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三百六十四章 異界（七十九）

　　兩人壹前壹後來到龐小南家的大門前，龐小南指揮趙思佳佳錄入了指紋，然後站在門口對她說：“行了，妳有了我家的鑰匙，以後可以隨意進出了，但是妳不要到處亂逛，我只答應把練功房借給妳，其他地方請妳不要亂走，丟了東西我只會找妳！尤其是二樓不能去！”龐小南就怕自己的靈石被發現。

　　“怎麽？二樓藏了人啊？”趙思佳佳壹雙靈動的大眼睛盯著龐小南，想看看龐小南的心裏有沒有鬼。

　　“是藏了人。”誰知龐小南毫無懼怕的和趙思佳佳對視，“總之，妳別到處走就是，我當然有我的私密空間啦。”

　　“知道啦，”趙思佳佳背過身子去，留下壹個動人的背影給龐小南，“我不會亂走的，妳放心吧。”趙思佳佳揮了揮手，朝自己家裏的方向走去。

　　送走了趙思佳佳，龐小南回到廚房給自己下了壹碗面，然後拿起手機打開了小博客看看新聞。

　　文和市已經封城了，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除了軍隊執行任務，街道上都是空蕩蕩的。


　　但是就在軍隊開赴文和市封城的那天下午，文和市有居民上街抗議封城，說這是違反人權，違反憲法第壹章第壹條：人生來自由而平等……

　　當地時間18日上午10點鐘，壹群反對封城措施和社交隔離規定的抗議者聚集在文和市市政廳大廈前進行示威活動，在這次集會的現場，很多示威者高喊著“炒掉福斯，還我自由”的口號，希望盡快結束現行的封城策略。

　　抗議者們口中的福斯是在華國應對此次疫情中起到中流砥柱作用的華國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福斯安東尼，他在此前的工作中，曾努力宣傳社交隔離的重要作用，並且多次以“耿直言論”登上媒體頭條。

　　龐小南看了看新聞圖片，在抗議現場，很多抗議者在密集性聚集並高喊口號時都沒戴口罩，這無疑會大大增加韋林病毒的傳播風險，壹旦人群中有人是陽性患者，那將極有可能發生聚集性感染事件。

　　“不知道邱醫生怎麽樣了？”龐小南心想邱醫生到達文和市有日子了，但是壹直沒跟自己聯系，於是他主動撥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壹定是忙的不可開交吧。”龐小南掛了電話，繼續看新聞。

　　沒隔多久，龐小南的手機響了，是邱醫生回了電話過來，龐小南連忙拿起手機接了電話，按了免提按鈕放在了餐桌上。

　　“邱醫生，很忙吧？”龐小南主動打招呼道。

　　“小南啊，對不起啊，這幾天確實是忙的不可開交，壹直沒時間和妳好好通個電話。剛剛我在主持壹個會議，所以沒有接電話。”

　　“沒關系，我知道妳忙，對了，我們的藥在文和市起到效果了嗎？”

　　“當然有效果，這是我這次過來做的最正確的壹件事，把妳的藥方帶過來了，之前很多在文和市的醫院治不好的病人，用了我們這個藥都在恢復好轉當中了。”

　　“我聽說藥物應用需要做臨床試驗，妳推廣的還順利嗎？”

　　“妳說的不錯，任何新藥上市，都必須先通過臨床試驗的試煉，來確保其藥效性以及安全性。新藥若是跨不過這道坎，就只能半途夭折，進行重新回爐再造。不過根據去年HFDA10月公布的相關草案，華藥申報新藥將不再需要通過臨床試驗，只要是依據經典名方生產制劑，就可以免去成本高且周期長的臨床試驗。”

　　“可是我這個藥方不是經典名方吧？”

　　“是，妳這個方子確實不是經典名方，可是現在非常時期，我又是韋林病毒防疫專家組的組長，特事特辦了，我壹定要大力的推廣，減少疫病的傷亡。”

　　“妳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我看了，很多人對於華藥的療效還是不認可啊，我想妳壹定也收到了很多阻力。”

　　“確實有些阻力，不過，華國政府壹直在大力推廣傳統中藥以替代昂貴的西藥，其最終目標旨在到明年，讓所有的衛生保健機構都提供基本的華醫藥服務，而華藥占醫藥銷售額的比重也將由26%增加到30%。此外，除了放寬對中醫藥的監管，政府還降低了華醫從業和開設診所的門檻。華醫學生不再需要通過全國醫師資格考試，參加學徒培訓並通過中醫師資格考試即可；而開設診所也不再需要國家食藥監總局的批準，只需登記即可，這些年隨著包括華藥在內的傳統療法在世界各地的運用愈來愈廣泛，華醫藥迎來難得的發展機遇。然而，不斷多次曝光的華藥安全性事件卻對華醫藥的發展及走向世界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確實，由於古人認識的不足和實驗手段的缺乏，壹些華醫藥是存在些許不足和糟粕。但也不能因噎廢食，輕易地就全盤否定華藥。我國自古以來就有“是藥三分毒”之說，顯然傳統醫藥學對華藥安全性的研究壹直也是非常重視的，也從沒有回避華藥毒副作用的問題。實際上，不管是華藥還是西藥，其毒副作用都是相對而言的。然而患者對於西藥副作用的包容度似乎遠高於華藥。這主要在於華藥的副作用非常明確，而華藥的副作用存在壹定的不可預知性。”

　　“我喝口水啊小南，剛剛開會開那麽久也沒喝口水……剛說到哪了，哦，對，華藥的副作用存在不可預知性，所以民眾對華藥不是很信任，不過妳放心，我會利用這次機會為華藥正名的。”

　　“邱醫生，妳放心大膽的去推廣，我想到個人，也能助妳壹臂之力。”

　　“誰？”

　　“漢密爾頓克斯教授，他應該快好了吧，他答應幫我宣傳我們的藥方，我這就去找他，看看能不能給他拍個宣傳片。”

　　掛了電話，龐小南起身往東力軍校附屬醫院去，因為龐小南來了隔離病房幾次，加上邱醫生臨走的時候也叮囑過，所以他很容易的進了隔離病房，找到了漢密爾頓克斯教授。

　　值班醫生跟漢密爾頓克斯教授介紹說：“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龐醫生來看妳了。”

　　龐小南還是壹身防護服，所以任誰也不知道裏面包著壹個什麽人，聽了值班醫生的介紹，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臉上洋溢出開心的笑容，“龐醫生啊，妳來了，快坐。”

　　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這間病房，十分寬敞，還有壹處小型的會客空間，有壹張長方形的茶幾，壹個沙發，還有幾張椅子，不過基本是擺著做裝飾，沒有人來隔離病房還會做長久停留的。

　　龐小南見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精神非常好，似乎是痊愈了，心裏感到很欣慰，他上前壹步，對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說：“漢密爾頓克斯教授，感覺怎麽樣了？”

　　“我感覺我可以出院了。”漢密爾頓克斯教授從病床上站了起來，他穿著病號服，左右晃動了壹下身子，笑呵呵的看著套著防護服的龐小南說，“妳看，比起前些天，我這乏力的感覺也沒有了，好像比入院之前還要精神咯，感謝妳的藥啊。”

　　“不用謝，這是我們醫生應該做的，”龐小南走到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跟前，指著病床說，“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麻煩妳先坐下來，我來給妳把下脈。”

　　“好的。”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配合的走到病床面前坐了下來，端端正正的面對龐小南，就好像小學生面對老師上課。

　　龐小南上前壹步，把手搭在了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左手手腕上，細細的把起脈來，從龐小南的感知看來，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脈象四平八穩，只有壹絲雜亂的波動，這在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這樣的老年人身上是很正常的。

　　過了兩分鐘，龐小南把手收了回來，對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說：“漢密爾頓克斯教授，恭喜妳，妳的健康狀況沒有問題了。”

　　“真的嗎？”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眼裏放光，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抓著龐小南的防護服興奮的說，“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我的建議是可以出院，”龐小南心想自己雖然是特聘專家，但是畢竟醫院還要醫院的規矩，出院的事情他說了不算，“不過具體能不能出院，還要由妳的主治醫生決定，當然了，我會把我的意見和他說壹下，妳也可以提出出院申請，醫院會考慮妳的要求的。”

　　“太好了，龐醫生，”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雙手從龐小南的防護服上松開，手舞足蹈了起來，就像壹個興高采烈的小學生，“終於可以出院了，妳不知道啊，我手裏還有好多項目等我回去，這在醫院壹耽擱就是這麽多天，終於啊，終於可以回去了。”

　　“漢密爾頓克斯教授，我的建議是，”龐小南嚴肅的說道，“雖然妳的身體沒有大礙了，但是目前還是應該以預防疾病和防止復發為主，工作能放壹放的，就放壹放，等到疫情過去之後，再逐步的恢復工作。”

　　“而且，就算出了院，”龐小南走到壹張椅子前面做了下來，“還是要做好隔離工作，平常工作還是要在封閉的環境裏完成，盡量不要進入人群聚集的場所，這麽做，壹是為妳自己負責，現在疫情沒有接觸，外界也還有韋林病毒的存在，二是為別人負責，有可能妳還會攜帶韋林病毒出院，到時傳播給了別人，機會引起災難。”

　　“確實，妳說的不錯，”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點了點頭，坐到了龐小南隔壁的沙發上，“妳放心吧，我出去壹定會遵照醫囑，自我隔離的，不給社會添麻煩。”

　　“那就好，”龐小南看著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說出了他自行的真正目的，“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這次來，主要是想讓妳幫個忙，希望妳不要拒絕。”

　　“哦？”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眉頭皺了皺，找他幫忙的人數不勝數，以前他基本都是閉門不見，因為太耽誤時間了，影響他的工作，“要幫什麽忙，龐醫生，只要妳壹句話，如果是我力所能及，我壹定幫。”

　　龐小南不是別人，是救了自己壹命的人，所以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覺得，只要對方不是提出什麽過分的請求，這個忙是肯定要幫的。

　　“很簡單，我想給妳錄個視頻，以妳的親身經歷作為內容，跟全國人民說壹說華藥治療韋林病毒腸胃炎的感受，”龐小南開門見山的說，“說白了，就是推廣壹下華藥治療韋林病毒腸胃炎，通過妳的案例和妳的口，讓民眾對華藥產生信心，因為現在有很多人不相信我們能夠憑借華藥治愈病毒性疾病，所以我們這個藥在推廣過程中遇到了壹些阻力，這對疫情防控很不利。”

　　“沒問題，這是我應該做的，既然我能被治好，那其他人肯定也是急需這個藥物的，”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義正言辭的說，“既然這個病毒能夠人傳人，那麽只要這世上還有壹個人被病毒感染，那即使所有人被治愈了，還是可能再次爆發疫情，所以，推廣能夠治愈這個疾病的藥物刻不容緩，我願意配合。”

　　“那就先謝謝了，漢密爾頓克斯教授，”龐小南起身道，“我去準備壹下器材，妳可以先準備壹下說辭，就是等下錄制的時候妳想說的話。”

　　“好的，龐醫生，”漢密爾頓克斯教授也起身，“不用跟我客氣，我的命都是妳救的，這點小事是我應該做的。”

　　不壹會兒，龐小南左手拿著壹個手機，右手拿著簡易的三腳架進來了。

　　手機是龐小南自己的手機，他在出門之前試了壹下效果，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畢竟是200塊的破爛貨，拍個視頻不但卡，而且畫質就像加上了特效，全是麻點點，龐小南壹想，這是要傳到網上去的作品，畫質這麽爛可不行。

　　再說人家漢密爾頓克斯教授是全國著名的科學家，把他拍的太醜，似乎也有些不尊重他，於是龐小南決定換個手機。

　　於是龐小南撥通了方正的電話，那個號稱萬能修理師的二手手機批零兼營合作夥伴，“師兄，妳在哪呢？……什麽？在華美電子市場啊？……好的，我就過來找妳。”

　　到了方正的萬能修理鋪，龐小南壹屁股坐了下去，有些不滿的對方正說：“師兄，我給了妳100萬，妳就天天坐在這裏修手機？研發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方正從櫃臺裏探出頭來，說：“妳先別急，這個研發的事情，需要周期的，而且我也是為妳省錢在考慮，要想加快進度沒問題啊，那就得多花錢，100萬很多嗎？真是要花的話，我1天就給妳用完了，所以，我現在是能用不要錢的人，就借來用壹下，能借學校的實驗室，就借用壹下，現在這錢主要是花在買原材料上。”

　　“還有不要錢的人？”龐小南壹下來了興趣，心想方正這主意是真的不錯，這個世界上什麽東西最貴？人才！所以能用不要錢的人，自然能省下壹大筆錢。

　　“當然有了，”方正匍匐在櫃臺上，沖著龐小南解釋，“我們學校有個研究生院，裏面各個專業的人才都有，平時我們都互相幫幫忙，這不，妳看我平時幫助大家修修東西啊，賣個二手設備啊，大家對我還是有很好的口碑的，所以我需要幫忙的話，還是能夠叫得動壹些人才的。”

　　“師兄果然不同凡響，”龐小南沖方正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這不要錢的人才，是不是真的人才啊？別到時候錢雖然沒用，可是出不了成果啊。”

　　“嗨，妳這話說的，”方正直起了身子，對龐小南嗤之以鼻，“如果東力軍校研究生院的研究生還稱不上人才，那妳告訴我，哪裏有人才？妳知不知道，我國有多少高科技武器和先進的技術服務，都是東力軍校發明的？而這些成果，又有多少是東力軍校的研究生手把手打造的？我告訴妳，好多成果啊，掛名是那些教授，可底下做事的人，可全是研究生啊。”

　　龐小南眨了眨眼，咀嚼了壹下方正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麽個理，他不由的臉上堆起了笑容，對方正說：“對，師兄說的都對，行，那妳就巴結……不，網羅好這批不要錢的人才，以後為我所用！”說完龐小南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右手握拳，小臂壹曲。

　　“虧妳是碰上我了，”方正嘆了壹口氣，“就妳這完全不懂研發的搞法，如果真要妳去搞個什麽發明創造，妳會虧的底朝天。”

　　“是是是，”龐小南連忙認錯，“我是門外漢，所以這研發就全靠師兄妳了，我不急，妳慢慢來，用完了100萬，我再去想辦法。”

　　龐小南對方正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之前他聽到方正竟然還在華美電子市場擺攤，還以為他消極怠工，根本沒把研發的事情放在心上，不過現在聽他壹解釋，才知道自己對研發的理解有偏差。

　　“誒，這還差不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方正擺出師兄的架子教訓起龐小南來，“我既然答應了妳這個合作的請求，我自然會全力以赴的，修手機不耽誤研發進度，我把研發的好多項目都分包出去了，到時我來進行最後的匯總。”

　　“好好好，壹切由妳做主，妳辦事我放心，”龐小南眉開眼笑，深知自己找對了合作夥伴，“師兄，我來找妳，主要不是為研發的事情，我想換個手機，拍照好壹點的，攝像好壹點的。”

　　“怎麽？轉化做記者還是交了女朋友？”方正調侃道。

　　“沒有，我準備拍個視頻，我原來那個手機拿出來壹看，那像素和畫質太破了，”龐小南從褲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攝像頭，調到了攝像模式，“妳看看，這麻花點點的，簡直是汙染視覺啊。”

　　方正結果龐小南的手機往櫃臺上壹丟，說：“妳這手機本來就是我給妳打打電話發發短信的，妳當時就這個需求，又沒有錢身上，那我不就拿這個給妳了，攝像頭裏有灰塵，我也沒清理，現在妳說要攝像，那當然是滿足不了妳了。再說了，妳壹個百萬富翁，確實是該換換手機了。”

　　“這跟富翁不富翁的沒有關系，我就是需要壹個攝像好壹點的，因為我想拍個視頻上傳到網上。”龐小南真誠的看著方正，對於電子產品，眼前的這個萬能修理師顯然是最好的權威人士。

　　方正從櫃臺裏拿出壹部黑色的手機，放到了龐小南的面前，介紹說：“來，看看這部，普拉斯旺牌旗艦手機，90赫茲刷新率超級OLED  屏幕，後置雙攝像頭，1800萬像素主攝像頭加1200萬景深攝像頭，前置1200萬攝像頭，自拍和攝像可以達到4K畫質，CPU也是旗艦，電池4000毫安，待機壹整天無壓力，20瓦快沖，充電3分鐘，通話3小時……”

　　“停停停，”龐小南聽得方正的介紹滔滔不絕，但是壹個字沒聽懂，那些專業術語跟他關系不大，“師兄，我就想知道，它的攝像功能好不好，拍出來的東西能不能看？”

　　“妳自己試試啊。”方正麻利的把手機的攝像功能打開，將手機遞給了龐小南。

　　龐小南接過手機，頓時感覺這手感跟之前他用的手機完全不同。那柔順絲滑的觸感像是磨砂的金屬表面，在光線的照耀下顯現出黑色的深邃的光芒，就像黑洞壹般將周圍的所有風景全部吞噬，只剩下這個手機美輪美奐的外觀。

　　正面和側面都是帶弧度的金屬邊框，拿在手中雖然屏幕有6英寸大小，但是手感就像握著壹部小手機，盈盈壹握，恰到好處的重量，感覺不大不小，單手可以操作。

　　龐小南把攝像頭對著方正，頓時那鏡頭捕捉到了方正的臉頰，並忽明忽暗的自動對焦，直到方正臉上的痘痘都清晰的印在了屏幕中。

　　“我靠，這效果，比我那手機高檔了不知多少個檔次啊。”龐小南左右旋轉手機屏幕，又試了試其他的景物，那鏡頭自動對焦的速度很快，能夠自動把握拍攝主體，看來手機的算法相當智能，而且畫質高清，顏色飽滿，比真實景物還有靚麗不少。

　　“廢話，這可是旗艦機型，當然不是壹個檔次了，我這剛收回來。”方正說的是實話，這部手機是他從壹個美少婦的手上收來的，那個美少婦用不慣這個手機的系統，把它賣了換香蕉手機去了。

　　“多少錢？”龐小南比較關心價格，消費類電子產品，能省就省。

　　“不貴，”方正瞄了龐小南壹眼，“1000塊給妳，我告訴妳，我是原價賣的妳，1000塊收回來的，1000塊賣給妳，看在我們這個關系上，我壹分錢沒賺妳的。”其實算下來方正還是虧了，他這櫃臺還是有租金水電費的。

　　“好，就這個了！”龐小南大氣的說。

　　雖然他不懂電子產品，但是就這手機的做工來看，新機子沒有四五千是不可能買得到的，1000能買到這麽好的旗艦手機，買到就是賺到，他相信方正沒有賺他的錢。

　　龐小南麻利的把舊手機裏的手機卡取了出來，然後裝進了新手機，又登錄了幾個軟件，試了試通話效果，滿意的把舊手機往櫃臺上壹拍，對方正說：“這個舊手機歸妳了，錢我用飛隼轉給妳。”

　　換完了手機，龐小南又問方正：“妳這裏有沒有三腳架，拍攝視頻用的。”

　　“妳以為我這裏是雜貨鋪，啥都有，”方正指了指遠處壹個檔口，“那裏左拐，走不遠可以看到壹個胖哥數碼店，那裏有三腳架和自拍桿之類的，妳報我的名字，會給妳優惠的。”

　　“好的，那我先走了，研發的事情就拜托妳了。”龐小南離開了萬能修理鋪，朝胖哥數碼去了，買了個最便宜的手機拍攝三腳架，就離開了華美電子市場，開車到了東力軍校附屬醫院。

　　眼下龐小南手裏的器材，就是臨時組合的全部工具了。

　　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看著龐小南手裏的工具，奇異的問道：“妳就拿這個拍視頻嗎？”再怎麽說，漢密爾頓克斯教授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接受的采訪海了去了，還是第壹次見這麽簡陋的設備。

　　龐小南點點頭，“是啊，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簡單壹點，我也沒有專業設備，就這點設備，還是我臨時去買的。”他把手機往病床上壹放，拿著三腳架開始調試高度和穩定性，弄了半天，終於看到三腳架的水平儀上水珠到了中心位置。

　　於是龐小南從病床上拿起手機，裝到了三腳架的雲臺山進行固定，壹個小型的拍攝設備很快地就這般組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