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雨過桃花 by 紫狂
2018-6-7 06:01
(二)
正午時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兩騎壹車踟躅行來。
「嫣夫人,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紹興府,再有五日就到臨安了。」馬上壹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
車窗的青簾掀開壹角,露出壹張芙蓉般的俏臉,「於大叔,紹興府的風物如何?」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紹興是個好地方!」姓於的漢子打開了話匣子,「山清水秀,魚米之鄉,單是有名的大富翁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像柳家莊柳大員外……唉。」老於突然嘆了口氣,「昨日打尖時聽說柳家莊出了件禍事,說柳家小姐被賊害了。柳員外可是個大好人啊,怎麽會碰上這種事……」「什麽賊這麽厲害?」嫣夫人好奇地問道。
「這幾年江南不靖,連出了幾個神出鬼沒的飛賊。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血百合關薇,還有腥刀吳昆——柳家莊的案子聽說就是吳昆做的。這幾個殺人越貨,手段毒辣……唉……」老於又嘆息起來。
「官府難道不管嗎?」
「管?官府怎麽管得了啊。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尋常官兵能逮得住?」老於壓低嗓子,「還有個青袍客,手段更在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傷,聽說連皇宮的珍寶都偷了呢……」
「啊?」嫣夫人玉手輕輕撫著胸口,「這麽大膽?」前面壹直默不作聲的漢子突然勒馬停步,揚聲道:「在下威遠鏢局趙振川,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響起壹陣粗啞的笑聲,壹個皂衣漢子長身而起,立在石上,高聲道:
「老子腥刀吳昆!放下財貨,饒妳壹條性命!」老於眼神壹厲,像換了個人般挺起胸膛,擡手從鞍側摘下短槍。說曹操,曹操到,碰上這個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趙振川展臂擋住老於,凝視吳昆半晌,然後從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還有!」吳昆大咧咧抱著他的腥刀,根本不把這兩個鏢師放在眼裏。
趙振川回馬走到車旁,低聲說了幾句。過了片刻,車簾壹動,壹只白凈的纖手遞出壹個包裹。
趙振川扔下包裹,「財物盡在於此。」
驚鴻壹瞥間,那只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吳昆的魂魄。他貪婪地盯著車簾,舌尖舔了舔嘴唇,獰笑道:「車裏的貨也給老子留下!」趙振川勃然變色,沈聲道:「吳兄不要欺人太甚!」「肏!妳他媽算什麽東西!老子欺負妳又怎麽著!」「這是京師徐大人的家眷,閣下莫要打錯了主意。」吳昆壹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老子留下!」趙振川顧忌吳昆的兇名,本想息事寧人,送走正主兒再做計較,眼見此事難以善了,他當即拿出壹個拳頭大的鋼球,壹彈機括,張開壹只軟盾,接著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冷冷道:「姓吳的,妳以為能穩贏我們兄弟嗎?」吳昆還未答話,旁邊突然傳來壹個柔媚的女聲:「加上小妹呢?」不知何時眾人身後多了壹個紅裳女子,她容貌甚美,雖然身材不高,但豐胸肥臀,頗為撩人。那女子依著大樹,笑吟吟望著眾人,手裏兩粒小小的珠子,壹拋壹拋。
嫣夫人:二十 五歲。本是臺州歌姬,被京師徐大人納為妾室,故遣人護送至臨安。
趙振川:威遠鏢局鏢師。護送嫣夫人至臨安。
老於:威遠鏢局鏢師。
關薇:二十八歲。江南大盜之壹,喜著紅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殺,人稱血百合。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功夫最硬的鏢師,但面對吳昆刁鉆毒辣的腥刀還是技遜壹籌,不多時便被逼落下風。老於連忙挺槍上前,合兩人之力才堪堪敵住吳昆。
嫣夫人坐於車中,聽著外面的兵刃交擊聲響成壹片,不由芳心驚顫。
忽然叮的壹聲輕響,趙振川厲聲叫道:「有暗器!小……」話音未落,老於便發出壹聲慘叫。
趙振川用軟盾擋住兩枚鋼針,卻被壹枚小小的銀珠打在眉心。他眼前壹黑,接著腰腹突然壹震,整個人輕飄飄地飛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下半身還穩穩站在地上。
吳昆臉上鮮血直淌,隨手抹了壹把,接著扯下車簾。只見壹個華服少婦戰戰兢兢蜷在車廂中,那雙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見的女子。她壹副官眷裝束,上身穿壹件湖綠色的對襟綢衫,下身是壹條水紅色的百褶長裙,頭上盤著精致的發髻,紗冠卻掉在壹旁。
吳昆抓住女眷的秀發把她拖下車來,在陽光下細細打量。那美姬雪膚花貌,豐肌弱骨,雖驚懼交加,眉目間依然有種嫵媚婉轉的風情。她抱住吳昆的雙腿,流淚乞求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吳昆摟住嫣夫人的玉頸,在她臉上又摸又舔,「這婆娘生得倒美!」關薇白了吳昆壹眼,「有什麽好的?不就是個婊子?剛玩死了柳家小姐,逃到這深山野林避風頭,還改不了臭毛病!」
吳昆破口罵道:「去妳媽的,老子玩個女人怎麽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當老婆!」
血百合氣沖沖躍到石上,壹個人生悶氣。
這是南來北往必經之路,來往客商甚多,吳昆卻不理會,他把嫣夫人往地上壹丟,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長裙,抓住褻褲往下壹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鏢師淒慘的屍身,她緊緊閉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體,任人淩辱。
吳昆大力拍打著美姬的肥臀,贊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壹樣,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還他媽香噴噴的……」說著吳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兩排滲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壹聲痛叫,痛得玉體亂顫。
吳昆掰開滑嫩的臀肉,陽具壹挺,對準幹澀的肉穴,硬生生插了進去。嫣夫人顫抖著咬緊唇瓣,拖在膝彎的褻褲象風裏的樹葉般抖動起來。
吳昆身子半蹲,兩手掐著美姬的纖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進直出。臀肉如壹團黏稠至極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變形。肉穴還未濕潤,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膩和柔軟,才能讓肉棒得以進入。然而這卻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時從鼻孔中發出疼痛已極的悶哼。
肉棒在緊密的腔體內費力地進出著,只見得肉棒帶著艷紅的嫩肉翻進翻出,卻沒有壹點聲音。
半刻鐘後,肉穴漸漸濕潤,吳昆的抽送也愈發粗暴。肉棒長驅直入,每壹次都狠狠撞住花心,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讓身下的女體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兇狠的撞擊搗得腹內酸疼,花心便在龜頭前滑來滑去,沒有絲毫安寧。若被肉棒頂個正著,兇惡的龜頭擠入花心,頓時撐裂般痛徹心肺。
正午如火的陽光下,壹個美婦跪伏於地,上身金紐玉扣的華服滑至腰間,下體赤裸,雪臀閃動著白花花的肉光翹在半空,正被壹條黑鐵般的漢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臉雪白,細羽般的黛眉擰成壹團。高舉的圓臀豐滿白膩,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腠理間不時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如此華美的艷姬只當以金屋藏之,愛若珍寶,但此時卻在山野間橫遭淩辱,直被插得嬌泣連聲,婉轉哀嚎。
「這婊子叫得還真好聽。」吳昆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腳尖在嫣夫人滑膩的股間四下挑弄。
「想聽還不簡單,老娘把她屄撕爛,讓妳聽個夠。」血百合冷冷說著,五指如鉤,朝嫣夫人股間抓去。
美姬哭叫道:「饒命啊,求求妳饒了妾身……」吳昆擡手擋住關薇,「別急啊。」
關薇臉色壹變,「妳這個王八蛋!肏也肏過了,還想怎麽著?留著她還想玩嗎?」
吳昆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道:「我吳昆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至於她嘛…」吳昆踩著嫣夫人嬌嫩的肉體,舔著嘴唇獰笑道:「這樣的美肉,浪費了未免太可惜……」
「釵燕籠雲晚不飲,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
嫣夫人長發委地,赤裸的玉體蜷成壹團,貓咪壹樣柔順地伏在兩人腳前,用嬌嫩的嗓子,婉聲唱著曲子。
關薇偎依在吳昆胸前,幽幽道:「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了。昆哥,咱們不幹了吧……去嘉興買處宅子……」
吳昆正在翻檢包裹,嘖嘖道:「這婊子還挺有錢。」關薇推了他壹把,怒道:「妳聽到我說話了嗎?」「叫什麽叫!」吳昆惱怒地揚起手掌,做勢欲打。
「妳敢打我?!」關薇指著吳昆的鼻子叫道:「妳這個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長春子丘處機,老娘好心好意趕來幫妳,妳敢打我!」「丘處機算個屁!老子怕他個屌!要妳助拳?滾!」嫣夫人嚇得噤若寒蟬,伏在地上壹聲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吳的,妳別後悔!」說罷扭頭便走。
吳昆壹個箭步擋住去路,厲聲道:「讓妳滾妳就滾?妳他媽的還真聽話!」說著聲音軟了下來,「別走。」
關薇眼淚撲撲擻擻落了下來。
吳昆笨手笨腳地從嫣夫人包裹中揀出壹根金釵,別在關薇腦後,「剛闖出名頭,怎麽能收手呢?什麽時候我吳昆的名頭蓋過杜膽、胡林,讓天下都知道我這號人物,再說洗手。」
關薇泣道:「兩年前妳幹嘛救我?」
「老子去找陳家兄弟的晦氣,正好碰上。」吳昆滿不在乎地說,「別哭了別哭了。」
關薇拭淚道:「我知道自己身子臟,對不起妳。妳玩女人我也不管,可妳不能這樣欺負我……」
她本是名門弟子,十 六歲剛下山就被師門的仇敵擒住,數年間飽受淩辱。後來師門壹戰血洗仇敵,卻不再認她這個讓師門蒙羞的弟子。經此壹事,關薇性情大變,成為江湖知名的蕩女。兩年前她與陳家兄弟結仇,雙方相約了斷。她單身赴會,沒想到陳家兄弟竟然廣邀幫手,設圈套再次將她生擒,痛加折磨。
吳昆當時剛出道不久,誤打誤撞救她出來,兩人聯手將參與此事的壹幹人殺得幹幹凈凈,又滅了陳氏滿門,手段酷厲異常,所斃者幾乎無壹全屍,關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頭,而她也因此對吳昆情苗深種。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慚形穢,對吳昆采色劫色的行徑聽之任之,只提了兩點要求:壹、每個女人只玩壹次;二、玩後即殺,不留活口。
吳昆當即滿口答應,又當著她的面虐殺了壹個自己相好的青樓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結為夫妻。但兩人在壹起要不了幾日便會吵得不可開交,鬧了幾次後,兩人幹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闖下壹番名頭,誰也不知道這兩名劇盜實為夫妻。
吳昆突然道:「糟糕!」
「怎麽了?」
「光顧著肏這個婊子,忘了留下名號,誰知道劫殺威遠鏢局的案子是老子幹的?」
「算了吧。聽說丘處機的幾個師兄師弟也到了江南,萬壹讓他們聽到風聲,尋到這裏就麻煩了。」
吳昆氣道:「姓丘的牛賊鼻子出道只不過比我早了兩年,就闖下這麽大的名頭——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師父可是重陽真人,華山論劍奪了九陰真經,武功天下第壹。」關薇嘆道:「昆哥,妳總是對名聲念念不忘。那個青袍客幹了那麽多大案,也沒留下名字……」
「人過留名,雁過留影。那個誰是怎麽說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遺臭萬年!」
關薇輕輕壹笑,伸手理了理吳昆的衣襟,眼波流轉間,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還不過來伺候吳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