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早晨，生物鐘的關系，我慢慢的醒了過來。然後，馬上聞到了壹個平常起床不會有的香味——我懷裏的夢見淡淡的發香。我用力嗅了嗅，低下頭去看看夢見，她正擡起頭望著我，目光交接，夢見的臉壹下子紅了起來。
　　「夢見，醒了啊？」我柔聲問著夢見。
　　「恩。」說著，把頭埋到我的胸膛中。看著夢見那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在手臂上加了點力，抱著夢見。就在我幾乎又要睡著的時候，聽到外面房門「咚咚」
　　地被敲了兩下——老媽在我房間的門前叫我起床，「吖輝！起床拉，這麽晚了還睡，要遲到咯……」
　　「呃……」剛要出聲，猛的想起自己是在夢見房裏，趕緊閉上了嘴。看看夢見的表情，也跟我壹樣的緊張。我坐起身來，準備下床，夢見突然驚叫起來，我趕緊回頭看看她怎麽了。
　　「呀……！」就這麽短短的壹聲，被老媽聽見了。
　　「夢見？怎麽了？」聽見老媽的腳步越來越近。
　　「呃……沒什麽，」夢見看著我，好象在問我該怎麽辦壹樣，我對著她比了壹個「我也不知道」的姿勢。
　　「夢見，怎麽了？開開門媽媽進來看看。」老媽扭了幾下房門沒打開後說道。
　　我朝夢見點了點頭，然後急忙跑到門背後去。過了壹會，夢見下床去站在門後把門打開了。「夢見？怎麽了？」老媽進來問道。
　　「恩……沒什麽，我剛才眼花了，還以為有蟑螂在墻上呢。」夢見慢慢地回答著。老媽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停了壹會，看著夢見沒穿衣服只裹了壹塊浴巾，皺起眉頭接著說，「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後就直接睡了吧？快快，快去拿衣服穿，別著涼了。」說著，轉身要出去。
　　我正要舒壹口氣把門推上的時候，老媽轉身擋了壹下門，這可嚇了我壹大跳，我趕緊後退貼墻站好。老媽接著說，「壹會去叫妳哥起床，我還要去弄早點呢。」
　　「恩，知道了。」夢見乖乖的回答道。然後，聽著老媽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我終於舒了壹口氣，把門關上了。
　　「呼……」認為終於沒事的兩人，撲通壹下坐回床上去了。
　　「夢見，妳剛才怎麽了啊？」我小聲的問了站起身來正要去拿衣服的夢見。
　　「沒，我看到哥妳背上有好多傷痕，嚇了壹跳。」夢見壹邊拿著衣服，壹邊小聲的道，「這些傷是怎麽來得？」
　　「昨天和那幾個混混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傷了。」我如實回答。
　　「唔……都是我不好。」夢見小聲的嘀咕著，臉又陰沈了下來。
　　「不是……這怎麽能怪夢見呢？是他們不好他們壞嘛。」我趕緊安慰夢見，其實……是我自己造成的吧，在心裏自嘲著。「哥不會讓夢見受委屈的。」說著。這句話到底是告訴夢見的，還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呢。
　　聽我說完，夢見走過來抱著我，頭靠在我的胸膛上。我先是楞了壹下，隨即微笑著抱著夢見，臉輕輕的在夢見的頭發上摩挲著，嗅著夢見身上特有的小孩子的香味。
　　「哥……」說著，擡起頭來微笑的看著我，閉上了眼睛。
　　這……這是……夢見要我吻她吧。「但是，這樣的話……」腦子裏雖然還在想著這樣的問題，但是身體已經不自主的微微靠向前去，慢慢的，輕輕的，引上了夢見的唇。
　　唇分，夢見害羞的看著我，「這是人家的初吻哦。」
　　聽著夢見這麽說，心裏似乎有壹絲甜甜的感覺，好像之前那些顧慮都是多余的感覺。緊緊的擁著她，享受屬於我們倆的安膩。
　　我背對著夢見，看著夢見的書桌，夢見則在我背後換衣服。
　　「我出去引開老媽的註意，哥妳快回房間去。」過了壹會，夢見說。
　　「恩。」
　　就在夢見起步邁到門邊的時候，定了壹下，嘴裏發出壹聲很輕很輕的呻吟。
　　壹下子讓我想起了夢見跨下昨天是受了傷的。
　　「還疼麽？」我關心的問著夢見。
　　「恩……不會了。」夢見邊搖搖頭，強做歡笑的對我說。
　　「……那，小心壹點哦。」我也沒辦法，只好這樣對她說，看著她走向廚房。
　　「媽媽……早飯好了沒？」我聽見在廚房的夢見這樣問著。我則趕緊溜回了自己房間。
　　草草的穿了衣服之後，拿起手機發現有新短信，是筱婷發的。
　　「我幫妳們請假了，妳們在家好好休息壹天吧。愛妳……」
　　看了這條短信我楞了壹下，不是對這件事，而是筱婷從來不這樣對我說愛我的。想了壹會，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在她為我們擔心請假的時候，我卻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像婚外情壹般的那種自責感在我心中慢慢升起。
　　我出了房門，正打算叫「老媽早上好」的時候……聽見老媽說了這麽壹句，「夢見妳腳怎麽了？看妳走路怪怪的。」我壹下子又緊張起來，暗罵自己是個笨蛋，老媽學醫的，怎麽會看不出夢見的異樣？我趕緊跑到廚房去。
　　「沒什麽……昨天扭到腳了。」夢見想了壹會，這樣說著。
　　「吖輝，幫我把夢見抱到沙發上去，我看看她的腳怎麽了」老媽對剛進廚房的我這樣說著。
　　「哦。」我抱起了夢見，走向客廳，我們倆互相交換著不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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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麽？」老媽指著夢見的腳踝問她。
　　「恩。」
　　「這樣好壹點麽？」說著，老媽左右揉著夢見的腳踝。
　　「恩，好多了。」
　　「我看妳這個樣子走路都不順暢，今天別去學校了吧。」說著，老媽站起來走向房間，「我幫妳請假。」
　　「不用了……老媽，」壹直非常緊張站在壹旁的我說話了，「我已經請過了。」
　　我趕緊說。
　　「恩？請好了？」老媽回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原來妳早就知道啊，也不告訴妳老媽我。」
　　「呃……呵……呵呵，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好，打了個哈哈，「壹會老媽妳去上班，我就在家照顧夢見吧。」
　　「是想逃課吧？」老媽接著說。
　　「啊？」我沒反應過來。
　　「不然怎麽這麽好，肯留下來照顧妹妹？」老媽笑笑，說道。
　　「啊……哈哈……呃，是啊，這都被猜中。」我心虛的回答著。
　　「廢話……妳老媽我是誰？這都瞞的住我？」說著，走向房間，「那好吧，妳們倆今天就在家裏休息好了，我換換衣服去醫院了，早點自己去廚房拿啊。」咚，聲音消失在關上的門背後。
　　「呼……」我們倆又不約而同的舒了壹口氣，總覺得這個早晨驚心動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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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媽在我們吃早飯的時候出門了，臨走說今天晚上要在急診室值夜班，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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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點，我把夢見放倒在沙發上，讓她躺著看電視，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就這麽靜靜的過了壹會。夢見突然說道，「抱我。」聲音嬌嬌的。
　　我微笑著走過去，抱起夢見，坐倒在沙發上，讓夢見坐在我懷裏，她就靠在我肩膀上，淡淡的發香又飄過來，我的心裏又亂了起來。嫩嫩的皮膚，柔軟的嬌軀，胸前微微的隆起隨著呼吸壹起壹伏的。夢見似乎感覺到了我下體的變化，轉過頭來看見我灼熱的目光，不知所措似的低下頭去。
　　「我……夢見妳要喝水嗎？我去倒壹點。」想化解這尷尬的氣氛，我這麽說著。
　　「恩，好。」夢見坐起身子來說道。
　　「給。」把倒好水的被子遞給夢見。
　　就在我們倆壹邊喝水，壹邊陷入壹種令人難受的沈默之中的時候，夢見突然對我說道，「哥……其實妳，不用太顧忌這個的……人家知道，分的出來是哥。」或許是對昨天洗澡的時候發生的狀況念念不忘吧，夢見這麽對我說著。
　　「沒……沒關系。」我在緊張什麽呢？因為夢見的話嗎？又或許，在心裏認為是自己想這種事是錯的。
　　看著她沒精神的眼睛，我摸摸夢見的頭發，說，「累麽？要不要哥抱妳去睡會兒？」
　　「恩，好。」夢見揉了揉眼睛，把杯子放在桌上。手輕輕地搭在我脖子上，我就這樣抱起夢見，回到她房間去。到了床前，夢見突然紅著臉笑著說，「這樣好象抱新娘子哦……」
　　我笑了兩聲，底下頭去蹭蹭夢見的鼻子，說，「夢見是新娘子的話那接下來要做什麽？」
　　「不知道……」夢見紅著臉說著。我把她放到床上去，「該洞房拉……」說著，我手伸到夢見的腰間，開始撓起癢癢來。這麽壹鬧，剛才那種會令人不安的感覺也在笑聲中隨之淡去。
　　「哈哈……不要拉……哥……」
　　我們打鬧了壹下，我幫夢見把被子蓋好，「乖乖睡吧。」
　　「哥不壹起睡麽？」夢見探著小腦袋說。
　　「恩……」我想了壹下，「那哥就陪夢見壹起睡吧。」說著，把鞋子脫下來。
　　夢見側躺著，我從背後抱著她。聽見夢見這麽說著，「好喜歡被哥抱著的感覺啊，暖暖的，感覺哥就在我身邊。」
　　「哥是在夢見身邊啊，傻瓜。」我笑著說。
　　「恩恩……」夢見點點頭，手放在我的手上，不壹會，沈沈的睡去。
　　「可能太累了吧。」我這樣想著，然後越發痛恨昨天那些不是人的東西。緊緊的擁著夢見，以後壹定要讓她幸福，我心裏這麽想著。
　　「唔……」夢見發出了壹點不好受的聲音，似乎是我抱的太緊了。我趕緊送開力氣，看看夢見，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臉上浮起壹絲微笑，「哥……」囈語著。
　　我把頭靠在夢見的頭後面，靜靜的感受著夢見的心跳，她的發絲，和她的壹切我以前從沒有註意過的。然後猛的壹下，想起了筱婷。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結果我壹個上午，壹個下午都沒睡著，伴著我的只有夢見輕輕的呼吸聲，和雜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