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空氣裏的石楠花香（下）

回到家看到媽媽還沒睡，每次只要我沒回來，家裏的燈就永遠都是開著的。
“回來了兒子”看到我開門，媽媽就迎了上來，給我拍掉外套上的雪。
“媽，妳聞什麽呢？”
“兒啊，KTV裏面的女的都不幹凈，妳不能碰知道不，容易得病。”
“不是，媽，妳是有千裏眼不成，妳咋壹口咬定我就找女人了”
喝喝點酒，我說話就不是很含蓄了。
“怎麽跟妳媽說話呢，妳聞妳身上，壹股子香水味，難不成還能是妳同事坐妳懷裏了。”
還真說對了，還真就是我同事的壹個朋友貼著我坐的。不過我不打算說出來，想逗逗老媽。
“媽，妳鼻子還真是靈，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妳別擔心。”
媽媽壹聽我煞有其事的說，頓時急了。
“兒啊，妳找個女朋友多好，那地方女的不幹凈的呀，妳聽媽話啊，以後別找那的女的好不好，妳跟媽說說妳做到哪壹步了？”
“哎呀，媽，沒事的”
“還沒事，遭上了那是影響壹輩子的事，妳還年輕，千萬不敢走歪了路啊，妳跟媽說說，妳有沒有跟她那個？”
“沒有的事，哎呀，真的”
“妳跟媽說實話，媽還不知道男人壹上頭哪還能管得住自己。”
看著媽越來越著急，我也不打算再逗老媽了。
“媽啊，真沒有，兒子不騙妳。”
“真的？妳跟媽說實話，媽不怪妳，要是真做了，明去醫院做個檢查，發現得早沒事的。妳別瞞著媽。”
“真沒有，我真沒碰她。”
“那妳身上的香水味哪來的？妳別糊弄媽。”
“真沒，我就上手摸了摸。”
看著自己玩大發了，我只能撒個謊，俗話說撒壹個謊要用壹百個謊去圓這個謊，看來這話說的是真沒錯啊！
“真的，妳沒跟她做？血氣方剛的妳摸了摸妳還能忍得住？不行，妳把褲子脫了，媽檢查壹下。”
“哎真沒，我真沒碰她，我讓她用手給我發泄了壹回，我真沒碰她，我也嫌臟呢，真的媽。”
聽到媽要讓我脫褲子檢查，我本能的撒了個謊逃避，事後才覺得其實給老媽看也挺好，幹嘛要拒絕呢？哎“真的？真沒騙妳老媽？真沒做？”
“真的，沒做就是沒做，我打小就有潔癖，別人喝過的杯子我都不用，妳又不是不知道。”
聽到這老媽明顯輕松了很多。顯然是相信我的話了。
“趕緊去洗澡，把妳那手跟下面使勁搓搓，真臟。”
說完媽媽給了我後背壹巴掌，把我趕去了洗手間。
晚上，躺在床上，媽媽又開始了對我的教育模式。
“兒啊，不是媽不理解妳，妳別嫌媽啰嗦，妳想去那地方解決真不行，被警察抓了都算了，關鍵要真染上病，那妳壹輩子就毀了啊。媽知道妳這個年齡血氣方剛，媽理解妳的苦處，畢竟我們那個年代像妳這麽大的人都在張羅著結婚了。”
“但現在也不是那個年代了，媽也想過給妳介紹個對象，可是咱們鄉下那些女娃哪個還能配得上妳啊，都是窮苦壹生的命，媽不想給妳找負擔，媽幫不了妳，只能妳自己去遇到壹個合適的對象。妳知道吧。”
“我知道，媽……”
“妳要真的想那回事那妳就趕緊找個對象。妳這麽憋著也不是個事兒。憋久了也對身體不好。”
“哎呀，媽，現在女朋友哪有那麽好找，我又不是特別帥的，而且才畢業，還沒錢，哪個女孩願意跟我啊，再說了，就真的遇到了壹個喜歡我，願意跟我共患難的女孩，那我也不能壹上去就帶人家做那事兒啊。妳說是不是。”
媽媽沈默了。是啊，就算找個女孩結婚，婚房，彩禮，那都得兒子自己去掙，家裏還真沒辦法幫多少忙，何況自己還是農村的，女孩壹看說不定直接轉身就走。
“媽，妳放心，妳兒子今年才23，壹個月就能掙這麽多錢了，妳兒子卻的就是時間，給我五年，十年，我就足夠改變我的命運，乃至咱們家庭的命運。我把妳們都接到城裏來住，給妳們也買壹套大房子。再娶個好老婆，生壹堆兒子在妳膝下打鬧，讓妳享受天倫之樂。”
媽媽笑出了聲，臭小子，還生壹堆兒子，妳當下豬崽子呢？
“好了，既然妳有自己的規劃，媽也就不多嘴了。不過妳要記得，不管將來發達了還是怎樣了，永遠都不要去那種地方。”
“我知道了媽，我不去。”
“好兒子，這才是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