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憋屈的傻柱

　　賈東旭垂頭喪氣的說家裏斷糧了，想借點糧食。
　　“妳前幾天來，我們不是跟妳說了嗎？我們家也沒余糧了。”壹大媽皺眉道。
　　易中海看了他兩眼，沈吟道：“東旭妳知道，我每月的定量也才三十多斤。”
　　“妳壹大媽沒工作，每月的定量只有二十多斤。”
　　“小松吃不飽飯，每月要從我這兒拿走二十斤。”
　　“剩下不到四十斤，我家兩個人要省著點吃才行，根本沒有余糧外借。”
　　賈東旭意外道：“羅松每月還從妳們家拿糧？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呵呵，這有什麽好說的？”易中海微笑道。
　　“他從前年就開始在我們家拿糧了，老劉和老閻都知道這事。”
　　“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沒什麽好張揚的。”
　　賈東旭郁悶道：“他自己也有三十多斤的定額吧？壹個人還不夠吃？”
　　壹大媽插話道：“他經常要下鄉，跋山涉水，自然辛苦，不吃飽飯怎麽行？”
　　“是啊，妳別小看下鄉采購，走鄉串戶不比車間輕松。”易中海點頭道。
　　壹大媽道：“東旭妳每天至少能在工廠對付壹頓，小松在鄉下只能自己帶糧。”
　　賈東旭啞口無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家裏沒糧了，借不到糧食，壹大家子人要餓肚子。
　　不走吧，聽兩人的口氣，是不會借糧的，這就讓他為難了。
　　易中海看他躊躇的樣子，暗暗給壹大媽使了個眼神。
　　壹大媽會意，起身說：“東旭妳若不信，就過來瞧瞧我家的米缸。”
　　賈東旭果然楞頭楞腦的跟去看了，米缸已經見底。
　　易中海兩口子都要節省了吃才行，確實沒有余糧外借了。
　　借不到糧，再呆下去也沒必要。
　　賈東旭打了個招呼，就回家了。
　　“還是沒借到？”賈張氏見賈東旭空著手回來，滿臉失望。
　　賈東旭點點頭，憤恨道：“茍曰的羅松，真是畜生不如。”
　　“他自己有三十多斤糧食不夠吃，每個月還去壹大爺家拿走二十斤！”
　　“要是他不拿走那麽多糧食，我肯定能借到！”
　　“什麽？有這種事？妳聽誰說的？”賈張氏大吃壹驚道。
　　賈東旭爬到炕上，嘆氣道：“哎，是壹大爺親口告訴我的，不會有錯。”
　　賈張氏頓時破口大罵：“羅松這個小人，這個短命鬼！”
　　“他就是我們賈家的克星，他怎麽不去死？”
　　壹家子人愁雲慘淡，秦淮茹蹙眉猶豫道：“要不再去院兒裏其他人家借借？”
　　“找誰借？”賈東旭點了根煙，深吸壹口，說道：
　　“三大爺家就不用說了，他們自己還節衣縮食呢！”
　　“二大爺家兩個大人，三個孩子，全都是飯桶，自己都不夠吃，何況外借？”
　　“其他住戶就更不用說了，都是些窮鬼！”
　　“咱們院兒裏，現在也只有許大茂家和傻柱家，或許還有余糧。”
　　“許大茂家就不必去了，他自結婚後，家裏全由婁曉娥當家，他做不了丁點兒的主。”
　　“他們家的錢糧也全被婁曉娥攥在手裏，每月只給許大茂十塊錢花銷，從不多給壹分。”
　　“婁曉娥那傻娘們兒，很不近人情，院兒裏人也只有羅松和聾老太能吃到她家的糧食。”
　　“所以許大茂家就不用去浪費口舌了，肯定借不到糧食。”
　　“至於傻柱家……”
　　說到何雨柱家的時候，賈東旭遲疑了。
　　要是先前不鬧那麽壹頓，或許還能去他家借到些糧食。
　　現在嘛，他心裏就沒底了。
　　“去傻柱家試試吧！”賈張氏開口道。
　　賈東旭遲疑道：“可我們家剛跟他鬧翻……”
　　“沒事兒，遠親不如近鄰。”賈張氏揮手道。
　　“傻柱作為我們家鄰居，借點兒糧食給我們家應應急，不是應該的麽？”
　　賈東旭琢磨片刻，點頭微笑道：“此言有理，那我這就過去壹趟。”
　　秦淮茹抿了抿嘴，想勸勸，瞬間又放棄了。
　　她太了解自個兒的男人和婆婆的性格。
　　這會兒要是敢唱反調，勸不了他們不說，反倒會齊齊把自己罵壹頓。
　　何雨柱家。
　　賈東旭站在門口伸頭看去，就見何雨柱正光著膀子，站在燈泡下。
　　壹手拿著鏡子，壹手用棉花沾著藥酒，在脖子上的傷口上塗抹消毒。
　　“嘶……”火辣辣的疼，讓何雨柱齜牙咧嘴，心裏恨死了賈張氏。
　　聽到動靜，他往門邊壹看，發現是賈東旭，頓時沒有好臉色，冷哼壹聲。
　　賈東旭搓了搓手，帶著尷尬的笑容走進屋裏。
　　“傻柱，對不住啊，今兒這事鬧的。”
　　何雨柱臉色稍緩，斜著看了他壹眼，沒好氣道：“妳是來道歉的？”
　　“呃……不是，我是來借糧食的！”賈東旭噎了壹下，遲疑道。
　　何雨柱想也不想，就直搖頭：“沒有，我家也沒余糧了。”
　　“嘿！傻柱，咱們住壹個院兒，又是左右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不帶記仇的啊！”賈東旭頓時不高興了。
　　何雨柱切了聲，回答道：“怎麽滴，我就記仇怎麽了？妳又讓妳媽來鬧啊！”
　　賈東旭急道：“傻柱！今兒的事情，壹大爺已經作了處罰，就已經翻篇兒了！”
　　“作為鄰居，妳借我們家壹點兒糧食應應急，不是應該的麽？”
　　“不借，都說我家也沒余糧了，怎麽借妳們？”何雨柱面無表情道。
　　賈東旭咬牙皺眉道：“傻柱，妳這就沒意思了。”
　　“妳是食堂後廚班長，平時消耗不了多少糧食。”
　　“妳壹個人的定量，就足夠妳和雨水吃的了。”
　　“也就是說，雨水的定量，幾乎可以全部節省下來，怎麽可能沒糧食？”
　　何雨柱嘆了口氣，將鏡子和藥全部放到桌上，解釋道：
　　“我家真沒有多余的糧食，雨水的糧食都讓羅松那小子拿走了！”
　　“什麽？怎麽可能？”賈東旭雙目圓瞪，驚怒交加。
　　聽到羅松這個名字，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剛我去壹大爺家，壹大爺也說羅松拿了他們的糧食。”
　　“羅松自己就有定量，還從壹大爺家和妳這兒拿，他怎麽可能吃那麽多？”
　　何雨柱坐了下來，頷首道：“我沒必要騙妳，壹大爺也沒騙妳。”
　　“羅松那小子有個壞習慣，很少吃粗糧，說吃了粗糧沒力氣。”
　　“所以他就把他自己的、以及從壹大爺和我家拿的糧食，都換成了細糧吃。”
　　他看了賈東旭幾眼，長長的哎了聲，說：
　　“這事兒說起來吧，很不光彩，我也挺憋屈的。”
　　“雨水要把自己的糧食送給羅松，就為這事兒，我差點就跟雨水分家。”
　　“最後還是院兒裏的三位大爺出面，好說歹說，我才同意！”
　　“雨水胳膊肘往外拐，我阻止不了，還不得不拿自己的糧食養她，憋屈不？”
　　賈東旭張了張嘴，半晌才無精打采，吶吶道：“呃，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