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紀元之始（終章）

　　遙遠看去，那綿延數萬公裏的恒星劍影，吞噬了裂隙與修羅。
　　但若站在此刻的修羅身前。
　　便能看清晰看到。
　　修羅單劍平壓。
　　壹柄大央皇，悍然壓住萬裏恒星劍影。
　　而在修羅身後，紅蓮交錯縱橫，再度勾勒出那曾經乍現於星空的十九道紅炎火線。
　　壹如當初，整整三百六十壹個交叉點清晰的浮現。
　　紅蓮棋盤。
　　九個漆黑如墨的星位浮現。
　　在那巨大棋盤的正中央，壹個明亮如朝陽的紅點，猶如心臟壹般，在吞吐著火焰……
　　“紅蓮歸位……”
　　“吾為天元。”
　　修羅渾厚的意識沖刷至沐凡的腦海，與之同來的是那海量的、澎湃的，近乎無窮無盡的力量！
　　半顆心臟與半顆心臟對接。
　　根本不是簡單的1+1……
　　而是原子與原子對撞般，霎時產生何止兆億倍的恐怖遞增！
　　“原來帝王體之上，是……天元體。”
　　巔峰之上又巔峰。
　　【天元體】——阿迦修羅！
　　沐凡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修羅做出同樣的動作。
　　在他的視線中，胸膛那朵再度盛開的紅蓮，分明就是壹個世界！
　　而那個世界，他陌生又熟悉。
　　那個世界，名為……修羅域！
　　名為掌控的規則浮現於己心。
　　原來修羅域就是修羅之心。
　　純凈的能量開始自發的從胸口擴散出，平靜的將壹切傷痕抹平。
　　紅炎中，血色的眼睛如神靈。
　　威嚴擡起。
　　……
　　凝固的時間這壹刻悄然解凍。
　　怨的眉頭皺起。
　　因為那壹劍還停在原處，不曾前進半分。
　　伽羅的另壹只手也握住了劍柄。
　　再度向上壹撩！！
　　然而那巨大的恒星劍影，這壹刻卻仿佛被某種力量禁錮住。
　　不但沒有隨之上移，反而禁錮著魔劍屠皇，讓之不能移動分毫。
　　“這是……”
　　怨錯愕擡頭。
　　無聲無息間，吸取了近乎四分之壹恒星之力的屠皇劍影。
　　以毫米為單位，霎時崩滅成絢爛的火霧。
　　視線的盡頭。
　　壹臺屹立於紅蓮棋盤前的血色機甲，森然擡首。
　　“那是自千年前半顆修羅之心失蹤後……便再無蹤影的……”
　　“天元體！”
　　怨的目光中第壹次浮現驚懼。
　　“這、不可能！！”
　　“此戰，可以落幕了。”共生狀態的沐凡，體內流淌的是徹底激活血脈的滾燙之血。
　　他的神態、他的思維、他的意識。
　　在這壹刻，無限拔高。
　　阿迦修羅·啟那未知迷失之地，高達兩百年的劍道傳承，在腦海中光速拆解、重組。
　　斬滅壹切之刃……【大央皇】！
　　似劍非劍，是刀非刀！
　　因為千百年來，從未有人能夠探尋那霧影之下究竟是何物。
　　阿迦修羅·佩刀三十二。
　　這是啟在走出界域之前的招式。
　　而現在的啟留給他的卻是名為【彼岸】與【超脫】的劍招。
　　大央皇揚起的那壹刻。
　　修羅身後的紅蓮棋盤化作修羅界域的那深邃星空。
　　但是宇宙風卻詭異的只吹拂到修羅壹甲之身。
　　單步跨前。
　　腳下紅炎蕩起百萬米。
　　層層紅蓮爆發如崩滅的星雲。
　　【彼岸·皇極月斬】！
　　黑色的霧刀沒入虛空的壹剎那。
　　修羅六聖同時驚駭，因為此時的他們根本捕捉不到修羅的身影。
　　“他去哪……”
　　“在那裏！！”
　　身形浮現於伽羅身前，持刀前劈的姿態定格。
　　漆黑裂隙浮現的壹瞬，便暴漲億萬米。
　　化作驚天的月牙黑洞，狠狠掃到伽羅身前。
　　無聲無息間，伽羅手中的魔劍屠皇。
　　三顆地獄之眼盡碎！
　　“這不……可能！”
　　怒吼聲中，伽羅轟然倒飛入恒星。
　　然而，與恒星齊高的漆黑月刃卻毫不停留繼續前行。
　　沐凡望著那前方那無盡高溫蒸騰扭曲的恒星烈日，沒有追擊。
　　修羅收步而立，雙手合握刀柄。
　　倒提大央皇——
　　高高舉起！
　　古老的圖騰虛影乍現於修羅身後。
　　壹道、兩道……
　　整整三十三道虛影凝固。
　　那赫然是三十三種古老姿態的修羅！
　　黑霧鋒刃開始無限怒漲。
　　——【超脫·三十三地獄】！
　　氣勢轟然間，大央皇刺入恒星。
　　壹秒、兩秒……
　　恒星表面毫無動靜。
　　甚至在漆黑月刃沒入恒星之後，依然沒有動靜。
　　然而下壹秒，所有人的身軀卻詭異的同時壹顫。
　　令人頭皮發麻的壹幕浮現。
　　三十三柄超越星體直徑的漆黑巨刃，竟生生從那熾烈恒星內刺出！
　　修羅手握刀柄，半跪於恒星之上，腳下的火焰星雲開始層層暗去。
　　猩紅的披風輕輕卷動。
　　當它緩緩抽刀的壹刻。
　　整個恒星系以內的所有星球，同時覆上堅冰。
　　壹顆恒星，無聲消亡，沒有半點波瀾。
　　此域之光，黯滅。
　　壹刀崩碎伽羅。
　　壹刀湮滅恒星。
　　超脫斬擊。
　　三十三具地獄刃，帶給所有生命體的是，讓靈魂都在戰栗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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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刀，起身，漠然回首。
　　視線跨越數十萬公裏。
　　“從今之後，再無伽羅與怨。”
　　“我名阿迦修羅·凡。從今之後，即為修羅界域之主。”
　　“妳等可服？”
　　那冷漠而霸道的精神波動掃過宇宙。
　　六個角度的灰色的機甲同時僵住。
　　宿、休、倉、怒、亂、牙，修羅六聖，同時撫胸躬身。
　　“願為界域之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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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禁軍之中，所有的人群呆滯片刻後。
　　下壹刻擁抱狂呼！
　　而後，所有人猩紅嗜血的目光，便都投向了那站場邊緣尚未死絕的蟲群。
　　壹道詭異而晦澀的精神波動掃過這片宇宙。
　　看不到本體，但是卻清晰的接受到那道意念。
　　那是帶著威臨諸多宇宙的女王之意。
　　萎縮的蟲腦之後，壹道血肉漩渦悄然拉開。
　　戰鬥途中，誰都沒發現蟲群環裹下的蟲腦，終於接受到了那來自至高無上的……王的意誌。
　　那道意誌傳遞給所有原住民的信息只有壹個。
　　那就是……
　　此世界，註定將淪為澤格腹中之地。
　　巨型的血色漩渦之中。
　　壹道身形萬米高的恐怖虛影開始浮現。
　　周圍的空間開始擠壓、湮滅。
　　大大小小的空間裂隙開始形成。
　　那道影子。
　　亦或是女王，亦或某個超絕的蟲族生物……
　　即將出現。
　　沐凡眼角輕輕揚起。
　　眼神淡漠望向那個傳來恐怖意誌的方向。
　　星辰遙遠，漩渦只是壹個光點。
　　但這，夠了。
　　大央皇舉起。
　　——【彼岸·兩界斬】！
　　壹擊揮砍而出。
　　自上而下超過十萬米長的巨型紅月浮現壹瞬便又消失。
　　“來而不往非禮。三年之後，我將親臨彼之位面！”
　　長刀挽起，負於身後。
　　修羅轉身。
　　沐凡竟不再看那個方向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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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十萬公裏之外，蟲群正在為它們的王而歡呼雀躍。
　　蟲腦正在不斷傳遞著恭敬與臣服的信息素。
　　當然也在其中夾雜了壹些對此世界原住民的小小抱怨。
　　女王的意誌，根本不是此世界這些食糧們能夠抵擋的。
　　那道虛影……
　　莫非是王座下最強大的戰士沖荒大人？
　　蟲腦激動的顫抖起來。
　　然而這壹刻，壹道斜跨超過十萬米的巨型紅月刀氣陡然浮現於漩渦之前。
　　在蟲群們呆滯的目光中，那道刀氣悄然沒入漩渦。
　　宛若星辰般的漩渦被壹切為二。
　　漩渦後的巨大身影壹僵。
　　無數血液從漩渦的裂隙中奔湧而出。
　　女王那威嚴的意誌驟然停頓。
　　下壹刻變為淒厲的尖叫。
　　尖叫聲戛然而止。
　　紅月刀氣斬入漩渦，將蟲族的至高戰將沖荒直接斬成兩斷，並去勢不減的穿入那壹個未知的位面！
　　沐凡不去看，是因為他知道，這壹式穿過彼岸、橫跨兩界的斬擊，將會攜著他的意誌，斬過壹切位面，最終重創那未曾謀面的蟲族女王！
　　世界寂靜。
　　蟲族呆滯。
　　因為這壹刻，它們突然發現……
　　本源位面和此世界的壹切聯絡，徹底斬斷！！
　　虛空之中，界域之門大開。
　　修羅從中森然走出，俯視腳下星域戰場。
　　“六聖。”
　　當修羅突破到天元體後，當大央皇內承載的壹切傳遞到腦海後，沐凡突然有了某種明悟。
　　所謂神，就是守護壹方宇宙的靈魂。
　　它可以是人，可以是生物，可以是生命體也可以是精神體。
　　“界域之主，我等回歸修羅界嗎？”六聖的聲音同時浮現耳畔。
　　沐凡的目光平靜掃過戰場，復又眺望至更遠的方向。
　　“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回去。但在這之前，妳等隨我肅清此世界殘敵。”
　　沐凡的瞳孔之中，映出的是這個廣袤無垠的世界，這個他成長起來並深深熱愛的世界。
　　他不是神，他只是願做羅琴宇宙的——話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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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雷皇VS所羅門王！
　　帝王體之間的對決。
　　對於那隱藏在世界陰影下的黑暗霸主，阮雄峰的攻勢壹如既往的狂暴。
　　但……第壹門柱巴爾的聲音卻依然是那波瀾不驚的中性之聲。
　　兩者戰鬥不知轟爛了多少小型星體。
　　當兩者分開的壹瞬，巴爾的腦海中，突然響起壹根似琴弦繃斷的聲音。
　　那是！？
　　“古神的命運線……斷裂了？”
　　駕駛艙中，那斑斕面具後的眼睛陡然失神。
　　這壹刻，他突然感受到了寒冷徹骨。
　　那是……
　　巴爾擡起頭，失神的目光重新找回焦距。
　　四面八方，千具天使機裝浮現。
　　仿佛身處神國。
　　所有天使機甲同時張弓。
　　萬千箭矢刺來。
　　“螻蟻！！”
　　巴爾的冷喝聲中，手中雷矛擲出千萬。
　　然而，在那光矢最後，壹具全身潔白的機甲正緩緩張弓。
　　清冷的眼神，透過機甲的雙目鎖定那團熾烈雷光。
　　“舊日遺族，就在這裏，但從今往後，將是全新的時代。”
　　櫻唇輕啟，在陸晴雪冰冷的聲音中，霜天使松開繃到極致的弓弦。
　　長弓如月，箭矢如星。
　　這壹箭，引爆了整個箭陣。
　　巨型的冰棱牢籠頃刻間籠罩此世界。
　　那些吞吐不定的雷芒，那奔湧如蛇的恐怖雷海……
　　同時凍結！
　　寒霜凍結了壹切！
　　只剩下凍結的雷海中那唯壹還能動彈的機甲。
　　“無關力量等級，而是這種力場……正在封禁我的雷海和力量……”
　　所羅門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臂，寒霜融了又起。
　　“哈哈哈，謝了！！沐凡那小子在更前方，妳去那裏找他吧！”
　　看到這壹幕的阮雄峰，暢快大笑。
　　對方的力量被封禁近半，沒有了雷海，也就沒有了雷電化傳遞的空間。
　　大雷皇奔騰中化作壹條雷龍轟然吞噬所羅門王。
　　無數拳影乍現。
　　層層裝甲崩滅。
　　“我怎麽可能會……陣亡於此！”
　　巴爾的聲音驚怒間響起，卻又瞬間被湮滅於雷霆狂攻之中。
　　遙遠的星辰之後，【預言者】看著壹眾所羅門騎士默然無語，瓦沙克的聲音平和響起：“命運之線斷裂，舊世界徹底湮滅。新的神靈已經誕生，所羅門存在的意義，需要重新確立。”
　　這壹天，所羅門隱匿於宇宙深空。
　　這壹天，原本井然有序的蟲群開始出現躁動，各自為戰。
　　這壹天，131行星的蟲族之門，竟突兀關閉，森域格洛芬族被困守於此世界。
　　也是在這壹天，整個羅琴宇宙內的攻守之勢，徹底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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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歷264年8月。
　　整個羅琴宇宙的命運開始從這個奇跡的月份轉折。
　　帝國禁軍殘部攜大勝消息從西疆戰場返回，皇子緒陽憑此戰功悍然奪取王座，壹天之內十二道軍令，召集全軍開始進行泛星系勢力合作。
　　革命軍首領古雲幽與帝王艦蒼穹使壹同返回，革命軍戰鬥之火頃刻間燃遍半個星系。
　　而遙遠的域外星河，失去掣肘的暗影軍團，以驚人的威勢從巴旁公國橫掃而出。
　　軍神齊龍象親率暗影艦隊，百萬戰艦如尖刀般撕裂域外星河的蟲群。
　　蒼穹軍團請求合戰。
　　野塵軍團請求合戰。
　　白螺軍團請求合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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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手術刀般精準的突襲，齊龍象憑借強大的個人指揮能力，在短短壹個月內便成功突破蟲群封禁，正式聯絡到四大星落軍團。
　　浩蕩的聯合軍隊開始向著域外星河內部進軍！
　　尤其是在名為“阿爾法”的神秘副司令回歸艦隊之後，千萬艦隊竟然做到了單艦級別的微控。
　　蟲群傷亡開始倍增。
　　暗影之名，威震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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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羅琴宇宙，原本瀕臨滅絕的人類，似乎在8月的那天之後，徹底活過來般。
　　在驚人的意誌集合之下，幸存的人類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學院的科技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攀升。
　　整個宇宙，都化作壹具龐大的戰爭機器，轟隆隆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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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壹天天過去，羅琴宇宙中的蟲群開始消亡。
　　偶爾會出現壹些代表巔峰戰力的蟲子。
　　但是當它們出現的壹瞬，便會有周身暗紅的灰紋機甲詭異浮現，然後將那些生物以強絕之勢扼殺。
　　戰士們錯愕於這支神秘勢力的出現，同時也為蟲族再無增援而感到疑惑。
　　當半年過去後，壹個詭異的消息才開始悄悄各勢力的高層傳出，進而擴散至中、底層民眾……
　　某個強大的存在，成為了此世界的話語人，也正是那個人向著諸多未知卻覬覦這裏的位面發出了最強聲！
　　“我為羅琴宇宙——話語人！”
　　並且人們還知道，三年後……
　　人類將開始組織力量反攻蟲群位面！！
　　振奮的消息壹個接壹個的傳出，強敵之下，戰爭碾碎了以往勢力間彼此的隔閡。
　　神秘的科技開始降臨於此世界。
　　驚人的發明與創造開始接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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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歷266年7月。
　　革命軍與原聯邦合並成新聯邦，古雲幽拒絕了總統之位，反而選擇成為了第壹集團軍的司令。
　　用他的話說，先輩的遺願，是需要被實現的。
　　來自第四星域的洛基重工，漸漸的成長為鋼鐵領域的巨無霸。
　　壹些暗中勢力開始覬覦，卻總被無形中悄然扼殺。
　　變星種的吞噬與擴散，終於開始產生質變。
　　那名曾經愛哭鼻子也愛笑的少女，卻擁有著最讓人畏懼的身份。
　　她……即將……
　　成為沐凡的妻子！
　　沐凡是誰？
　　以前或許很多人不知道。
　　但以後恐怕都會知道。
　　盛大的婚禮在藍都星舉辦。
　　令諸多有心人震撼的是……
　　八大星羅軍團長！
　　加鐸禁軍元帥！
　　第壹集團軍總司令！
　　這些往日根本無法見到的勢力之主，竟然全都親自到場。
　　星球的最高執政長官，此刻卻只有在邊緣遞酒的份。
　　香檳與啤酒洋溢，禮花擴散。
　　臺下眾人閃耀著祝福與艷羨的目光中，那名有著壹頭白色碎，面帶溫暖笑容的青年猛地將絕美的新娘抱起。
　　長長的婚紗如雪覆蓋著兩人。
　　女孩嬌羞而含情脈脈的眼神之中，青年用力吻了下去。
　　那錘煉出的女強人氣勢剎那消融，最終只剩下本能的回應與僅僅摟住自己最心愛的人。
　　歡呼滌蕩成海洋，在這戰鬥不休的星海之中擴散。
　　禮花如雨落下。
　　唇分。
　　嬌羞的人兒咬著嘴唇，盯著面前的青年，眼中滿是愛慕。
　　“大人……”
　　沐凡寵溺的碰了碰女孩那精致的鼻尖。
　　“糯糯，我想守護妳壹生壹世，妳……願意嗎？”
　　女孩眼眶通紅，大滴大滴的眼淚喜悅落下，她用力的點頭，死死摟著眼前之人。
　　“那今天，妳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嗎？”
　　“我……願……意。”嚶嚀之聲從懷中傳出，只不過羞怯中的少女卻努力擡起通紅的臉蛋，看著沐凡，大大的眼睛裏滿是親昵。
　　“只是，今晚過後，妳必須要去白晗星那裏！雪姐姐陪伴妳這麽久，我都知道，但是她卻從來不爭也從來不說……我喜歡雪姐姐……”
　　“所以，她必須是在那個月夕的前面！！”說到這裏的時候，少女氣哼哼的擰了壹下青年腰間軟肉。
　　“兩年過去了，當初我心裏默默約定的考驗期早就過了，糯糯也曾自私過，但大人妳還是這麽的疼我，不曾辜負糯糯半分。”
　　嬌俏的人兒怯懦懦的擡起頭，捧著那堅毅的臉孔，清澈的瞳孔中全是眼前男人的影子。
　　“所以，我不想讓今後有任何遺憾。”
　　突然女孩的臉又紅了，小聲而堅決的說了壹句，“最多只能她們兩個！！再多我就不答應了！”
　　“我……”青年剛剛開口卻被女孩用唇堵住。
　　所有的話語都埋在那熱烈、勇敢、傾盡感情的吻裏。
　　臺下的眾人依然在歡呼。
　　胖子和白毛，兩人看著臺上兩人扯著嗓子狼嚎，激動的拍打桌子。
　　兩人同時淚流滿面。
　　不經意間，兩人對視的功夫，淚水更多了。
　　“哥還是單身狗啊……”
　　“我就不單了？”白毛反問道，抹抹眼淚，起身默默的摟著壹名穿著腰肢盈盈壹握，身材性感火辣的女人走到遠處去抽煙。
　　胖子呆滯的看著那女人的魅惑的側臉。
　　啪！
　　胖子扇了自己壹巴掌。
　　那妞特麽的不是……
　　當初星落拍賣行的北山欣悅嗎！？
　　倆人啥時候勾搭上的？
　　這個白狗就不能要點碧蓮！？
　　賤人！！
　　胖子生生捏爆了酒杯，冷著壹張臉看向身後幾人，“走，去開單場喝酒，胖哥請客。”
　　福文財團的掌舵者，帶著暗影島的骨幹精英們在那壹晚喝的酩酊大醉，又哭又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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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歷267年8月。
　　各大勢力，不約而同，將歷法改為統壹的稱呼。
　　壹個突兀，卻讓所有人類振奮的稱呼。
　　今日起，當為紀元元年！
　　壹支小型艦隊悄然出現於曾經的131行星之地。
　　破曉、命運兩大主艦赫然排在最前。
　　白色的骨鯨遊蕩在側方。
　　壹頭金屬巨龍趴在破曉戰艦甲板上，新奇的打量四周。
　　還是熟悉的同伴。
　　還是那熟悉的黑修羅。
　　只不過它自己多了三個女主人！！
　　沐凡平靜的看著三女和身後壹眾夥伴。
　　“都決定好了？”
　　聲音落下，四周空氣安靜了壹瞬。
　　然而下壹刻卻陡然熱烈起來。
　　“廢話！妞也泡了，公司也開了，這裏的澤格也殺完了，不去等著老死啊？”
　　“單身狗沒人權，他們去我也去。”
　　“說好沐凡妳不能扔下我們。”
　　眾人妳壹眼我壹語，反正就是表達壹個意思，沒決定好的是孫子養的。
　　而王糯糯、陸晴雪、月夕·嘉蘭諾德，三位絕代佳人就各自抱臂膀分列三個角度，靜靜看著沐凡，壹言不發。
　　女人的眼神，這壹刻殺傷力開始恐怖遞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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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龍象那不茍言笑的臉龐，此刻也露出會心的笑容，看著這熱鬧的人群。
　　至於他？
　　根本無需發言。
　　命運號母艦的出現早就說明了壹切。
　　夢想不曾變。
　　友情不曾改。
　　能認識妳們，真好。
　　沐凡的嘴角咧起，轉身看向那前方那道代表未知與神秘的深空裂隙。
　　“啟航！”
　　波瀾壯闊之後，榮耀卻不會停留。
　　生命有限，星海無涯。
　　此生為人，當以有限的生命，探索無限的未來。
　　正如啟曾說過的，每個人，都應當有自己的人生。
　　而前進與探索，就是屬於他們的道路。
　　小小的艦隊，在歡聲笑語之中。
　　以壹往無前之勢，直沒入前往未知之地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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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