將知道，什麽是大海的可怕。”
　　塔蜜爾看了壹眼手上的戒指，神諭之石發出的光芒比剛才亮了壹些，可見碧雅琳迦的神力正在附近蔓延。
　　“尊敬的女神殿下，”她高聲說，“我不辭辛苦來尋訪您的蹤跡，只是想知道，諸神為何會在這個時代復蘇。只要得到答案，我馬上就離開這裏。”
　　薛雷從碧雅琳迦語調中的惱怒判斷，這問題應該得不到答案。
　　可沒想到，海浪上方沈默了壹會兒後，飄來了壹句還算客氣的回答：“長眠，本就終有蘇醒之刻。”
　　塔蜜爾的神情顯得十分嚴峻，“那……傳說中上古時代的諸神之戰，會隨著妳們蘇醒而再次展開嗎？您的子民如今生活得十分安穩，那些無謂的犧牲，無法展現您的仁慈。”
　　薛雷抓著古莎的尾巴飄在上面，雖然很想試試看這裏到底算不算碧雅琳迦的神域，但塔蜜爾正在交涉，他在上面忽然來壹發，總感覺很尷尬。
　　“妳的意思是，邪神們蘇醒之後，妳們準備靠自身的力量對抗，而不需要我們庇佑？”
　　塔蜜爾深吸口氣，似乎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我曾見到壹本神聖的典籍，其中記載，光與暗兩側的女神，其實都是露比婭的後代。”
　　“母神之下，萬物皆為子孫。”
　　“那彼此爭鬥，也是母神大人的指示嗎？”
　　薛雷皺起眉心，暗想，合著這個法師還真是來當面找女神驗證傳言來了啊。這麽看碧雅琳迦的脾氣可真夠好的，換成那個菲絲萊迦，估計三叉戟已經帶著破風聲飛過來了。
　　“母神不做指示。”碧雅琳迦的語氣顯露出幾分懷念，“母神創造萬物，便歸於沈眠。母神既不指示狼去吃羊，也不會指示狼群與獅子戰鬥。壹切，都是世界自行發展的結果。”
　　【無恥，盜竊真神成果的賊！】
　　塔蜜爾聽不到薇爾思憤怒的低語，她猶豫了壹下，問：“碧雅琳迦殿下，我尚未聽到過邪神復蘇的消息，為什麽……您給我的感覺，如此著急呢？”
　　“因為比邪神還要恐怖的惡意已經降臨！”碧雅琳迦的語氣忽然激昂起來，“世界的本源，不容異神汙染！信奉異神的愚者，都將被母神的怒火毀滅。”
　　“那麽，能明確告訴我，您所說的異神，具體是什麽嗎？某種不可名狀的怪物？”
　　“我暫時還不清楚。這也是我蘇醒後就來到這邊的理由。但我遲早會弄清楚的。守護母神的世界，是我們的最高使命。傳承的遺留者，這也是妳們的使命。不要忘記諸神的恩惠，更不要忘記，諸神的怒火！”
　　最後的話音剛剛消失，那四只聚成壹團的海雲母就發出了淡淡的藍光。
　　在那片光芒中，四只海雲母竟然蠕動著融合到了壹起，恢復成最開始的模樣。
　　但緊接著，幻獸周圍的海水猶如被巨大的手翻攪壹樣轉動起來，操舵的冒險者急忙全速往旁邊開去，免得被忽然形成的可怖漩渦卷入。
　　處於漩渦中心的海雲母緩緩升起到水面上方，跟著，那柔軟的軀體飛快變化了形狀，保持著原來的體積，逐漸拉長，收縮兩側，漸漸形成了柔潤修美的曲線，短短幾十秒，就從巨大的棉花糖，轉而成為了雪白無暇婀娜多姿的高大女性。
　　那女人擡起手，無數海水飛起盤繞上去，凝結成壹條湛藍的長裙，潑散開柔順的長發，和墨藍色的雙眸。
　　毫無疑問，這就是碧雅琳迦的幻象。
　　不過幻象是不是本尊真正的模樣，考慮到菲絲萊迦的前車之鑒，薛雷持保留意見。
　　那雙眸子緩緩轉動，最後定格在薛雷的方向，跟著，擡起了白雲壹樣柔軟無暇的手掌。
　　“告訴我，異神的使徒，妳侍奉的究竟是何方來的怪物？妳身上為何會有菲絲萊迦的氣息？”
　　隨著碧雅琳迦的問話，無數海水洶湧飛起，在薛雷的後方形成壹面無法形容的高墻，仿佛如果壹句說不對，那堵海墻就會重重拍落。
　　“怪物？”薛雷咬了咬牙，大聲說，“我侍奉的，是創世女神之壹，薇爾思！她為了對抗侵襲的混沌，耗盡力量陷入沈眠，可醒來之後，卻被盲目的愚者們遺忘。她為世間萬物祈願豐收，祝福繁衍，妳們卻只記得壹個露比婭！妳們對不起那位女神，給我向她道歉！”
　　古莎咽了口唾沫，小聲說：“蜜罐，我可沒辦法壹下子就飛過後面的大浪頭啊……”
　　薛雷高高舉起手臂，催動神力，神諭之石在戒指上爆發出奪目的光輝，“碧雅琳迦，用妳的眼睛好好看著，看著這神諭之石的光芒！這是異神，是怪物能做到的嗎？妳讓妳的幻獸瘋狂對我使用魔法，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被女神殿下賦予了什麽權柄嗎？妳看到了，凡世的魔法，根本傷不到我分毫。這樣妳也不肯承認現實，寧願選擇逃避嗎？”
　　塔蜜爾擡起眼，沒有因為那海嘯壹樣的奇景產生絲毫慌亂。
　　她靜靜註視著薛雷，露出了比剛才詢問碧雅琳迦時候還要有興趣的目光。
　　“弱小的異神，狡詐的話術！”
　　“弱小？”薛雷壓下後背壹股股往上竄的涼氣，大聲說，“還不是因為妳們這些遺忘了先祖的愚蠢女神占據了絕大多數信仰，薇爾思殿下失去了信仰，沒有辦法連接世界的意誌，才會如此無奈又無力。混沌的邪惡力量不久就會侵襲這個世界，我的使命，是在那之前恢復女神殿下的榮光，碧雅琳迦，妳作為露比婭的女兒，不來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布置暗算，這就是妳庇佑這個世界的方式嗎！”
　　碧雅琳迦板起了臉。柔和的氣質消失了。
　　廣闊的海面忽然像是沸騰了壹樣翻滾，天空中貨真價實的雲都被海水帶起的氣流吹散，碧藍的晴空下，近海女神腳踩著浪花高高升起，死死盯著已經處於同壹高度的薛雷。
　　薛雷沒有絲毫退讓地盯著她。這種時候如果輸了氣勢，就真的完蛋了。
　　他已經意識到，眼前的碧雅琳迦實力和剛剛蘇醒的菲絲萊迦根本不可相提並論。這個幻象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古莎已經嚇呆，機械化地拍打著翅膀。
　　“妳不是說，妳從我身上感受到了菲絲萊迦的氣息嗎？”薛雷攥緊拳頭，感受著掌心的冷汗，決定孤註壹擲到底，“不妨告訴妳，我正在她的身上孕育屬於我的權能。這就是女神殿下對我的庇佑賜予我的能力，如果妳接受到了女神殿下的恩賜，壹樣也會孕育屬於我的權能。妳如果不信，可以把我單獨帶到妳的神域中，我來讓妳看到，薇爾思殿下並非異神的證據！”
　　才恢復不久就能在神域外的地方造成這麽大的影響，女神的力量既然如此強，腦子就沒必要那麽好使。他覺得，自己不是沒可能忽悠過去。
　　他想，今後還是盡量少選擇和女神們正面剛，多走迂回路線比較好。要是能爭取到幾個和古莎、拉雅壹樣的女神鐵桿，他的說服力就能大大增強。
　　碧雅琳迦沒有回答，似乎在考慮。
　　薛雷緊張地等待著，同時在心裏盤算，要是真孤身過去，沒有古莎在旁，這次也沒了那個騷騷的小人魚，他還有沒有機會靠聖精翻盤。
　　“碧雅琳迦，母神創造妳們之前的事情，妳們也並不知道。妳們出生就看到了已經創造好的萬物，對吧？”
　　沈默的女神緩緩點了點頭，海雲母幻化的身體輕盈到仿佛沒有重量，腳下的海面都沒有因這動作而產生絲毫變化。
　　“所以，也許這裏面有什麽需要好好溝通的誤會。妳看，塔蜜爾剛才也誤會妳們女神復蘇是為了繼續爭鬥，來給露比婭供給所需的死亡。”
　　“這並非全是誤會。母神的本職，的確是冥土與死亡。她的努力創造，是以違背了神力的根源為代價的。否則，她豈會沈眠得如此長久。”
　　“冥土與死亡無法帶來任何創造。妳們真的聽過露比婭怎麽說嗎？我怎麽覺得，妳們被創造出來之後看了壹下環境，沒有發現其他的高位女神，就想當然了呢？”
　　就在薛雷覺得有希望忽悠出壹個還不錯的結果時，身後的海面上，忽然傳來了人魚悠揚悅耳的歌聲。
　　朵萊米和同胞壹起到了。
　　但糟糕的是，她們唱的是才從他這兒學的《女神頌》，整首歌滿是薇爾思的名字。
　　碧雅琳迦的表情，瞬間變得如來了風暴的海面壹樣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