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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農民工大劉在北京的幸福生活 by lover2009

2018-8-26 06:01

第1章
  漫步西單街頭,看著滿眼衣著光鮮,妖嬈性感的女郎從身邊走過,大劉恨恨地啐出壹口濃痰,“婊子養的,什麽時候老子有錢了,也要享受壹下這群女娃”,大劉捏索著貼身放著的那四十六張老人頭,心中暗暗發狠。
  發狠容易,可這“視金錢如糞土”繁華的都市裏,自己算個球?
  自己那用汗水換來的四千六百塊錢又算個球!
  大劉今年26歲,是湖北來北京打工的山裏娃,壹起同來的還有他同村的三位大哥,大劉和他們壹起在建築工地幹了半年,便承受不了整日的風吹日曬雨淋,死乞白賴地向工長要出工資,逃離了工地,他大劉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啊!
  大劉把被褥寄存在工友那裏,越獄的死囚犯壹般飛奔而去。
  坐在地鐵邊的石階上,大劉用了3個鐘頭規劃自己的未來,找住處、找工作是當務之急,比這兩件大事更急的是填飽肚子,然後找個女人打壹炮,離家半年了,除了和工友壹起用50塊錢買來的舊DVD看毛片,然後躺進被窩裏用手瀉火之外,自己已經半年沒沾過女人的肉了!
  隨著人流毫無目標地擠上壹輛開往南城的公交車,大劉感到了腹中咕嚕嚕的腸鳴,他忍不住打了個嗝,身邊壹位幾乎與自己壹樣高的黑裙子的女郎厭惡地別過頭,捂住嘴。
  “肏,嫌棄老子,哪天老子有錢了騎妳娃三天兩夜!”大劉斜著眼盯著女郎的領口看過去,“肏!這女人就是騷,奶子都露出壹半了”大劉身不由己地微微湊了過去,黑裙子女郎的胸部真的很白很豐滿,領口開得又低,露著深深的壹道溝,大劉有些走神,滿腦子是毛片裏的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兩腿間的雞巴悄悄地翹起老高。
  突然壹個急剎車,女郎的身子隨著慣性猛地擠靠在了大劉身上,“哎呀”女郎壹聲尖叫,捂著屁股帶著哭腔大喊起來“流氓!抓流氓……”
  大劉腦袋“嗡”地壹下,雞巴壹下軟縮了下去,他知道就在女郎擠過來的時候,自己那不爭氣的雞巴剛好頂進了女郎柔軟的屁股縫兒裏!
  他做賊心虛地向車門口擠去,令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車裏擁擠的人群自發地為“流氓”讓出了壹條通道。
  公交車與壹輛強行並道的別克發生了刮蹭,司機打開門讓所有人下車,大劉狼狽地第壹個沖出車廂,身後是壹片私語和竊笑。
  “沒有人敢打流氓”大劉忽然悟出了人生的第壹道邪惡定律。
  在路邊的成都美食店裏狼吞虎咽地吃進兩碗米飯和壹份小炒肉,大劉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尤其兩股間那位受到驚嚇的雞巴,此刻也恢復了元氣,卵蛋在不安地蠕動著,渾身燥熱。
  漫步二環北岸的護城河,徐徐涼風吹來,大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他重新審視了壹下自己壹個小時前的人生規劃,滿意地點點頭,只剩下眼前的問題了:
  到哪裏找個住處?
  又到哪裏找個女人呢?
  “小兄弟,妳是找住處的嗎?”身後傳來壹個女人的聲音,大劉循聲望去,身後壹個個頭只到自己肩部的短頭發中年女子手裏握著壹卷花花綠綠的紙,兩眼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啊,多少錢?”大劉斜著眼睛問道,做出壹副流裏流氣的樣子,“流氓沒人敢惹”他心裏思忖到。
  “15塊錢壹晚,300塊錢壹個月,四人間,可以洗澡”女人並不躲避大劉那看起來頗有些淫邪的眼神。
  大劉以極快的速度盤算了壹下如果按這個價自己能住多久,然後點了點頭,“好,去看看”。
  女人興高采烈地壹步竄過來,摟住大劉的胳膊,仿佛怕他反悔跑掉壹樣,連拉帶拽地領著大劉穿過幾條胡同,走進壹片平房區,狹窄的街道,骯臟的積水,大劉並不感覺陌生,這裏跟自己老家倒是有某些相似!
  但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女人拉著大劉走進壹排掛著“旺財旅館”的房子前,走進門去,壹位健壯的中年男子光著膀子坐在門內,正握著壹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往肚子裏灌,後背上紋著壹條碩大的盤龍。
  “莫不是黑店?”大劉心裏有些打鼓,但他硬著頭皮沒往外退。
  “李哥,來客人了”,中年女人松開大劉的胳膊,諂媚似地沖著光膀子的男子點頭哈腰。
  “咕……”男子打了個嗝,咧嘴笑了,露出兩顆明晃晃的大金牙,“兄弟住多久”,眼神兒裏透出壹些醉意。
  “住壹晚,明天趕火車回家”大劉撒了個謊,心裏琢磨著對方聽他這麽說壹定不會糾纏自己長住了。
  “五十壹晚”大金牙的臉果然拉了下來,轉頭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起來。
  “不是,不是十五嗎?”大劉心裏發虛,說話也有些結巴。
  “唉,小兄弟,十五的是六人間,太擠,而且住滿了,五十的是兩個人的房間,就妳壹個人住,多好啊,要回家了,還不住的舒服點……”身旁的女子大劉喋喋不休地說著拉住向院子裏走去。
  看著大金牙寬厚的光膀子和上面巨大的青龍紋身大劉心裏有點發毛,他是個識時務的英雄,知道遇到惡霸時,小流氓只能認栽。
  來到院子拐角處壹個不足三平米的房間,大劉有些悻悻然地坐在狹小的房間裏,窄窄的上下鋪鐵架子床,看起來臟呼呼的被褥,他覺得自己被那個矮個子女人給騙了,可自己這樣孤身壹人,既然被騙,那就認栽吧,五十就五十,只要自己和性命壹樣珍貴的工資還在,就什麽都不怕,再說,這房間比起臭氣熏天的工棚還是好多了。
  大劉拉好窗簾,迅速把藏在身上的錢裏抽出200塊,其他的用布包好,塞在了門口破舊的木桌底下。
  剛往床上壹躺,那個領他來這裏的小個子女人幽靈壹樣悄無聲息地閃身進來,大劉警覺地坐直了身子。
  “小兄弟,看妳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很久沒碰女人了吧”,中年女人說著走過來挨著大劉坐下摟住他的肩膀,大劉這才註意到她已經換上了壹件沒袖的背心兒,看不出是灰是白,大劉能聞得出她身上的汗餿味兒,不過這微微的酸味兒反而深深地刺激著他下腹的神經。
  “妳騙了我壹次,別想再騙我”大劉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皺著眉,表情看上去很生氣。
  “小兄弟,不就多了三十塊錢嗎,妳在北京發了財,住個好房間,回家好去過好日子啊,再說了,大姐也不會虧待妳,妳要是肯玩,大姐給妳最優惠的價格,五十打壹炮”說著,中年女人伸手準確地握住了大劉微硬的雞巴。
  肏!
  命根子都被人抓住了,還說什麽,還價吧,“二十”大劉在中年女人胸前摸了壹把,小小軟軟的兩塊肉,比那黑裙女子差太多了。
  “算了,射出來給三十,別再磨嘰了”中年女子說完起身麻利地脫下了背心,瘦小的胸脯上,毫無生氣地耷拉著兩只奶子,小得讓大劉幾乎心冷,黑黑的奶頭格外紮眼,比摸起來還小啊!
  大劉心裏恨恨地罵道。
  “脫吧”女子壹邊解自己的褲袋,壹邊催促著大劉。
  “肏,虧大了”大劉哀嘆壹口氣,失落的情緒變成了壹種隱隱的憤怒,他三兩下脫光了衣褲,胯下雞巴已經怒目圓睜,粗壯的莖身青筋暴漲,紫紅的龜頭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油光鋥亮,這便是我們的男主人公大劉的過人之處,平時蝸居在他那並不粗壯的身下,顯不出什麽風采,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讓大劉現出他的兇悍。
  中年女子輕呼壹聲“哎呦”,手裏捏著避孕套,跌坐在床沿,緊盯著大劉的男根,大劉壹把將女子推倒,俯身趴上去,扳開她的兩腿,堅挺的雞巴在她腿根兒胡亂戳了幾下,女子伸手扶住那根有些讓她身不由己地感覺到興奮的陰莖,扭動身子,早已松弛的肉穴,壹下子被大劉的雞巴充滿,她皺起眉頭倒吸壹口氣。
  大劉顧不得女子身上濃重的體味,發瘋壹般抽插起來,工地上連只母雞都沒有,除了毛片和偶爾路過經理門前時看壹眼經理女人晾在門口的奶罩和三角褲衩,感覺不到這世間還有女人的存在。
  這女人盡管又老又松,畢竟是個女人啊!
  大劉壓著中年女子,滿腦子閃現著毛片裏洋女人大得像球壹樣的奶子和光禿禿粉嫩嫩水汪汪的屄,鐵床在他身下快速地“咯吱!咯吱”地呻吟著,女子很快也哼哼唧唧起來,滿臉漲得通紅,她掙脫不了大劉健壯的身軀,只能兩手死死抓著上下鋪的鐵架子,拼命扭動著脖子。
  北京灰蒙蒙的黃昏之下,城中村破舊骯臟的平房裏,壹場毫無技術含量的交媾以最原始的動作持續著,伴著床鋪搖搖欲墜的咯吱聲,中年女子“嗚、嗚”地呻吟了十來分鐘,突然兩眼上翻,喉嚨裏發出長長的哀嚎壹般的叫喊,身子僵硬地向上挺起,雙手死死抓住床頭的鐵管子,大劉知道這女人來高潮了。
  此時此刻她的壹舉壹動很像村頭那位曾經為自己啟蒙的馬寡婦,大劉還沒有射的感覺,說實話,這女人讓他有些提不起興致……屋子裏彌漫著讓人壓抑的寂靜,大劉起身坐在床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中年女子大口喘著粗氣,手腳攤開躺在鐵床上,像壹堆爛肉,兩腿間濃密的陰毛粘成壹縷壹縷。
  “小兄弟,妳,妳太猛了,大姐,大姐伺候不了妳”中年女子,翻身起來,胳膊撐著床鋪,大口吐著氣,忍不住劇烈咳嗽了幾聲。
  “射了給三十,我還沒射”大劉心中暗笑,表情卻很嚴肅,對,就是很嚴肅的表情。
  “行了,大姐不收妳錢”女子說著,轉身下床,“我給妳找個大姑娘吧,比我要價高,但肯定讓妳滿意”,說完撿起衣服套在身上,拉門出去的壹刻,中年女子回頭看了大劉壹眼,眼神裏沒有邪惡,反而有壹種讓大劉心動的溫柔,就像當年馬寡婦深夜裏送他出門壹樣。
  大劉抓起褲子擦了擦濕漉漉的雞巴,聞了聞,臟兮兮的褲子上多了些腥臭的味道,大劉被內心的狂躁煎熬著,像壹只困在籠子裏發情的野獸,雞巴直挺挺地立著。
  中年女子出去了不到五分鐘,領進來壹位個子高挑的女子,大劉看不出她的年齡,也許二十三四歲,也許二十七八歲,反正比那個女人年輕很多,個頭幾乎和自己壹般高,關鍵是胸前那對奶子看上去很是肥碩。
  “小兄弟,這是我妹子,愛玲,還沒結過婚,包妳滿意,只要壹百壹炮”中年女子恢復了些元氣,說話的速度又快起來。
  “五十”大劉面無表情,坐在床頭吸煙,褲子蓋著腿間仍然高高翹著的雞巴。
  “別五十了,八十吧,就這麽著了,先給錢”說著,中年女子沖大劉伸出手。
  “妳把衣服脫了”大劉指了指愛玲,雙手故意緊緊握住褲兜。
  “哎呦,大哥,瞧妳,還怕我跑了不成”年輕女子扭動身體,蛇壹樣纏住大劉,壹邊伸手扯開了粉色半袖衫的紐扣,兩只豐滿的奶子露出了多半,晃得他有些眼暈,大劉咽了口唾沫:
  這比馬寡婦的要大得多!
  這才叫女人啊,老子都半年多沒摸到真正的奶子了!
  中年女子拿到錢,轉身出去帶上門。
  大劉兩眼死死盯著愛玲白花花的奶子,看著她壹件件脫光衣褲,雞巴似乎漲得更粗了。
  他來不及多想,將愛玲推倒在床上,壹頭紮進她那對脹鼓鼓的奶子中間,大口大口地舔舐著,口水順著嘴角流淌在愛玲的胸前。
  愛玲“哧哧”地笑著,拿過扔在枕邊的避孕套,撕開了伸手握住大劉的命根子,熟練地把套子戴在了大劉的龜頭上,隨手壹縷捋。
  大劉被她這壹摸,有點渾身發顫。
  這女子的屄毛好少啊!
  他翻身趴在愛玲身上,順著她的指引,準確地捅進了她的屄裏,即使隔著那層乳膠,大劉仍然能感覺出愛玲的屄比那中年女子緊致而且濕滑,他無暇再多想,發力抽插,“啪!啪!”的撞擊帶動著鐵床劇烈地晃動著。
  這八十塊錢實在是太值了!
  大劉雙手緊握著愛玲的奶子,雞巴在她身體裏深深地穿刺,宣泄著半年多來被壓抑到近乎變態的欲望,他想捂住愛玲的嘴,卻被她甩頭躲開了。
  愛玲很享受大劉的威猛,她雙手捧住大劉的頭,緊緊按在胸前,任憑他又親又咬,下身被擴張被充滿的感覺微微有些痛,卻是從未有過的酥麻。
  大劉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速,愛玲忍不住高聲叫喊起來,與中年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不同,愛玲的叫喊顯得有些誇張,“哦!哦!
  爽!
  哦!
  再來!再來!”
  大劉聽得出來她這是被肏得美了,不由得豪氣直沖後腦,更加賣力地抽送,壹下壹下深插到底,仿佛是壹架不知疲倦的打夯機,手裏握緊愛玲的奶子,用力揉搓著。
  愛玲盡情享受被大劉粗壯雞巴的狂插,不時扭動著屁股,避免被他插得太深太疼,她不知道這個個子矮小的農民工還有多少能量要宣泄,憑著自己這兩年做野雞的經驗,她完全還能跟他再玩壹會兒,但她舍不得錯過這根從未有接觸過的大家夥,她知道自己的屄裏正湧出股股的騷水,高潮似乎就要來了——誰說做雞的就沒有感覺呢?
  遇到這樣粗大的雞巴,遇到這樣體力充沛的壯小夥,是個女人就會動心啊!
  愛玲伸手推了推大劉,示意他停下來,就在大劉抽出雞巴的壹刻,兩人同時楞了:
  避孕套沾滿了白乎乎的粘液,前端的小袋子居然已經破掉了!
  顧不得許多了!
  愛玲轉過身跪在床上背對著大劉,“從後面來!”她早已氣喘籲籲,回頭看了看似乎還在猶豫的大劉。
  大劉從毛片裏看過洋人們從後面肏女人,但他自己還真沒試過,馬寡婦和他只會用男上女下或者女上男下的姿勢肏屄。
  他撕扯掉已經裂開口子的避孕套,扳住愛玲的屁股噗地壹下,肏進她水淋淋的屄裏,腦袋卻“嘣”地壹聲磕在了上鋪的床板上。
  “沒事吧”愛玲回頭問道。
  “沒事”大劉低頭從後面攥住愛玲低垂下來的大奶子,就像毛片裏的洋人那樣,柔軟的觸感從手心傳進大腦,大劉心中暗想:“以後娶老婆壹定要找個奶子大的!”,模仿著毛片裏的動作,快速前後抽插。
  愛玲隨著大劉的抽送旋動屁股,享受著粗大的龜頭摩擦自己陰道的每壹寸肌膚,高潮越來越近,混沌不堪的腦子裏只剩下自己的呼喊,喊了些什麽,她可不管!
  終究是半年多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子了,大劉沒法像伺候馬寡婦壹樣騎著愛玲壹插壹個多鐘頭。
  愛玲高潮時壹股溫熱的感覺突然包圍了他的龜頭,大劉像是被人當頭打了壹棒,狠狠地猛插了幾下,便抽搐著在愛玲體內噴射了。
  已經搖搖欲墜的鐵床終於在即將散架的壹刻安靜了下來,大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疲憊地趴在愛玲後背上,雞巴還沒完全軟縮下去,被愛玲肉乎乎的屄緊緊地裹著。
  “起來”愛玲聲若遊絲,像是從水底下在說話。
  大劉靠墻坐著,看著愛玲歪倒在床上,壹股白色的粘液從她的屁股縫裏流出來,浸濕了本來就不幹凈的床單,像是憋了半宿的童子尿,濃濃的精液氣息彌漫在小小的客房裏。
  “哥,妳可真厲害啊!”愛玲嘿嘿笑著,似乎還沒從朦朧的高潮中清醒過來,那笑聲像極了村頭光屁股的傻婆娘。
  “嗯”大劉閉上眼,回味著和馬寡婦肏屄時的某些場景,心裏不屑地說:
  哥?
  肏!
  要不是廢了半年,我得讓妳叫我爹……
  愛玲走後,大劉去廁所尿了泡尿,順便接了盆水便急匆匆趕回了房間,他很想洗個澡,但是他擔心藏在桌子下面的錢被人偷走,只能回去擦擦算了。
  倦意襲來,大劉歪頭躺倒在床上,這壹夜他睡得很沈,壹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他心裏咯噔壹下,騰地做起來,四下環顧,他小心地疊放在床邊椅子上的褲子此刻已經散亂地扔在床旁,大劉的腦袋“嗡”地壹聲,不好!
  錢被盜了!
  他抓起褲子摸了摸口袋,果然空空如也,大劉強壓著悲憤和恐慌彎下腰摸了摸桌子底下,天吶!
  菩薩保佑,他藏在那裏的布包還在!
  大劉心中狂喜,掏出布包打開細看,裏面四十四張老人頭壹張不少!
  在那壹剎那,大劉腦子飛快地思索著,他最終確定是大金牙派人來翻過他的衣服,婊子養的,老子果然住進了黑店!
  然而很快,壹種劫後余生的喜悅在大劉心裏生起,因為他不敢去問大金牙是不是他拿走了自己那壹百多塊錢,萬壹真是大金牙拿走了,那他就是黑社會啊!
  自己揣著這四千多塊錢去找大金牙,豈不會被壹鍋端了!
  肏!
  就當給兒子偷去買煙抽了吧。
  大劉裹好布包,塞進夾克內側的口袋,快步走出屋門。
  外面的空氣好清新啊!
  天晴得像是壹塊碧藍的美玉,陽光溫暖而明媚。
  大劉四顧無人,逃也似地向旅館門口走去。
  “大哥,這麽早就走啊?”忽然身後有人在呼喚他。
  “啊”大劉微微壹怔,想起來說話的壹定是那個愛玲。
  愛玲是不是被大金牙派去偷他錢的賊呢?
  大劉轉身,目光犀利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壹下愛玲,她只穿著壹件白色的半截袖汗衫和壹件紅底白碎花的短褲,露著兩條大白腿,壹對脹鼓鼓的奶子頂在胸前,大劉心裏壹下癢癢的,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女人與賊畫上等號,咬了咬牙快步向門口走去。
  春末夏初的北京,早晚的氣溫稍稍有些低,中午又常常熱得讓人心煩,明晃晃的太陽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大劉斜靠在南二環立交橋的石欄邊,享受著陽光,對他來說這種陽光明媚的時刻,本來是壹身臭汗伴著震耳欲聾的灌漿機聲在工地上掙命的時候,而現在,他已經在街邊的小吃攤上填飽了肚子,還喝了壹瓶啤酒,大劉是不勝酒力的,他微微有些醉意,什麽都做不了了,但他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可以就這麽懶懶地躺著。
  唉!
  這樣的日子,真是美好啊!
  大劉忽然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可他不可能總這樣閑躺著啊!
  他出來是為了掙錢的,貼胸放著的那壹沓鈔票,就是他現在的全部家當,如果不工作,沒多久就會坐吃山空,難道他還要回那遙遠的小山村?
  不行!
  大劉仿佛忽然間來了神兒,他掙紮著坐起身,揉了揉眼裏的眵,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可是這麽多的公交車,自己該坐哪壹趟呢?
  哪裏才有勞動力市場可以找個活幹呢?
  大劉想找個人問問,但是他不知道誰可以信賴,從大金牙的旅館逃出來後,好像誰都像是要搶他錢財的黑社會。
  這時壹輛綠色公交車進站停在了自己面前,大劉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兩邊湧過來的人擠上了車。
  “餵,同誌,這是哪趟車啊,開往哪裏?”大劉努力顯示出壹副有文化的樣子,免得被售票員恥笑。
  “妳上車了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這是開往東直門的,買票吧,兩塊錢壹張”售票員阿姨還是壹眼便看出了大劉的根底,很不屑地催促他買票。
  大劉心裏很不爽,他小心地從兜裏翻出兩張破舊的紙幣遞給售票員,靠著門口的欄桿發呆,他想知道哪裏是東直門,哪裏是他要去的地方,哪裏有他想幹的工作,可是他想幹什麽工作,又會幹什麽工作呢!
  公交車沿著二環路飛奔,停了壹站又壹站,下車的人從他身邊擠過,不時有人問他:“下不下啊,不下往後走”大劉的腦子裏只剩下嗡嗡的發動機聲,他自顧想心事,懶得理睬他們的話,也懶得看他們的白眼。
  “餵,小夥子,別站那兒了,後面有空座,妳過去坐著去”售票員阿姨,走過來指了指大劉身後。
  “嗯”大劉驀地回頭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麽,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腦子“轟”地壹下,他大喊壹聲:“天哪!有人偷了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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