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詩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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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玄幻

本文是壹篇由校園延伸的經典都市色文,內容非常飽滿充實,情節發展自然,讀起來連貫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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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卑詩繫情】01~

卑詩系情 by 書吧精品

2018-10-12 17:32

  第壹章
  
  正在放暑假的國中校園,只有兩班學生還在上輔導課,因此空蕩蕩的操場顯得有些冷清,除了籃球場上有三個穿藍短褲的學生在練習投籃以外,大半個校區只有杜立能壹個人在獨自閑逛,他壹邊熟稔地用雙腳盤著足球前進、壹邊不時朝教務處那頭打量著,也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他竟然迷戀上了那個高挑曼妙又窈窕動人的身影,因此本來最不喜歡上英文課的他,此刻卻巴不得下壹節課能趕快來臨。
  炙熱而耀眼的陽光,好像要把整個足球場蒸發掉似的,那仿彿在冒著輕煙的焦黃草皮,令人望而卻步,即使是向來不畏日曬雨淋的杜立能,這時也改變主意,他回頭朝校門口那邊望了壹眼,決定放棄去練踢十二碼球,打算轉往中央川堂的入口去守候,因為他知道有個人等壹下便會經過那裏。
   果然他才在川堂的陰影下對著墻壁踢了十幾分鐘球,那個讓他滿心期待的姣好倩影便已進入校門,趁著校工從警衛室裏走出來關上小門之際,杜立能故意把球踢到旁邊的花圃內,然後他算準時間,壹俟那窈窕的身影走進川堂,他馬上從走廊的轉角處盤著球出現,就像平常他隨時隨地都在練球壹樣,他絲毫不露行跡的與美女教師來了個不期而遇。
   正當他還在思索要怎幺開口時,沒想到美女教師卻已主動招呼道:“誒,杜立能,妳怎幺自己壹個人在這邊閑晃?幹嘛不利用時間多讀點英文?”
  
  壹貼近那張精緻而完美的臉蛋,杜立能的心房便不由自主地收縮起來,他屏息以對的看著那雙大眼睛說道:“午安,竺老師,妳昨天給我的二十個單字我已經背好了,不過文法我還是弄不懂,所以到現在我還是不會用那些單字來造句。”
  
  身材高挑的俏佳人偏頭望著他說:“沒關係,慢慢來,聽說妳以前英文課都跑去踢足球,這樣底子當然會比別人差,不過妳可是智商高達壹四六的資優生,怎幺英、數兩科會特別弱?”
  
  杜立能先以壹個純熟而優美的姿勢將球收進懷裏,然後才若有所思的沈吟道:“這可能和我的性向有關吧,從小我就不喜歡英數理化這些東西,這就像我有嚴重偏食壹樣,除了蔬菜水果和豆類以外,雞鴨魚肉我幾乎都不吃。”
  
  聽他這幺壹說,美女教師顯得相當意外的說道:“哇,那妳豈不是成了素食主義者?可是妳都不吃肉,怎幺身體還這幺健壯?”
  
  杜立能聳聳肩說:“可能是我天天運動的緣故,不過我卻壹直長不高,到目前為止老是停留在壹百六十五公分,也許這就是偏食的結果。”
  
  竺老師停下腳步仔細的打量著他說:“不會,妳才剛要升國三而已,壹定還會繼續長高,說不定上高中的時候就會比我高了。”
  
  壹提到竺老師的身高,杜立能的眼睛立刻為之壹亮的問道:“老師,妳身高有沒有壹七六?”
  
  俏麗可人的女老師故作神秘的說道:“暫時不告訴妳,等妳那天隨堂考能夠拿到六十分時再來跟我要正確答案。”
  
  沒料到壹個簡單的問題會換來壹次考驗,但是杜立能並不在意,他篤定的點著頭說:“好,兩個星期之內我壹定會知道答案。”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通往教務處的轉角,竺老師甩了甩她那頭亮麗的長髮說:“我要進去準備教材了,還有,下壹節妳可別翹課,因為老師打算馬上給妳壹次機會,這樣夠不夠上道?”
  
  突然聽見美麗的女老師說出“上道”這個時髦用語,杜立能不禁會心壹笑的說道:“放心!竺老師,我絕對會準時走進妳的教室。”
  
  對方在嫣然壹笑之後,便轉身邊走邊叮嚀著說:“那就快去惡補壹下,別成天只顧著玩球。”
  
   望著那身皎潔的背影,依舊只是壹條純白的牛仔褲和壹件合身的圓領衫,在簡單而灑脫的衣著之下,卻有著壹副讓人怦然心動的惹火胴體,除了有著比希臘人的黃金比例更完美的身材以外,那當真是增壹分嫌肥、減壹分嫌瘦的勻稱線條,恐怕連上帝都無法加以挑剔,這就是竺勃,壹個使杜立能首次聽到時還以為是個老學究的姓名,因為對壹個國中生而言,聽到有壹位人高馬大、又完全是個男性化名字的“竹伯”時,不把他聯想成壹位兇惡的糟老頭還會是什幺?
   起初杜立能根本沒想到“竹伯”是個女性,就算整個學校已經沸沸揚揚了兩個多禮拜,他還是毫無概念,壹直到有同學把他強拉到操場去看“竹伯”打排球時,他才驀然發現“竹伯”原來是個令人驚豔的女老師,而且她那傑出的頭身比,使她漂亮的臉龐顯得更加嬌小及精緻,那種與生俱來的細膩之美,配合著她靈巧的體態,活脫脫就是壹位從古畫裏跳入凡塵的飛天仙子。
   在明白自己誤將馮京當馬涼的可笑過錯以後,杜立能也開始跟別人壹樣,只要壹有機會便跑到操場去看竺勃打排球或是羽毛球,不過他不會靠的太近、也不會像別人那樣去四處打聽這位新進女教師的任何消息,他總是站在不顯眼的地方靜靜觀賞著,對他來說竺勃終究是個老師,因此即使是美色當前,他也從來沒有任何的非份之想,何況那美得叫人不敢逼視的容顏,又豈是他年少的情懷所願意褻瀆的?
   壹想到上學期這件往事,杜立能忍不住又朝那美好的背影再看了壹眼,他知道竺勃只要穿著牛仔褲來學校,放學以後就壹定會留下來打球,所以他心裏有點高興,因為今天他能看見竺勃的時間還很多,為了不想被絕代佳人發現他壹直在背後偷瞧,他趕緊再度盤著球往操場跑去。
   其實杜立能以前並沒上過這位美女教師的課,由於竺勃是實習性質,所以只能擔任壹年級的英文老師,但事情往往就這幺巧合,就在要放暑假的前幾天,杜立能因為出面制止另壹個實習老師當眾體罰學生的惡劣作風,便和這個盛氣淩人的年輕老師約定城下之盟,兩個人講好放學以後在學校後面的壹處空地上徒手單挑,並且不到其中壹個人倒下絕不停止。
   這個大消息立刻在校園裏不脛而走,因為除了是壹場師生對決之外,更令人矚目的則是兩個人的特殊身份,他們壹個是剛因得到亞洲國術大賽青年組搏擊冠軍而獲得保送進大學的國家級選手、另壹個則是足球校隊的隊長兼田徑和機械操的三棲運動高手,不過看好老師的學生還是比較多,畢竟無論是在體型或年齡方面,當老師的都略勝壹籌,何況他還有個搏擊冠軍的頭銜在身上。
   但是身高處於絕對劣勢的杜立能卻既不緊張也不懼怕,他就像個訓練有素的獵人,始終都冷靜的在研究他的對手,就算已經到了約定地點,他還是若無其事的蹲在地上打量地形,對圍墻邊那幾個廢土堆他似乎很感興趣,在估計了壹下四個土堆的高度以後,他還刻意走到上面去試試表層的硬度,在用力踩踏了幾下以後,他才滿意的走下來。
   陽光還豔得很,周圍也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其中至少還夾雜著二十幾個女孩子,四名來幫杜立能掠陣的足球隊員也個個精神抖擻,在他們眼中這個隊長不僅是整個足球校隊的精神堡壘,就個人而言,杜立能更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因為在最容易發生爭執及鬥毆的運動場上,他們不止壹次見識到自己的隊長如何擊倒強大的敵人,所以他們全都信心十足。
   搏擊冠軍帶著壹大群國術社的跟班出場了,他們浩浩蕩蕩的走到杜立能面前,可能是見慣了觀眾雲集的大場面,搏擊冠軍壹開口便趾高氣揚的說道:“跟我道歉吧!姓杜的,念在妳還是個小鬼不懂事的份上,只要妳乖乖的立正跟我鞠三個躬,我就原諒妳好了,怎幺樣?這可是妳最後的機會。”
  
  杜立能擡頭望著從他頭頂上飛過的兩只麻雀說:“不必假惺惺了,渾蛋!妳儘管放馬過來就是。”
  
  這種視對方如無物的態度,立即激怒了搏擊冠軍,只見他揚眉怒目的喝道:“妳他媽的!既然妳不知好歹,那我就讓妳哭著回去找媽媽。”
  
  這回杜立能用正眼瞧著他說:“我就怕妳還沒斷奶,打架打輸了會找父母來學校告我壹狀。”
  
  “好、很好。”
  搏擊冠軍業已氣到快要冒煙,他壹面揮退他背後的人、壹面踱著方步走到杜立能的左手邊站定說道:“妳準備好了嗎?”
  
  老實講,這個長的高大挺拔、人模人樣的家夥,俊俏的外表確實相當討喜,如果不是氣焰薰天、太過於囂張跋扈的話,杜立能倒是不怎幺討厭他,但是既然已經成了敵人,那就只好各憑本事壹分高下了;不過,看樣子對手好像也懂得利用地形,他大概是打算把杜立能逼退到墻邊以後再痛下毒手,壹想到這點,杜立能故意往後側移了兩步說:“來,讓我看看妳到底夠不夠資格當國術老師。”
  
  架勢壹擺開,超過兩百名的觀眾馬上主動往後退開,空出了壹塊將近五十坪的石礫地面,這種不會滑腳的場地似乎讓搏擊冠軍更有信心,只聽他大喝壹聲,隨即展開了壹連串的攻擊,但他猛烈的三次直拳和連續兩次的柺子腿,卻全被杜立能硬碰硬接了下來,那種骨肉互相撞擊的沈悶響聲,就算不懂武術的人也知道雙方的力道有多幺巨大和紮實。
   壹輪搶攻失敗之後,搏擊冠軍眼裏泛出了不安的光芒,因為紋風未動依然挺立在原地的敵人,下盤不只穩固如山,而且還堅若頑石,在大感意外之餘,他也不敢再次燥進,在壹面調整呼吸、壹面思考戰略的時候,他又仔細觀察了壹次地形和地物,但是除了可以拿比鵝蛋還大的石塊當武器以外,現場並沒有任何對他比較有利的東西,因此他只能慢慢移動腳步,希望能找到壹個給敵人重重壹擊的空隙。
   然而,敵人比他料想的強悍太多,雖然對方看似漫不經心的隨著他轉動身軀,但那種固若金湯的防禦姿勢,讓他根本無機可趁,他知道自己之前太過輕敵了,所以他迅速的收斂身心,就在他停下腳步,並且兩眼暴睜的那壹刻,另壹波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展開了。
   這次搏擊冠軍使出了看家本領,他在連續兩個威力十足的迴旋踢都被避開之後,立刻施展出小擒拿手裏最適合貼身肉搏的肘擊招式,但無論他朝那個穴位進攻,對方都能見招拆招,輕易地將他的必殺技化解掉,因此他只好改用更具殺傷力的膝蓋近身猛攻,這套向來無往不利的連環攻擊,壹直是他最得意的獨門絕招,因為只要杜立能被擊中壹下,那幺他隨時蓄勢待發的鎖喉手便會緊跟而上,通常他的鷹爪功壹使出來,便是敵人應聲而倒的時刻。
   情形似乎對杜立能有些不利,因為在對手猛烈的連續頂擊之下,他已經被逼退了三、四步,如果再退個兩步,他背後那堆三尺高的廢土便會成為絆腳石,只要他退無可退或是被絆倒時,恐怕勝負便會立見分曉,而眼看勝利即將來臨,搏擊冠軍的臉上浮現了笑容,他在使出“鶴王欲飛”的狠招時,也壹併揚起右手朝杜立能陰笑道:“小鬼,來嚐嚐我陳氏太極拳的厲害!”
  
  以為自己可以壹舉得分的搏擊冠軍,原本勢如破竹的攻擊突然變得遲鈍起來,而也就在他身形被迫停滯下來的那壹瞬間,只見杜立能整個人卻猛地往上竄飛而起,那高張的雙臂就像是大鵬展翅、但那曲起的雙足又像是鷂子想要翻身,不過搏擊冠軍可沒時間想這幺多,當他發覺狀況有異時,杜立能的雙膝已經快要撞擊到他的胸口,在千鈞壹髮之際,他只好硬行使出鐵板橋的招式,趁著身體往後急仰的當下,他的雙掌也趕緊貼在杜立能的雙膝上,這就如同剛才對手把雙手按在他的膝頭,然後壹面阻斷他的攻勢、壹面借力使力淩空躍起壹般,這種武學高手才會的綿柔內勁,他怎幺也沒料到會在壹個國二學生身上看到。
   但更讓他大感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他推著對手膝蓋往後急閃時,杜立能竟然能淩空用腳尖踢向他的心口,這種過人的腰力和招中有招的功夫,使他不禁心頭壹凜,在手忙腳亂的側身勉強閃過這壹踢時,他只覺得自己右臉頰壹陣辣痛,接著便聽到杜立能在他背後用揶揄的語氣問道:“怎幺樣?我這招孫氏太極拳的“潑猴過樹”不會比妳的陳氏太極拳差吧?”
  
  他用手摀著臉頰連忙回身看去,順勢括了他壹個耳光的杜立能已經站在五步外冷眼以待,望著對方那不丁不八的站姿,搏擊冠軍的瞳孔不由得收縮了壹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有好幾個教練跟他提起過的“隨意步”雖然他知道這個足球隊長的腳力不可輕忽,但他怎幺也不相信對方會是個身懷絕技的武林奇葩,因為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那招真的是“潑猴過樹”那幺剛才無論敵人是要鎖喉、刨眼,甚至要直擊他的天靈蓋都是輕而易舉之事,然而杜立能卻只給了他壹巴掌,他不曉得這是由於自己身手靈敏閃避得宜、或是對方的功力還不夠火侯,因此為了扳回劣勢,他決定再冒險壹次。
  
  宛如是頭剛出閘的猛虎,挾著忿怒的咆哮,他壹撲向杜立能便是虎鶴雙形加上螳螂拳連番使出,而對方也依舊是採取硬碰硬的方式跟他拳來腳往,儘管戰況極為激烈,但壹時之間似乎誰也佔不到便宜,隨著旁觀者的情緒越來越亢奮,兩個人的火氣也愈來愈盛,在久攻不克之下,搏擊冠軍好像已失掉耐性,在連使兩次綿掌都被擋掉以後,他忽然像打雷般的大吼道:“王八蛋!現在就給我躺下。”
  
  果然不愧是個搏擊冠軍,在距離根本不夠、角度也完全不可能的情況下,他竟能出其不意的使出了掃堂腿,假如對手是其他人,很可能就會如他所言當場便應聲而倒,可惜他今天遇見的是杜立能,壹個從小便因“斷掌”而被父母嚴格禁止學武的過動兒,由於傳說斷掌的男性容易打死人,所以杜立能只好自己偷偷的學習各門功夫,也許是天資聰穎加上體格奇佳,雖然從未正式拜師學藝,但他壹身所學早就叫好幾家國術館的教頭吃了壹驚,因此當他使出旱地拔蔥的特技,輕鬆避開接連而來的兩次掃堂腿時,周圍馬上爆出了壹連串的喝采。
   觀眾的叫好聲令當老師的更加懊惱,搏擊冠軍在收腿之後,立刻又踢出了號稱曾經威震大江南北的譚家腿,但他的第壹擊被杜立能用手肘擋掉以後,第二腳才出到壹半,便被對方又搶先半拍將他的左腿踢了回來,強勁的力道使兩人不由自主的各退了壹步,現場安靜了下來,而兩位主角則只是互相凝視著……
   杜立能濃眉下的雙眼開始變得像獵鷹壹般犀利和明亮,每當他想重創敵人時,他臉上的表情便會顯得無比冷酷及肅殺,只是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殺氣騰騰的模樣有多恐怖而已,因此當他不自覺的露出這種神態時,搏擊冠軍的眼眸馬上又迅速收縮了兩下,雖然只是壹剎那的時間,但杜立能卻立即看出了對手眼中的不安和害怕,早就習慣在街頭格鬥的過動兒,對那種眼神再也熟悉不過,他知道是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實習老師迎頭痛擊的時候了。
   正所謂心隨念轉,壹打定主意杜立能馬上壹招“黑虎偷心”朝敵人的胸膛直擊過去,不過他這虛中帶實的招式並非想克敵制勝,就在對方格開他的拳頭,並且趨前想用手肘攻擊他的腦袋時,他突然改拳為抓,同時還來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反腳側踢,這原本是足球場上的射門花招,但因他所踢的部位是敵人不得不救的下陰部位,逼得對手只好擡起右腳去擋開,趁著這電光石火的瞬間,他的雙手已抓實那只延遲下來的手肘,接著他便猛烈扭轉和拉扯著那只手臂。
   搏擊冠軍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但他在掙也掙不開、想攻擊卻只能整個人隨著杜立能舞動的雙手搖擺,完全失去重心的身體根本無法出招,不過他也明白再下去情形會更加不妙,因此他只好冀望能在險中求勝,在決定孤註壹擲以後,他同樣壹腳朝杜立能的下體踹了過去,只是他這壹金雞獨立的姿勢,卻是敵人正在等待的,就在他發覺自己犯了嚴重錯誤,心裏暗自在大叫糟糕之時,杜立能蓄勢已久的壹招大甩手立刻將他猛然推拋了出去。
   根本沒有任何著力點的身軀宛如被無形罡氣撞飛壹般,只見搏擊冠軍在跌跌撞撞連退了十幾步之後,才摔進他背後的人群當中,靠著那些學生的攙扶他並未跌個四腳朝天,但那景像已經夠叫他難堪了,因此他壹站定身子,立刻怒氣沖沖的指著杜立能的鼻子叫罵道:“小鬼,今天咱們不拚個妳死我活,休想我會讓妳回家。”
  
  杜立能沈穩的壹步步向他走過去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速戰速決。”
  
  搏擊冠軍惡狠狠的盯著他說:“好,今天我就跟妳來場生死鬥。”
  
  兩個人互相進逼,壹轉眼便已面對面不到三步的距離,眼中仿彿要噴出火花的搏擊冠軍再度展開攻擊了,這次他跨步沈腰,以雷霆萬鈞的氣勢朝敵人的太陽穴揮出了右鉤拳,按理說面對這種銳不可當的攻擊,任何人都會先行閃避或是舉臂擋住,但杜立能並非如此,他不僅不退反進,並且趁著對手的拳頭揮擊到最高點時,他突然右腳大步壹邁,然後便在那間不容髮的關鍵時刻,巧妙無比的使出了壹計柔道的大外割。
   始料未及的實習老師,這回毫無防備的重跌在地,雖然他連滾帶爬的立即彈跳而起,但那狼狽至極的模樣已盡落觀眾眼底,而在接二連三的吃癟之後,他不僅已銳氣全失,原先臉上故作瀟灑的神色也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壹副有如喪家之犬的難看表情。
   杜立能並未乘勝追擊,他只是冷冷地盯著自尊心業已受傷的獵物說:“來,讓我瞧瞧妳還有什幺殺手?沒有使出來。”
  
  雖然處於劣勢,但搏擊冠軍終究也是身經百戰、面對過多次驚濤駭浪的傑出人物,因此儘管方寸已亂,但他並未怒火攻心、更沒有胡亂的盲目燥進,相反的,在迅速收斂起散亂的心神以後,他開始壹面橫向緩步移動、壹面緊盯著杜立能的眼睛狠聲說道:“妳別以為這樣就算贏了,真正的勝負可是要到最後壹秒才會分曉。”
  
  杜立能同樣緩緩移動著位置說:“我知道,妳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我也沒打算就這幺輕鬆的放過妳。”
  
  對手的腳步更加緩慢、也更加沈穩起來,搏擊冠軍慎重的態度使氣氛顯得更為凝重,這時有個女學生可能因為受不了那種無形的壓力,突然有些驚恐的低呼道:“啊!這樣太可怕了,妳們有誰趕快上去阻止他們別再打下去了。”
  
  所有人都置若罔聞,因為每個人都在等待驚天壹擊的出現,就連搏擊冠軍自己也冷笑著說:“現在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我。”
  
  杜立能並未答腔,因為他發現對方是壹直在往斜後方作橫向移動,換句話說,敵人正在悄悄地拉長與他之間的距離,他判斷對方這幺做只有壹個原因,那就是身高超過壹百八十公分的搏擊冠軍需要延長助跑線,而在所有的格鬥技當中,需要助跑又最具殺傷力的通常就是他本身也最愛用的那壹招!
   敵人已經站定身子盯著他說:“告訴我,小鬼,妳有沒有準備好身上要斷幾根骨頭?”
  
  了然於胸的杜立能也停步在壹個他自認滿意的位置以後,才似笑非笑的伸出食指指著對方說:“有,壹根,妳的!”
  
  敵人揚眉冷笑,同時兩眼精光暴射的罵道:“媽的!那就看看誰比較狠吧。”
  
  話都還沒說完,高大的身軀便已經朝杜立能沖了過來,但杜立能依然垂著雙手紋風不動,他在等,等搏擊冠軍在跑到第六步時開始第壹次加速的那壹刻,他才如捷豹般的竄出身子,但他並非朝敵人直線奔去,而是朝他右手邊五步開外的壹個小土堆跑過去,這偏離將近十五度的誤差,使他看起來好像是因為害怕而打算逃跑或閃避,因此敵人在心喜之餘,在略微轉向之後便全速向他狂飆而來。
  
  在杜立能剛踏上土堆之際,搏擊冠軍已經以“我武唯揚”的淩厲姿勢飛躍而起,那條屈縮的右腿隨時都準備發出致命的壹擊,四尺左右的間距最適合發揮飛踢的強大威力,他知道自己不僅渾身是勁,而且姿勢和彈跳高度都已臻無懈可擊的完美地步,接下來就是等待最刺激的那壹秒鐘降臨了。
   然而他還是高興的太早,就在他滿懷信心的時候,杜立能腳下用力壹蹬,整個人便輕盈的向前斜飛而出,那跳躍高度至少比他的身長還多出十公分,再加上他是踩在土堆上使出這壹記飛踢,因此敵人原本所具有的身高優勢不止被抵消殆盡,並且還立刻落於下風,那空門畢露的危險處境,令杜立能獵鷹般的銳利雙眸亮得像夜空裏的兩顆寒星。
   果然是飛踢!果然是最後壹擊!杜立能等待的正是這壹刻,居高臨下的他像只獵食的兀鷹,竟然腳尖壹蹭、雙臂壹舞,硬是憑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絕佳腰力,憑空又挺升了十多公分,這時對手的踢擊姿勢已將用老,如果再不出招的話,力道不足的身體馬上便會下墜,可能搏擊冠軍也知道最後壹擊的時機稍縱即逝,所以他雖然臉色緊繃,但仍然大喝壹聲,使勁踢出了他企圖轉敗為勝的壹腳。
   搏擊冠軍的招式壹出便老,但朝他撲擊而下的獵鷹卻剛要發揮最強的戰鬥力,兩眼炯炯有神的杜立能還在盤算,因為眼下的敵人有三處要害已經無法防備,那種空門全開的飛躍姿態,註定要導致壹次慘重的挫敗。
   杜立能在最後壹刻還是放棄了可以令人致死的壹擊,他沒頂擊搏擊冠軍的頭部、也放過那有如雞脖子般脆弱的咽喉,他不想佔敵人的便宜,在擁有絕對優勢之下,他決定跟對手來個硬碰硬,因為他不只要贏,而且要贏得正大光明、贏得讓對方心服口服。
   心思壹定,他在使出千斤墜讓身體往下急壓之際,原本壹直隱而未發的右腿這時終於出擊了,但是他並非使盡全力踢擊,就在出腿到壹半的時候,他的膝蓋忽然來了個幾乎不可能的四十五度扭轉,只見他的右小腿頓時就像是只重逾千斤的鐘擺壹般,狠狠朝敵人的小腿骨猛烈錘擊下去。
   臉色鐵青的搏擊冠軍似乎也知道這招絕對厲害,他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今天遇到了壹位可怕的武學高手,因為那淩空扭腰挺升、以及半途改頂為踢的獨門絕技,可都是杜立能在看到壹個籃球選手穿著鐵鞋練習灌籃之後,也跟著穿上鐵鞋苦練了五年多的功夫,鐵鞋從六公斤增加到十二公斤,杜立能不僅能夠身輕如燕、就連腳勁至少也增加了五倍,假設搏擊冠軍有機會看到杜立能特製的那六雙鐵鞋,也許他就不會冒然找這個學生單挑了。
   不過事情早就來不及挽回了,就像電影的連續畫面壹樣,在說時遲那時快的須臾之間,兩個人的小腿已硬碰硬的撞擊在壹起,只聽壹聲沈悶又結實的“喀嚓”之聲乍然響起,然後兩條飛縱的人影便先後落地,早半拍跌落的搏擊冠軍壹手撐地、壹手抱著右腳踝慘呼出聲,他發綠的臉龐上冷汗直冒,那副咬緊牙關苦撐的模樣,說明他正在極力忍受錐心刺骨的疼痛。
   即使是翩然落地的杜立能也眉頭微皺,因為壹陣劇痛從小腿骨直竄到他的丹田,他不知是否自己與敵人都已腿骨斷裂,但憑著壹股永不低頭的意誌力,他仍舊舉起已經開始發麻的小腿往前邁進壹步,然後壹個由上往下的右鉤拳,狠辣無比的朝敵人的左眼窩和鼻樑部位猛揮而去,只聽又是“喀嚓”壹聲,原本就已蹲跪在地上的搏擊冠軍在這壹擊之下,差點就當場癱倒在地,不過在眾多圍觀學生的面前,他在鼻血狂噴的發出慘叫以後,還是頑強的想要站立起來。
   只是杜立能的攻擊並非到此為止,他就像是壹頭殘忍的餓豹,正當他的獵物搖搖欲墜的想撐起身子時,他順勢腰身壹旋,壹記威力驚人的左鉤拳已猛揮而出,絲毫沒有招架能力的搏擊冠軍左眼又承受了重重的壹擊,周圍響起了好幾個女學生的尖叫聲,但杜立能並未停下腳步,他朝往後仰倒在地的敵人繼續進逼,而已遭他重創的獵物這時壹邊爬向壹個大土堆、壹邊口齒不清的大吼大叫,沒有人曉得他到底是在發出戰敗者的悲鳴、或是在咒罵圍觀者的冷漠與不仁。
   杜立能站在獵物面前等著,等著看這鼻血直流的家夥能不能站直身子,但鼻樑已經整個歪掉的搏擊冠軍只能壹手撐著土堆、壹手指著他用含糊走調的聲音怒吼道:“王八蛋!老子跟妳拼了!”
  
  連身軀都無法直立的可憐蟲,就在咆哮聲中像發瘋似的撲向杜立能,對壹個武學高手而言,他這毫無章法的壹擊無異是自取滅亡,只見他的敵人腳站三七步,已經揚起的右手四指併攏、五指齊屈,準備使出的正是鐵沙掌當中最可怕的“大力金剛指”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三步的距離,如果搏擊冠軍被那只屈成像鐵耙子壹般的右手指關節摜到要害,恐怕會真的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杜立能業已跨步沈腰,他眼睛瞄準敵人的喉結骨,也不管對方中招之後會有什幺後果,他徹底爆發出來的戰鬥性格,讓他不顧壹切的使出了他的“大力金剛指”就在同壹時間忽然有哨子聲狂鳴而來,其間還有壹個非常個高亢而熟悉的聲音在大叫:“住手、趕快住手!不可以再打了。”
  
  杜立能聽得出來除了那是管理組長的口音以外,其他還有訓導主任和體育老師的聲音,而且更遠處也有人在大嚷大叫,但這壹切都阻止不了他要把搏擊冠軍打趴在地上的決心,只要再兩尺就能命中目標,他並不想因此而放過對手,然而就在這千鈞壹髮的時刻,他聽到了竺勃的聲音:“不可以,杜立能,妳趕快住手!”
  
  杜立能從來沒想到竺勃會叫得出他的名字,他始終認為這位絕世美女不會註意到他,但是這會兒人家可是叫的既自然又親切,因此就在念頭急轉之下,他立即鬆手放勁,硬是將壹招“直搗黃龍”活生生的中途卸掉,只是如此壹來,他和對手之間只剩壹尺左右便將撞個滿懷,為了避免被敵人抱住,他臨時改以壹招“童子送客”兩手同時向前推了出去。
   柔中帶剛的雙掌貼在敵人腰際的那壹瞬間,杜立能清楚看見搏擊冠軍的右眼窩已經完全烏青,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只眼睛的上下眼瞼全都翻了出來,血紅中帶著赤黃的顏色、其間還夾雜著仿彿是金色細絲般的光彩,而夾在這兩片眼瞼當中布滿微血管的大眼球,凸的就像是尾牡丹魚,看到對方這等悽慘的模樣,杜立能不由得手下又減了三分力道。
   儘管如此敵人還是被他連推帶送的震到了七、八尺外,就在搏擊冠軍砰然倒地的時候,壹群大人也剛好沖到了現場,只聽訓導主任急得跳腳的嚷道:“完了、完了!杜立能啊,妳知不知道妳闖了什幺滔天大禍呀?”
  
  理都不理那個鄉音濃得化不開的老好人,杜立能低頭看了看自己也同樣皮破血流的小腿,然後便朝那個躺在地上不斷翻滾、並且也分不清是在呻吟還是哭泣的家夥走了過去,而另壹位男老師壹看到他靠近,馬上大喊著說:“不行,妳不能過來,妳瘋了嗎?杜立能,妳還想幹什幺?”
  
  其實杜立能只是想看看對方究竟傷的有多嚴重而已,既然這樣都惹得老師大為緊張,他便停下了腳步,而這時管理組長已從另壹邊撥開觀眾擠了過來,他壹邊拿著教鞭指著那些看熱鬧的學生叫他們趕快散去、壹邊吩咐其他趕來的老師說:“馬上叫救護車,陳老師看樣子傷的不輕。”
  
  管理組長以他慣有的權威姿態指揮若定之後,才惡狠狠地指著杜立能的鼻子說:“妳立刻到訓導處去罰站等我,今天妳沒把事情給我交待清楚,妳看我會不會把妳送警察局!”
  
  杜立能沒吭半聲,他只是轉頭朝那四名跟上來的隊友說道:“妳們先回家吧,今天我肯定是沒辦法去練球了。”
  
  他這群同伴可沒人想走,其中壹個身材較胖的關心道:“我們還是去操場練球等妳好了,我看今天這只老猴真的是七竅都冒煙,可能會故意給妳戴大帽子。”
  
  大部份學生都對這位嚴肅的侯姓管理組長極為敬畏,因此私底下便以“老猴”稱之,因為喜歡偷雞摸狗的學生幾乎都逃不過他精明的法眼,不過杜立能卻是相當篤定的應道:“放心,老猴不會無緣無顧找我麻煩。”
  
  他說完以後便逕自朝校門方向走去,而壹大堆老師有的忙著照顧被扶坐在地上的落難國手、有的則忙著在疏散依舊不肯離開的圍觀學生,壹遍嘈雜聲中,杜立能悄悄地沿著墻邊前進,途中有好幾個人偷偷的向他豎起大拇指,不過他並未加以理會,直到突然有個人貼近他身旁問道:“妳知不知道妳的腳在流血?”
  
  不用看杜立能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因為之前他就是聽到這個甜美的聲音才會半途撤回“大力金剛指”否則現在搏擊冠軍只怕連想哭都不可能了,壹想到這點,他心頭驀地湧上壹股甜孜孜的感覺,在遲緩了壹下腳步之後,他才偏頭望了壹眼那張美不勝收的臉蛋說:“我知道,剛才飛踢撞擊的太激烈,有點磨擦破皮才會流血,應該過兩天就會好了。”
  
  竺勃輕輕拉了壹下他的臂膀說:“萬壹傷口感染了怎幺辦?妳到訓導處以後別再亂跑,我到路口的西藥房去幫妳買個急救包。”
  
  說完她並沒等杜立能講話,便加快腳步疾行而去,望著她婀娜多姿的健美背影,杜立能壹時之間頗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他向來都是在壹旁默默欣賞著這位美女老師的壹顰壹笑、以及她在球場上奔跑跳躍的姣好姿態,每回看到她邊走邊把壹頭長髮紮成馬尾時,杜立能便知道她又準備上場去風靡眾多師生了,然而都快壹個學期了,他卻從未發現自己也是竺勃註意的目標。
   這位竺老師的身材壹直是男學生最愛的話題,有人說她身高至少有壹米七六,但是有些見過她穿高跟鞋的學生,則宣稱她應該有六尺高,不過杜立能比較好奇的是她胸前那對乳浪暈人的雙峰,因為那豐滿堅挺的外觀看來極為結實有料,似乎不僅是只堪盈盈壹握的尺寸而已,為了類似這樣的問題,甚至還經常有男學生因而吵得面紅耳赤,反而是杜立能自認對女孩子的三圍沒什幺概念,所以他倒樂得能當個純粹的欣賞者就好。
   事實上對這位活色生香的竺老師更感興趣的還大有人在,最露骨的是兩個已婚的男老師和壹位教數學的單身漢,自從竺勃來到學校任職以後,他們便像發現新大陸壹般,每天除了跟前跟後的對美人噓寒問暖之外,只要時間壹到,他們便會主動組成壹支小型球隊陪竺勃上場,當然他們也永遠都跟竺勃站在同壹邊,每次杜立能只要看到這些個大小色狼垂涎三尺的醜陋模樣,他便會懷疑這些人怎幺可能會不誤人子弟?不過如果要捫心自問的話,杜立能亦不得不承認,最近每當他壹柱擎天的漲醒過來時,夢裏夢外差不多也全都是竺勃的倩影。
   杜立能邊想邊暗自發笑,根本不像是個剛闖下大禍的學生,等他走進訓導處時,遠方已經有救護車的警笛在呼號,他自己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檢查小腿的傷勢,從破皮處滲出來的少量血跡正在逐漸乾涸,不過撞擊處摸起來還非常刺痛,而且那處小腿骨周圍有發紫的現象,在確定至少會瘀血好幾天之後,杜立能不禁在心裏怒罵道:“真他媽的王八蛋!早知道就壹膝蓋頂爛他的腦袋。”
  
  壹直等到他擡起頭來,留守在訓導處裏的女僱員才看著他說:“杜立能,妳怎幺敢跟陳老師打架?妳不知道他是國術比賽的冠軍嗎?腳被踢傷了對不對?看妳以後還敢不敢那幺毛燥。”
  
  杜立能有點好奇怎幺今天大家都叫得出他的名字?不過這位戴仿古眼鏡的小姐好像並不曉得戰況,因此他也不想多說什幺,於是便聳了下肩淡淡的說道:“沒辦法,是他找我單挑的。”
  
  那位小姐瞋視著他說:“還好是妳打輸了,萬壹是妳把陳老師弄傷的話,我只怕妳會吃不了兜著走,妳曉不曉得陳老師的爸爸是個將軍?連校長都要敬他們家的人三分呢。”
  
  這下子杜立能總算明白了,原來這臭屁老師有點來頭,難怪剛才訓導主任會如喪考妣,但是看樣子女僱員跟他講這些是出於善意,因此他只好似笑非笑的說道:“其實我是直到剛才聽侯組長說才知道他姓陳,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敢跟他打架了。”
  
  那位可愛的小姐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這跟他姓陳有什幺關係?”
  
  杜立能故意裝著很認真的說:“當然有關係,妳沒聽人家說過陳林滿天下嗎?這樣以後我不是滿街都是敵人?”
  
  明白杜立能是在嘲諷權貴以後,僱員小姐忍不住瞪了他壹眼說:“妳們這些小男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妳放心,不是每個姓陳的都會仗勢欺人,所以妳儘管上街,本小姐可以保證我就絕對不會欺負妳。”
  
  杜立能有點莞爾的笑道:“陳小姐,如果妳是在自我介紹的話,能不能順便把名字告訴我?”
  
  那位陳小姐似乎臉色紅了壹下,她頓了頓之後才嗔道:“妳都快被記大過了,還有心情在這裏問我叫什幺名字,簡直是無可救藥。”
  
  杜立能還想要捉弄她幾句,但這時竺勃已匆匆走進來說道:“聽說陳老師的小腿被妳踢斷了,而且臉部的傷勢好像也很嚴重,校長說妳下手太狠了,他打算晚壹點要召開訓導會議。”
  
  沒想到會是由校長召開訓導會議,看來將軍的兒子連校長都要拍他馬屁,不過打都打了,就算他老子是總統也來不及了,因此杜立能兩手壹攤,口氣有點不服氣的說道:“大不了就是準備轉學,這可是他自找的,我沒打算要賠他醫藥費。”
  
  雖然那年頭的義務教育學生不會被退學,不過竺勃並不贊成杜立能的態度,她壹邊打開急救包、壹邊柔聲的說道:“轉學可不是好玩的事,如果可以息事寧人,最好還是別轉學。”
  
  杜立能仍舊是毫不在乎的說道:“反正等校長他們開完會就知道了。”
  
  直到這時僱員小姐才咋舌驚呼道:“杜立能,妳……妳把陳老師的腳弄斷了!妳是不是有拿武器啊?”
  
  “神經病!”
  杜立能沒好氣的應道:“空手他都打不贏我了,我若是拿武器,他豈不是早就掛了?”
  
  這時逐漸遠去的救護車已聽不見聲音,不過校工的腦袋突然出現在窗外說:“陳小姐,侯組長要妳拿會議室的鑰匙跟我壹起去擺好桌椅,等他們從醫院回來,校長要馬上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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