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把它塞進去

　　剛剛如果不是破曉戰艦的強大，恐怕現在沐凡已經如同那些戰艦壹般被絞為飛灰了。
　　“躍遷點附近空間扭曲嚴重，難以進行有效的能量波紋測繪，但是根據該剛剛的影像觀察我們並沒有遭受到襲擊！”黑的聲音同樣異常憤怒。
　　“惡翼，現在我們需要妳的解釋！如果妳沒什麽解釋，那我們就把妳扔進去！”
　　剛剛把頭從墻上拔出來的惡翼：？？
　　那茫然的表情分明就是……
　　【妳們在說什麽？】
　　那燈籠大眼中滿是莫名其妙，它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
　　但現在隨著沐凡那雙帶著隱隱怒意的眼睛看過來，這頭龍莫名的感覺腿軟。
　　算了，先趴下再說吧……
　　不丟龍。
　　於是惡翼老老實實的趴在中央倉庫的地板上，兩只翅膀捂住頭，昂昂的叫喚著。
　　“惡翼說它也不明白是什麽情況？它說剛剛嚇死它了……這頭蠢龍！”
　　黑復述到這壹句直接開罵了。
　　這膽子是狗膽吧。
　　惡翼又昂昂的叫喚了兩聲。
　　“它說它沒有進入過這個躍遷點，因為上次過來這裏並沒有異常氣息。”
　　“不是？”沐凡看著那頭龍瑟瑟發抖的樣子，也放棄了追問的想法。
　　這頭龍的智商不大可能去設計他。
　　那原因到底是什麽？
　　或者是……
　　沐凡眼睛中帶著冷意。
　　死掉的裘德壹定在遺跡情報中隱藏了什麽！
　　“黑，能不能進行分析。”
　　“雖然很難……但是可以！需要時間，等待壹下。”
　　損失小半的暗影艦隊開始重新調整陣型，徹底脫離遺跡躍遷點的牽引範圍，開始重新調整隊形。
　　所有的武器同時彈出，對準那個無底深淵般的躍遷點。
　　壹段段波紋強行發出。
　　然而沐凡面前的光幕上，總是壹個輪廓剛剛顯示，便被那漩渦吞噬壹空。
　　“能量消失……”
　　“能量被吸收。”
　　“信號丟失。”
　　時間壹分壹秒過去。
　　卻始終沒有有效的結果。
　　壹小時、三小時……
　　沐凡壹動不動的站在艦橋中央。
　　那個推測進度僅僅從0.5%增長到2.47%，按照這個速度。
　　沐凡恐怕要在這裏耽擱近壹周的時間。
　　然而下壹秒，那2.47%竟然降了0.01%，變成了2.46%。
　　“怎麽還會下降？”
　　“測試方向失敗，進行進度重新預估。”黑的聲音開始有些煩躁。
　　又壹小時過後。
　　黑的聲音堅決起來，“數據推測失敗，接下來，開始進行模擬投射。”
　　黑的邏輯數據庫當中，對於測試分成數據推測與實際模擬兩個區域。
　　現在它需要重現當時的爆炸。
　　所以它將每壹個分隊從逃生艙到微型驅逐艦，再到巡洋艦、重型戰鬥巡洋艦，開始依次進行投射。
　　如果都失敗，那麽這個躍遷點恐怕只能放棄了。
　　“戰列艦只有破曉，暫時不考慮投射，所以先從最大的巨巖戰艦開始。”
　　黑的分體程序駐留到壹艘巨巖艦上，那艘戰艦開始加速向著躍遷點飛去，這壹次，整支艦隊的監控從各個角度投向躍遷點。
　　加速……
　　開始靠近……
　　然後毫無征兆的爆碎。
　　火焰剛剛騰起就被吸附到躍遷點當中。
　　……
　　仿佛壹切都沒發生過。
　　“視頻回放。”
　　畫面開始慢放。
　　突然，沐凡瞳孔瞬間壹縮。
　　因為他看到那艘戰艦的艦首在即將沒入躍遷點時，仿佛被壹只無形巨手瞬間捏碎。
　　“發現異常情況，進行下壹步分析。”
　　第二艘是礁石巡洋艦，雖然比巨巖戰艦體積小了壹半，但依然屬於重裝戰艦序列。
　　再次爆炸。
　　第三艘，裝甲護衛艦。
　　再次爆炸。
　　雖然每壹次爆炸，都意味著造價不菲的戰艦被徹底摧毀，但是沐凡臉上的神色卻終於開始緩和。
　　因為，這壹次連他都發現了其中的規律。
　　“就還剩下驅逐艦和救生艙了吧。”
　　“嗯。證明推測的時刻到了，救生艙無法進行逆向操作，所以，這壹次，我會將救生艙與驅逐艦壹同投射。”
　　光幕中，僅僅5米多長的逃生艙和三十米長的小型驅逐艦，壹前壹後駛向躍遷點。
　　當然，救生艙的速度遠遠不夠，由驅逐艦進行推動。
　　近了……
　　沐凡的眼睛沒有半分眨動。
　　救生艙……進去了！
　　沐凡的瞳孔壹縮。
　　緊接著是驅逐艦，高度只有破曉十分之壹的驅逐艦，看著還沒有那黎明軌道炮的炮管粗。
　　艦首沒入……
　　艦尾沒入……
　　毫發無傷！
　　“果然！”
　　黑的聲音冰冷。
　　加上先前的戰損，壹共付出了40艘戰艦，它才終於弄明白這其中的規律。
　　“最後壹次試驗確認結果。”
　　又壹艘驅逐艦進入躍遷點，依然沒有半點異樣。
　　“結果確認。”
　　黑的聲音響起。
　　“這個遺跡躍遷點很有意思……”
　　“或者說之前裘德對妳出售的情報應該是故意遺落了這壹項。”
　　“在已獲取的資料記載中可以發現沒有艦船被躍遷點絞碎的先例，那是因為正常的躍遷點具備壹定張力，而這個躍遷點，它不但不具備張力，而且躍遷通道直徑被限制的非常小！”
　　“僅僅是漩渦中心的壹點！而其他區域……分明就是鋼鐵壁壘！”
　　“還是具備空間切割能力的鋼鐵壁壘，當比通道大的飛行物進入時，曲速狀態下撞擊到無法預知厚度的壁障上，結果只有壹個，就是化為飛灰。”
　　黑用最快的速度將實驗結果公布，它也是壹陣後怕。
　　如果不是破曉的位置略微靠後，那麽沐凡恐怕真的要交代了。
　　所羅門的人果然都陰險至極！
　　“現在能夠確定的是體積比夜級驅逐艦小的飛行器都可以進入。”
　　“巨巖戰巡、礁石巡洋、裝甲護衛包括旗艦【破曉】都無法進入。”
　　“直徑不超過二十米才可以。”
　　“……夜級驅逐艦還剩下三艘。”
　　聽完黑的匯報，沐凡腦海中已經徹底清晰起來。
　　“那就夜級驅逐艦。”他的聲音異常堅定。
　　“可是這樣……對面通向哪裏我們不知道。沒有炮火護衛，妳很有可能再次遇到危險。”
　　“還有修羅。”
　　“好吧。”
　　沐凡對話完畢，轉頭看了壹眼背後光幕上壹臉茫然的【惡翼】。
　　“帶上它。”
　　“What？把這頭肥龍塞進夜級驅逐艦？”
　　“塞的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