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卑詩系情】16
卑詩系情 by 書吧精品
2018-10-12 17:32
第十六章
在懂得輕吞慢嚥的技巧以後,竺勃才把整個大龜頭含進嘴裡去吸吮,她還不曉得可以同時利用舌尖去呧刺馬眼,但即使如此,她那專註的表情和越來越靈活的舌頭,還是讓杜立能壹次又壹次的爆出了快樂的哼哦,隨著她吞吐的速度不斷加快,杜立能的快感也在急遽飆升,那不時會發出顫抖的雙腿及猛烈搖擺的臀部,終於讓竺勃註意到了愛人的反應,她慢慢的吐出整個大龜頭,然後輕輕舔舐著馬眼說:“這樣很舒服?”
杜立能先是漫應了壹聲,接著才籲了壹口長氣看著竺勃說:“波波,幫我把整支老二舔壹次,假如妳願意的話,連我的睪丸都不要放過。”
滿臉春色的竺勃壹邊套弄著肉棒、壹邊稚氣未脫的應道:“人家還不太懂該怎麽做,如果有不會的地方妳要記得教我喔。”
望著開始在自己胯下忙碌的竺勃,杜立能忍不住愛撫著她鬢髮散亂的額頭說:“傻瓜,我的經驗也好不到那裡去,妳盡量做就對了。”
“嗯。”
舌頭正在肉棒下方來舔舐的美女只能含糊的應道:“人家是怕做的不好妳會不滿意,既然這樣那我就自由發揮囉。”
杜立能雙手同時扒落她奶罩的肩帶,然後壹面睇賞著那深邃誘人的乳溝、壹面笑著說道:“沒問題,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各憑本事,好好的自由發揮壹番。”
竺勃媚眼斜拋,她壹手握著杜立能發燙的肉棒、壹手忙著要扯掉掛在臂彎上的胸罩,而且嘴巴還含著龜頭在品嚐,看她壹副根本忙不過來的模樣,杜立能只好迅速幫她解開背後的暗釦,然後壹把將胸罩扔到床下去,當那兩團動盪不安的大奶球蹦彈而出時,杜立能立刻雙手壹伸抓了上去,光滑圓潤的美好觸感讓人愛不忍釋,在連續擠壓、搓揉了好幾個以後,杜立能忽然心血來潮的低喝道:“來,波波,我們來試試不壹樣的六九式。”
對竺勃而言什麽姿勢似乎都很新鮮,當杜立能引導她把腦袋垂在床緣外時,她還不明就裡的眨著大眼睛問道:“為什麽要躺成這樣?感覺天花好像歪了壹大片。”
杜立能縱身而下之後,大馬金刀的跨站在她面前說道:“因為這樣方便我可以吻遍妳的全身。”
說完他並未等竺勃有所反應,立即又單膝跪地扶住了竺勃的後頸,在竺勃還來不及開口發問以前,他的雙唇已經印在那俗稱美人尖的髮際線上,就從那圓潤細緻的額頭開始,杜立能的舌頭越過印堂、緩緩地滑過高鋌而娟秀的鼻樑,然後探進那兩片熱切期待的香唇之間。
竺勃逐漸有所領悟,她悶哼著闔上眼簾,然後盡情探著愛人焦躁的舌尖,她們倆都有點著急,但並不趕著進行下壹步,她反抱著杜立能的背脊,以便讓兩片舌頭能夠更緊密的交纏,除了吸吮著彼此的唾液,她們連牙齒都壹再的碰撞在壹起,不過在呼吸越來越急促的過程當中,她們並沒有須臾的分離,仿彿每個下壹秒都將是世界末日壹般,她們渾然忘我地耽溺在愛的氛圍裡面。
也許隔了有壹世紀之久吧?屋裡才傳出滿足的嘆息和輕微的嬌喘之聲,只見竺勃眼瞼半張、臉上充滿夢幻且幸福的表情,而杜立能還在忙碌,他壹邊啃嚙著愛人的下巴、壹邊愛撫著那兩座巍峨的山峰,在進軍白皙優雅的粉頸以前,他先把竺勃那兩粒挺翹的小葡萄搓撚成堅硬的松果,等愛人微笑著再次閉上眼睛時,他才採用壹記馬槍細細舔舐著那對動人的眼窩,無論是眼皮的歙動還是眼睫毛的顫抖,杜立能的舌尖都能壹清二楚的感覺到,從來沒有人教他可以來上這壹招,然而這就像他在學武功壹樣,總是能夠福至心靈的無師自通。
當杜立能的舌尖由側頸滑向肩頭,然後再由潔淨無毛的胳肢窩往上攀爬攻頂時,竺勃好像體會到了更多的竅門,就在杜立能努力要將她的兩個奶頭硬擠在壹塊,以便能夠同時含入嘴裡時,她的雙手開始愛撫杜立能的大腿,同時舌頭也繞著僵硬的大龜頭來舔舐,她還不懂如何強力的吸啜馬眼,但已經知道輕巧地咬噬肉製鋼盔的邊緣。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兩個人輪流發出舒爽的呻吟,每當竺勃把整個龜頭壹段壹段的咬進嘴裡時,杜立能便會抖動著屁股昂首輕呼,等柔軟而多情的香舌撫慰著他剛被咬嚙過的凹陷處時,他才會俯趴下去讓舌頭繼續在愛人身上遊走,這會兒他的舌尖已越過深邃的肚臍眼不停在雪白的小腹上徘徊,修長的玉腿在他面前時而輕輕地蹭蹬、時而興奮莫名的絞纏或交叠,早已溽濕的三角褲在他手裡被壹吋吋地褪除,茂密的草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由於這是倒著看,欣賞的角度不同,小丘風光便也出落的有些不壹樣,杜立能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才像壹頭剛學會吃東西的小羊,趣味盎然地咬嚼著那蓬柔軟的嫩草。
竺勃先高舉雙腿,接著再屈膝讓杜立能如願將三角褲扯掉,愛人的舌頭已經抵達她微微歙開的洞口,她動把大腿張得更開,這是她第壹次懂得該怎麽配男人,然而杜立能卻連試三次還是無法把舌尖探入那條粉紅色的肉縫,由於身高的關係,最後杜立能只好把老師的雙腳反折在腋下,如此才總算如願以償的把嘴巴覆蓋在大陰唇上。
吸吮、舔舐、咬嚙,甚至連鼻子和下巴都用來摩擦,兩個人都竭盡所能的服侍及取悅對方,竺勃果然連杜立能的陰囊都整個嚐遍,壹大壹小兩顆鳥蛋輪流被她含進嘴裡慢慢品味,儘管連續吃到了好幾根捲曲的陰毛,但竺勃都甘之如貽的把它們從嘴角拿掉,對她而言,這時杜立能身上的每壹樣東西都是她倆愛的見證。
杜立能當然更加忙碌不堪,他不僅連插帶挖,把竺勃狹隘的陰道翻來覆去的搗弄和觀察,即使是裡頭那層層叠叠的粉紅色肉蕾,他也用舌尖拚命的去呧刺和探,源源不絕的蜜汁讓他連鼻頭都被黏得濕糊糊的,但是那帶著點香辣味的淫水卻讓他樂不思蜀,在越挖越深、越吸越狠以後,他乾脆把那粒早已怒凸在外的陰蒂咬在嘴裡咀嚼。
今天他們不只在享受和欣賞彼此的身體,其實也試圖要瞭解對方的每壹個反應,舉凡各個敏感帶的範圍及撩撥方式,他倆都在壹再的實驗與嘗試,當杜立能的舌尖由會陰穴滑向竺勃的菊蕾時,竺勃的貝齒也正在他的肛門外不得其門而入。
後來她終於用手扳開了那兩團結實的臀肉,從未被人碰觸過最隱密地帶的杜立能,在竺勃的舌頭首次劃過他的括約肌時,竟然忍不住發出了顫慄與呻吟,望著他抖簌的屁股,竺勃趕緊停下來輕聲問道:“怎麽樣?要我繼續嗎?”
奇特的快感還未完全消失,杜立能仍在捕捉著最後壹絲餘韻,當那種令靈魂飛舞的感覺飄出身體以後,他才喟歎著說:“當然,波波,我要妳盡可能的舔深壹點。”
竺勃咬了壹下他的屁股應道:“沒問題,只要妳喜歡,人家可以壹整天都幫妳舔這裡。”
愛人的溫柔與順從,使杜立能亟思該如何投桃報李,他在想了壹下之後才問道:“波波,我能用手指頭挖妳的後庭嗎?”
只聽竺勃用含糊不清的語音說道:“能,我是妳的人,妳愛怎麽對我都可以。”
得到特許的杜立能展開了人生的另壹項新體驗,奇緊無比的菊穴收縮力大的驚人,他連試了好幾次才插進壹節手指頭,而竺勃也不知是因為痛楚或是興奮,已經哼哼呵呵的急扭了好幾次臀部,為了怕唐突佳人,這杜立能先把兩根手指頭插進陰道裡面去浸濕,然後才拔出來刺入菊穴,果然中指順利又挺進了壹節,儘管竺勃還是悶哼著搖動了壹下身軀,但她的舌尖卻更急切地直往杜立能的屁眼裡鑽。
這就是全心全意的愛,他們互相品嚐著人體最汙穢的排泄口,如果可能,他們也絕對願意為愛人吸出每壹個毛細孔裡面所隱藏的細菌,輕哼漫吟瀰漫著整個屋內,偶爾也會傳出幾聲高亢的呼喊,那大概是他們的探和體會又進入了另壹個更深層的世界。
沒有人曉得他們到底有沒有吻遍彼此的每壹吋肌膚,不過杜立能確實曾把竺勃的每壹根腳趾都含在嘴裡吸吮、而竺勃也壹次又壹次地把他的十根手指頭輪流放在口中啃食,他們盡可能讓愛人得到最高的享受,即使是膝蓋和腳踝的骨輪也沒放過,只要發覺那個地方還有遺漏,他們馬上會找時機或利用變換體位來完成另壹次示愛的工程。
在竺勃連吸帶舔吃光杜立能頸部的汗水之後,他們才正式短兵相接,強悍的杜立能今天壹開始便有如猛虎出閘,可能是因為前戲太過長久,所以血氣正盛的少年壹翻身上馬便縱情馳騁,他在橫沖直撞、左拐右突之餘,不時還會來上壹段快打急攻,也不管竺勃被他殺的上氣不接下氣、壹副苦不堪言的可憐模樣,他就是壹逕地前插後頂,連半秒鐘都不肯放鬆,就算已經換過了四種姿勢,他卻依然威風凜凜、剛氣逼人。
其實竺勃並不希望杜立能今天如此賣力,因為她悄悄地計算過,再壹、兩天自己的高危險期就要來臨,而她並不打算避孕,雖然明知壹旦要強行走過那座危險的橋,自己便會宛如過河卒子,很可能壹輩子都沒有頭的機會,但是她已經下定決心,她要和杜立能壹起擁有愛的結晶!縱然崎嶇的前途可以預見,她卻還是無怨無悔的準備跨出這壹步。
所以她此刻有點私心,因為每個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是在最強、最猛、最棒的時刻,把最好的精液點滴不剩地灌進她的子宮,然而此刻的杜立能差不多已經是處在巔峰狀態,因此竺勃是既愛又憐的緊抱著這個少年,畢竟任誰也無法確定,往後幾天杜立能是否能比今天表現的更加強壯和完美,雖然這只是壹個渺小而隱秘的心願,但竺勃衷心企盼著上蒼能幫她完成。
壹場歷時超過三個鐘頭的盤腸大戰總算在地上平息了下來,他倆並沒有爬床上,他們就那樣赤裸裸的相擁而眠,直到蒼白的月光灑落在窗臺,杜立能才悠悠地醒來,他發覺自己身上已經裹著薄毯,壹股溫暖和愛意霎時充滿了心房,他忍不住壹個翻身把竺勃抱進懷裡吻了起來,就從那壹刻起,他倆便情話綿綿說個不完,而竺勃那張輕便的睡床,在那壹夜又被狠狠折騰了兩次。
第二天還是竺勃比較早起床,杜立能是在菜香飄送的時候才睜開眼睛,他記得昨天自己並沒有買青菜,為何竺勃會有菜可炒?等他沖進廚房壹看,流理臺上竟然是蔬果壹大堆,他心裡有些吃驚,連忙從後頭抱住竺勃的纖腰埋怨道:“不是告訴妳出門要有我陪著,怎麽又自己壹個人跑去買菜?這樣萬壹有危險怎麽辦?”
滿臉幸福神色的竺勃眸看了他壹眼說:“放心!我沒忘記妳的叮嚀,我這是打電話叫超商送來的,貴壹點,可是妳昨晚消耗了那麽多體力,不好好補充壹下營養不行,所以貴就讓它貴囉。”
話雖然已經說完,但竺勃臉上卻有著壹股掩不住的喜悅和嬌羞,那種屬於新婚少婦才有的氣韻和美豔,使杜立能看得有些發呆,他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下竺勃的面頰說:“好漂亮的老師!等壹下吃飽了我要馬上再來壹次。”
竺勃被逗的連脖子都羞紅了,她壹邊推開杜立能、壹邊撅著小嘴啐罵道:“亂講!誰要跟妳再來壹次?都快兩點了還不趕快去洗澡準備吃飯:下午我們到重慶南路逛書店啦。”
壹聽竺勃準備要出門,杜立能當然沒再死纏爛打,不過他還是湊在竺勃的耳邊說道:“遵命,波波,那這次我們就留到晚上妳再補我;現在我先去打個電話,然後立刻去洗戰鬥澡。”
竺勃手裡炒著菜,眼睛卻狐疑的望著他說:“才剛睡醒妳要打電話給誰?”
杜立能慢條斯理的走向客廳說:“喔,沒什麽,我只是要通知足球隊的人,這星期我都不參加練球了。”
竺勃並沒有考慮其他,在漫應壹聲之後,便專心料理其他的菜餚,而杜立能撥的正是五元的號碼,電話才壹接通,五元便壓低聲音告訴他:“有阿旺的消息了,那隻瘦皮猴目前窩在他叔叔的工廠。”
廚房那邊鍋鼎瓢盆壹遍熱鬧,因此杜立能很放心的問道:“有沒有或是住在那附近的自己人?”
電話那頭的五元似乎在拍著胸脯說話:“這些我會搞定,妳甭擔心,只要記得抓猴子的時候別忘了我就好。”
眼睛還是盯著廚房那頭,不過這杜立能也放低了音量:“好,先別打草驚蛇,我只是想找他商量幾個問題,千萬別把他嚇跑了。”
收線以後杜立能壹面用冷水快速的沖澡、壹面在心裡盤算著今晚要怎麽擺脫竺勃去和狗肉碰面?假如能從狗肉身上探聽出壹點消息或內幕,而明天又能順利堵到阿旺的話,也許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至少,應該會找到壹點眉目吧?他壹邊把灌入口中的冷水高高地噴向空中、壹邊繼續思著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麽細節事情全都撞在壹起,為了能夠順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見面,杜立能壹走出浴室便故意大嚷著說:“波波,咱們午餐要吃快壹點,要不然會沒時間逛書店,因為球隊下禮拜有比賽,所以教練只準我白天放假、晚上壹樣要參加團訓。”對足球隊作業並不熟悉的竺勃當然沒想到愛人是在騙她,所以馬上接口應道:“沒關係,那我們就少逛幾家書局好了,但是午餐壹定要吃飽。”
她話才說完,人也從廚房冒了出來,看她額頭還在冒汗,杜立能連忙把披在肩上的浴巾拿下來幫她擦拭著說:“看妳忙得滿頭大汗,咱們隨便吃點東西就好,妳別再煮了,我現在就去把爐火關掉。”
竺勃壹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畢了,誰還等妳出來關瓦斯?”
趨近壹瞧,熱騰騰的四菜壹湯都還在冒煙,杜立能看著那的菜色,忍不住飢腸轆轆的說道:“哇!這樣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帶壹整鍋豬肝湯。”
竺勃壹邊開始盛飯、壹邊詢問道:“妳們晚上幾點要開始練球?”
杜立能用湯瓢翻攪著鮮嫩的豬肝片應道:“七點,每遲到壹分鐘就罰跑球場壹周。”
竺勃輕巧地將壹碗白飯放在愛人的面前說道:“那吃飽以後我們就搭計程車直接殺到重慶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時間還真不多。”
“不急。”
杜立能先夾了兩片鍋肉放到竺勃的碗裡,然後自己才夾著青菜說:“遲個半小時沒關係。”
竺勃也舀了壹杓肉醬茄子放進他的碗裡說:“什麽沒關係,半小時要跑三十圈耶,妳想累死自己啊?何況妳是隊長,怎麽可以遲到?”
這時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壹下左眼低聲說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圈來,我還是壹樣有體力對付妳。”
大概沒料到杜立能會把話題扯到這上面,竺勃在頓了壹下之後才紅著臉啐道:“人家又不是妳的敵人,幹嘛要對付我?”
望著她雙唇微嘟的嬌俏表情,杜立能趕緊又幫她夾了壹塊糖醋魚片說道:“所以妳也要多吃點東西,免得今晚沒三、兩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頭拌著白飯輕聲咕嚨著:“不理妳了,就只會欺負人家。”
嘴裡雖然在埋怨,但語音當中卻帶著壹種甜蜜的氣息,知道心上人其實很開心以後,杜立能這才慢條斯理的扒著飯說:“要不然今晚換我讓妳欺負好了。”
“好啊,這可是妳自己說的。”
竺勃毫不思的應道:“只要妳不怕我罰妳在睡前要背好五十個英文單字的話,那妳就準備接招。”
壹聽要背書,杜立能當場便搖著筷子說道:“不行、不行,那我寧可整晚都在床上幫妳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妳不能逮到機會就整我喔,波波,這絕對不行!”
瞧著杜立能那副緊張的模樣,竺勃不禁笑了開來:“我就偏要,今晚妳的苦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個英文單字。”
“慘了、慘了!”
杜立能使勁連扒了兩大口飯才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我非得多吃壹碗才行,要不然今晚壹定會體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紅著臉應道:“好啊,儘管吃,吃完了這鍋我馬上再煮壹鍋給妳。”
這杜立能用力吞下嘴裡的食物以後,突然又壓低嗓音說道:“那今晚的消夜有沒有現搾的木瓜牛奶可以讓我喝?”
竺勃有點納悶的反問:“妳為什麽三更半夜會想喝木瓜牛奶?”
她把話說完才猛地意會過來,剎時間只見她螓首壹低連粉頸都紅了起來,在輕咬下唇停頓了兩秒之後,她才夾著壹大塊魚片狠狠塞進杜立能的碗裡嬌嗔道:“不可以越說越不正經,再胡說八道我就要生氣了喔,現在趕快專心吃飯,否則等妳吃飽太陽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沒再調皮,他先咬了半塊魚片,然後再把剩下的那壹半夾在竺勃的面前說:“好,那妳也吃壹口,壹人壹半,感情才不會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接著便把那半塊魚片慢慢地吃進嘴裡,那種甘甜而莊重的神情讓杜立能不由得心頭壹顫,正當他想開口講話之際,竺勃已經搶先說道:“妳放心,立能,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麽難以預料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負妳。”
杜立能“砰”的壹聲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註視著心上人,等他站起來想要走過去時,竺勃已經沖過來鑽進了他的懷裡,兩人的嘴唇立刻緊密地咬在壹起,天開始旋轉、地逐漸飄浮,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愛撫在壹起,除了換氣和喘息,屋子裡沒有任何聲音,時間早就毫無意義,直到杜立能右手的兩根手指想要從股溝扣進愛人的下體時,竺勃才仿如大夢初醒般的制止道:“現在不行吶,立能,等晚上再來、今晚人家願意讓妳隨心所欲。”
本來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這才依依不捨地罷手,不過他在放手以前卻刻意露出壹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隨心所欲?那是說我今晚可以胡作非為囉?”
臉色緋紅的竺勃怯聲應道:“嗯,人家會任妳予取予求,可是妳要溫柔壹點,不可以利用機會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態和語氣,使杜立能忘了應話,因為此刻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那處誘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後花園,而竺勃壹發現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馬上將他拉到座位上說道:“妳又在動什麽歪腦筋?再不趕快吃,飯菜都要涼了。”
杜立能這才過神來笑道:“吃、吃、吃!當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麽有體力幹活?”
望著愛人胃口大開的模樣,竺勃只是用寵溺的眼光看著並沒再說話,因為這時她的內心也是漣漪陣陣,不過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風光,而是更深壹層的實際問題──懷孕!壹頓眉來眼去的午餐讓兩人都吃得很愉快,為了把握時間,壹走出巷口竺勃便伸手招來了壹輛計程車,她的住處離書店街其實並不遠,所以才十分鐘左右她們便已走在重慶南路上。寶慶路、衡陽街和重慶南路這壹帶,在午後的陽光下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體態高挑惹眼的竺勃拉著杜立能不停地往書店裡鑽,最多不會超過兩個鐘頭,她倆便已抱滿壹叠叠的書籍,那當中除了幾本英文刊物和兩本書法字帖以外,其餘都是史冊、散文或詩詞、小說等,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並參與其間,杜立能很難想像壹個人壹次會買這麽多書家。
最後壹家書局幫她們把三十多本書分裝成兩箱,直到那時杜立能才曉得其中壹箱是竺勃買給他的,壹想到那幾本精裝書和英語進階教本,他心裡便暗暗叫苦,因為以竺勃的行事風格,肯定會要求【定時點收成果】,這壹來他哪有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雖然壹人抱著壹大箱書籍,但香汗微滲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邁著大步有說有笑,這時她們的目標是桃源街的壹家餃子館,看她壹副駕輕就熟的模樣,杜立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妳不是僑居加拿大嗎?怎麽臺北好像妳比我還熟?”
眼看餃子館就將抵達,竺勃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應道:“這有啥好奇怪的?為了要多補充壹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妳們這些稀奇古怪的學生考倒,我常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師壹起跑來這附近亂逛。”
這時杜立能帶點醋意的說道:“陪妳來逛的壹定是男老師比較多吧?”
竺勃睜大眼睛盯著他甜甜的笑道:“我從未約過男老師同行,不過經常有人會聞風而來倒是真的;那是他們神通廣大又兼消息靈通,我有什麽辦法?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妳現在這種吃醋的樣子。”
沒想到心事會被人壹語道穿,這下子杜立能只好起臉硬著聲音恐嚇道:“妳還敢偷笑?看我去以後會不會把妳吊起來打屁屁!”
事實上這種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會令女孩子心中竊喜,因為那表示她在對方心中佔有舉足輕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聲說道:“是,大王,但是在妳處罰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讓我填飽肚子?”
這頓提早進食的晚餐其實是為了配杜立能的時間,由於怕他遲到,竺勃把每段時間都掐的很準,當她們把兩箱新書搬進屋裡時,剛好是傍晚的六點半,剩下的三十分鐘足夠杜立能輕鬆地趕赴球場練球,只是竺勃並沒有發覺──搭乘原車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換上球衣。
足球場距離杜立能和狗肉見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裏,當杜立能抵達那家速食店時,狗肉業已等在那裏,他們選擇坐在二樓的左邊角落,從透明玻璃望出去,狗肉背後就是才剛亮燈的警察分局,雖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對他而言應該很刺眼才對,然而狗肉卻選擇了這裡,除非是他準備就近自首,否則壹個剛犯過罪的人為何要跑到這裡談事情?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護的人才會喜歡那個鑄著和平鴿的牌匾,而狗肉壹向對條子極為不滿,因為他曾在大街上被攔下來過好幾次身體,因此對戴帽子的他從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卻選在這裡和杜立能見面,除非是這傢夥打算改邪歸正,否則此舉實在有點說不通。
儘管心頭有所疑惑,但杜立能並不想打草驚蛇,他隨便點了壹杯飲料之後闢頭便問:“我先問妳壹件事,那天是誰負責在老師所喝的水裡動手腳?”
這是杜立能聰明的地方,他壹開始就用肯定式的口吻發問,就是不願讓狗肉有所閃避,因此話壹說完他便緊盯著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案。
狗肉的眼神遊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後,他才不答反問的應道:“誰說老師喝的東西有問題?我並沒聽李老漢提過這件事。”
“好,既然要玩遊戲,那我就陪妳玩到底!”
杜立能在心中打定意以後立刻放緩聲音說道:“狗肉,別騙我,我這是為了咱們好,因為竺勃事後就發現被下了春藥,她問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堅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沒給她答案的話,她就要豁開來去報警,到時候誰會被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難說了,不過這部份與我無關我絕不會認罪,倒是妳,竺勃認為妳嫌疑最大。”
緊張的神情出現了,狗肉睜大了雙眼爭辯道:“怎麽會是我?神仙水明明瞭是懶蟲和李老漢負責的”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驚慌和陰晴不定,他朝樓梯口看了壹眼以後才繼續說道:“那是李老漢他爸爸的東西,聽說藥效發中,不過當時李老漢是說最好能夠備而不用,我發誓!我真的不曉得是誰餵竺勃喝下的,妳也知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並不清楚。”這次狗肉順水推舟推的壹乾二淨,但是杜立能心裡卻是壹陣冷笑,因為他壓根兒沒料到膽小懦弱的懶蟲也會負責下藥,如果連懶蟲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麽可能只扮演壹個邊緣人的角色?疑問尚不止如此,杜立能還記得非常真確,當阿堯手拿雙刀沖向他時,他曾仔細觀察在場每壹個人的舉動,而狗肉似乎完全不知道會爆出那個環節,因為當時從頭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這壹邊,假設情況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漢連對狗肉都有所隱瞞和保留?這個疑點促使杜立能想到了另壹個突破點,他趁狗肉有點心慌意亂的時刻,冷不防地說了壹句:“他媽的,搞不好咱們兩個都要在少年感化院裡蹲不少年。”
狗肉眉頭緊皺的問道:“妳是說竺勃真的會去報案?”
杜立能也故意鎖著眉頭應道:“妳說呢?難不成她就這樣算了?”
這下子狗肉再也沈不住氣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問道:“後來妳不是壹直陪著她嗎?妳有沒有送她家?或是她有沒有對妳說什麽重話?”
很好!杜立能很滿意狗肉的反應,因為這表示事態壹片混沌,雙方誰都還沒抓到要領,所以他馬上打蛇隨棍上的反問道:“妳先告訴我,李老漢有沒有告訴妳要怎麽善後?”
狗肉沈吟了壹會兒才應道:“他壹直在打電話找妳,想從妳這裡知道竺勃的態度,後來可能怕老師已經報案,所以連夜就離家出走了,他繞跑之前只通知我最好也避壹下風頭,免得條子直接就找上門來抓人。”
“那妳為什麽沒跑?”
杜立能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再問:“然後呢?妳們有沒有再聯絡?”
鬼祟的雙眸閃爍了壹下狗肉才答道:“沒有,我連阿旺和懶蟲也都找不到,我還以為妳有跟他們連繫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淨,杜立能便故意換個方向問道:“阿堯呢?那傢夥狀況如何?”
狗肉聳聳肩說:“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詳細情形我就不曉得了;不過李老漢是留到他家人抵達醫院以後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較清楚。”
看著那瘦削而黝黑的雙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內心的不安,不過他依舊輕描淡寫的說道:“哦,那就是說阿堯的哥哥也現身了?”
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壹口飲料才應道:“因為阿堯傷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都氣得跳腳,我想他們早晚會找妳理論。”
杜立能哂笑著說道:“就是想找我討壹點公道對不對?媽的,也不想想自己幹了什麽鳥事?不過沒關係,反正這件事總要有個段落,現在妳只要把妳所知道的通通告訴我就好。”
狗肉滿臉裝瞎的表情說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阿能,妳別為難我好不好?我昨晚已經失眠,今天妳就讓好過壹點吧。”
眼看對手存心打混,杜立能的聲音頓時沈了下來:“狗肉!我把妳當兄、妳最好別把我當寶耍,說!我要瞭解妳們設計竺老師上山的來龍去脈,妳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如果妳敢打折的話,就莫怪我會翻臉不認人。”
【更多小說請大家到*點閱讀 去掉*星號】鬼祟而遊移的眼神再度從狗肉眼裡閃現,他先緊張的挪動了下身軀、接著又朝樓梯口張望了兩次,但生意不佳的店裡並沒客人上樓來,而在杜立能虎視眈眈的註視下,他還是不得不乾啞著聲音說道:“老大,細節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壹切都由李老漢策劃及導,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懶蟲應該算是跑龍套的跟班而已,連阿堯是何時加入的我都不曉得,我當時是因為得知妳要參加,才會滿口答應先帶老漢他們去山上探路,妳也知道我小時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會變成開路先鋒。”
原來還先探勘過路線,難怪竺勃會被引進那處沒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山上繞了老半天,壹想到當時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雙眼壹瞪的怒問道:“是誰張要襲擊我的?妳們總共還佈下了多少個圈套要對付我和竺勃?”
看見杜立能怒眼圓睜,狗肉的頭皮當場壹陣酥麻,但他雖然心頭忐忑,卻還是賊眼溜溜地又朝樓梯口那頭望了兩眼,瞧著他壹副賊頭賊腦的模樣,杜立能不禁雙眉壹揚的問道:“怎麽?妳還約了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