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纷乱之夜
剑雨狼花 by snow_xefd
2023-12-6 20:07
日头落了山,董清清就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憋了一天还是没敢去见爹爹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心乱如麻,慌乱得如同离了水的鱼儿。
夫君在书院用了晚饭,刚才回来与她温存了几句,便钻进内屋苦读诗书去了,浑没注意娇妻银牙暗咬心事重重的样子。
时辰越来越晚,感觉那男人今日似乎不会出现了,董清清也不知是失落多些,还是庆幸多些,长长舒了口气,走进了内屋。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书本笔墨,长伸了个懒腰,董清清心中窃喜,款款踱了过去,替夫君脱下了外衣,咬着下唇羞红了脸颊低声道:“相公,你好久没给清清画眉了。”
这是他们夫妻的私房话儿,只因初成婚那几日,这书生每日早晨在董清清梳洗罢了之后都要亲自替她画眉,之后的日子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但只要是两人缠绵亲爱一番的次日,都会重温画眉之乐。
现下董清清这么一说,那书生虽然疲惫却也被勾起了男人的本性,娇妻如此暗示,再不行动的怕是真的不算男人了。他轻轻揽过妻子,温柔的唤了声娘子,便把董清清搂在了怀里。
熟悉的温暖气息和虽然瘦弱却舒适的胸膛让董清清几乎掉下泪来,她有些激动的把脸靠在夫君胸前,柔柔道:“相公,扶我到床那边去好么……”这是她婚后最主动的一次,半是因为此刻她的确需要夫君的慰藉,半是因为她真真切切的想要在夫君身上证明一些东西,证明她所感受到的那些奇怪感觉是女儿家的天性,是她身子的缘故,而不是自己的夫君无能。
她夫君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面带喜色的拥着她往屏风后走去,温柔的手已经开始轻轻摸着她的腰侧。
但这时,外厅的房门响了。
重而急促的拍打声显示门外人的不耐,话音一响,董清清便只好带着不满前去开门。
因为那一连声急促而带着醉意的声音,是她最没有办法的妹妹,董诗诗。
打开门,门外董诗诗一副刚刚睡醒酒意犹存的样子,鬓发松散面色潮红,但目光甚为焦躁,开口便问:“姐,绿儿有没有来你这儿?”
董清清愣了一下,忙道:“没有啊,她没在你身边服侍么?”
董诗诗挠了挠头,奇怪的嘟囔道:“刚才应该还在我身边替我换毛巾的,这一会儿的工夫能跑到哪里去?”
董清清心里还惦记着难得有了兴致的夫君,敷衍道:“也许是去哪家的丫头那里聊天了吧,你回房等等便是。你姐夫在等我,不和你说了。”
董诗诗愣了一下,哎呀了一声道:“瞧我醉的,都忘了姐夫……”后面也不知她要说什么,就见她吞回了后半句,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嗫嚅道,“姐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等绿儿回来,我非要打她的屁股。”
董诗诗尴尬的看姐姐掩上了房门,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尖,没趣的刮了一下自己的脸蛋,骂了自己一声笨蛋,哪有在这么晚的时间敲人家新婚夫妻的门的。
都是绿儿害的,董二小姐愤愤的想着,她要是说不出个好理由,明天就把她嫁给孙大麻子。而且在这之前,自己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可惜董二小姐所不知道的是,那被她宠爱有加的小丫鬟,现在裙子裤子已经被人一股脑儿脱了下去,露出了细细白白的一双腿儿和粉嫩无毛的玲珑阴户。
绿儿本来是不想过来给那许鹏送水的,知道那边有丫鬟伺候着,特地来叫自己多半不怀好意,奈何唯一可以依靠的二小姐怎么也叫不醒转,那丫鬟又催得厉害,只好硬着头皮去打了热水,一步三挪的去了董老爷以前独居静养的卧房,那许鹏就暂住在哪里。
到了门口,绿儿吞了吞口水,敲了敲门,说道:“许大爷,您要的热水。”
喊完便把水盆往地上一放,急匆匆说道,“许大爷,水给您放在门口了,我家小姐难受,奴婢先退下了。”说完拔脚就溜。
可惜那小脚丫子还没迈出一尺远,身后的门哐当一响,绿儿发根一紧,小蛮腰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勾住,天旋地转,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扯进了房间里。
红木门哐当又一响关上,门口热水撒了满地,仅剩下那铜盆哐啷啷的犹自乱晃。
“放开我!放开我!”
绿儿拼命拍打着腰间的粗壮胳臂,却反而震的自己嫩手生疼,她尖叫着抓住门口的衣架,知道被拖进屋子里就大势去矣。衣架哗啦一下子被她拖到,身子仍然被许鹏连拖带拽地往内屋挪去。
“你这小丫头果然够味儿,和主子一般的有股子辣气儿,老子喜欢。”
许鹏哈哈笑着,满嘴的酒气喷的绿儿一阵憋气,他甩手把绿儿扔到床边,扯开胸前的扣子,露出了毛绒绒的结实胸膛。
“许大爷……许大爷你饶了我吧……院子里有很多漂亮丫鬟的,我不懂事又长得丑,你放过我吧……”绿儿爬起来靠住床柱,眼泪都吓了出来。
看到许鹏脱下了上衣,绿儿知道求情已经没用了,她回身猛地抓住床上的硬枕,照着许鹏的头砸了过去,也不敢管砸中了没,撒腿低头就往外冲。
结果额头撞在一块钢板一样的胸膛上,撞得她头晕眼花,耳朵里又传来了许鹏得意的大笑,“你这丫头,果然有些脾气。”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嘶啦一下,绿儿上身的衫子就被扯得大开,她大声尖叫着退回到了床边。这狭小的卧室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她左挪右闪想躲开许鹏的魔爪,无奈那长臂一揽就把她锁在了臂弯之中。
“唔唔——!”绿儿拍着那粗壮的手臂,又掐又捏,开口继续想要呼救,结果下巴突然被捏住,一张带着坚硬胡茬的大嘴凑了过来,一口含住了她的娇小唇瓣,用力的吸吮着。
那两片粉津津的嫩唇光润柔软,许鹏亲的兴起,按住绿儿后脑把满带酒臭的舌头用力往她嘴里伸着。绿儿喊也喊不出,挣也挣不开,牙关一松,含香小口顿时被那粗长舌头占了个满满当当,无处可躲的小舌头被挑弄调戏,两人的津唾水乳交融。
许鹏一边用舌头在那滑溜溜香喷喷的小嘴里大肆挖掘,一边把手往绿儿扯开的衣襟里伸去,触手所及尽是沾染水汽的苏杭名缎一样的柔滑腴腻,摸到肚兜外侧,腋窝下那片肌肤更是因为挣扎变的汗津津的,摸起来爽利无比。
盯着绿儿的泪眼,许鹏兴致更加高昂,比起婉转承欢的柔顺女子,这种不请不愿的青涩少女更让他兴奋难当。大掌往里一挪,揉到了一团柔酥酥的软肉,肉峰中略带硬挺,想是还未发育完全,正要去采那肉峰顶端的乳珠来摸摸是如何的娇小,即觉得舌尖一痛,竟是那绿儿颤巍巍的咬了他一口。
他刚撤出舌头,绿儿就疯了一样的大喊起来:“来人啊!谁来救——啊啊……“喊声刚到一半,被嘴里那股血腥气激起了兽性的许鹏就猛地一巴掌闪到了绿儿脸上,她惨叫一声,身子在空中打了半个旋,重重摔在床板上,后脑撞在内墙,顿时没了声息。
许鹏骂骂咧咧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扯过绿儿的身子,探了探鼻息,虽然衰弱却还有温热,应该只是昏了过去,他用手抹去绿儿口鼻流出的血丝,哼了一声扯下绿儿裙上的腰带,先把她上身衣裳剥了个干净,再把那细细白白的一双胳臂绑到了背后,裙子衬裤绣鞋罗袜剥蛋壳一样往下一褪,少女花蕾初绽一样的粉嫩娇躯就再无一丝遮蔽。
“娘的,毛都没长齐就这么倔。”许鹏吐了口血痰,搓了搓手,跨上床往下一趴,沉甸甸的壮硕身躯一下子压在了绿儿的裸体上。
“唔唔……”绿儿被压的闷哼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双眼恐惧的瞪大,看着身上赤裸裸野兽一样的男人,想要挣扎,才发现双手被绑,腰腿全被许鹏压在身下,一条热乎乎硬梆梆的东西正顶在小肚子上,吓得她浑身颤抖,再次大声的哭喊起来。
“喊什么喊,给老子留点力气,一会儿浪叫时候用得着。”许鹏随手扯过床上的被子蒙在了绿儿头上,让那哭喊变的闷闭而微弱,接着挪了挪身子,把绿儿踢动的双腿往两边一分,架在了腰侧,用双手按住她膝弯,身子下倾,用那根凶悍肉柱去寻绿儿的阴户。
绿儿身子骨还未长成,胸脯上那两只肉兔儿就娇小玲珑和扁馒头似的,大腿根子上的阴户也和个刚出锅的扁馒头一般,白白嫩嫩没有一根毛儿,只在隆起的白腻当中分了一条裂隙,内里隐约见得一抹嫩红,粉津津地煞是诱人。
许鹏是个粗人,对女儿家的身子只懂得插进去抽出来,自己爽了便是,自然顾不得欣赏这桃源美景,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就那么压着绿儿,扶着肉茎用鸡蛋大小的肉龟在股间那软腻腻的肉包儿上又顶又戳起来。
“娘的!这雏儿也不吐些汁儿出来!”许鹏顶了几下,阴户干涩磨的他肉龟都有些发疼,欲火蒸的他越发烦躁,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绿儿的脸找到了那小嘴,把手指往里一捅。
绿儿正在被中闷声哭号,突然嘴里闯进了两根手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手指就搅了一手的津唾抽了回去,然后火热的下身蓦的一凉,粘乎乎的手指头竟把那些口水全部抹在了两片紧闭的粉嫩肉唇之中,一阵恶心羞愤,加上即将到来的可怕事情,惊的绿儿几乎背过气去。
压在绿儿身上找了半天入口仍然无从进入,许鹏索性立起上身,把绿儿的屁股往自己腰前一搂,用指头掰开了那粉白肉馒头上的裂缝,露出了当中红润润亮晶晶的一团粉肉,那团嫩肉当中偏下存着一个极小肉洞,洞口粉褶还在微微颤抖,让他看着就想狠狠的刺戳进去。
这次棒儿准确的压住了绿儿的膣口,绿儿身子顿时一僵,小腰疯狂的扭摆起来,小脚丫子胡乱得踢着许鹏的后背,被子里的哭喊求饶又高了几分。
不去理会那不痛不痒的踢打,愉快地听着绿儿的求饶和哀叫,许鹏双手扶住绿儿的腰胯,开始挺着棒儿往那被掰开的小肉馒头中戳了进去。
“啊啊——!不……不行!进……进不来的啊——!”绿儿仰起了脖颈绝望的惨叫起来,仅仅是膣口被拱进了一个肉尖儿,那娇嫩的小肉洞就想要破开一样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已经不能思考,只懂得大声地喊着董诗诗的名字,期盼二小姐能来救救她,不要让她这么痛……“许鹏!许鹏!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本姑娘滚出来!”
许鹏愣了一下,半个肉龟好不容易挤进了那紧嫩阴户,正爽的他龇牙咧嘴打算一举攻下那处子嫩膣好好享受一番,却从门外传来了董诗诗的气愤大喊。
“娘的,不去理她。”许鹏暗道了一声,拿过一边脱下来的肚兜摸到被中塞进绿儿嘴里,便直起身子打算继续。
哪知道门外这次变成了震天响的捶门,“许鹏!你再不开门我就和镖师们一起撞进去了!”
“娘的臭婊子来坏老子好事!”许鹏骂骂咧咧的穿上裤子,扯起被单蒙住绿儿的赤身裸体,赤着上身走了出去。
原来董诗诗往自己住处回去的路上恰好遇见了巡夜的护院,当中正好有穆阳小杨子和那石柳。穆阳看她神色焦急,上来便问她是不是在找绿儿。
她点了点头,问他知不知道,他就神秘兮兮的叫过了小杨子,凑近她说道:
“小杨子刚才路过老爷那边,听见许老大住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尖叫,他耳朵好,说八成就是绿儿。还纳闷怎么绿儿没在房里伺候小姐你。”
当下董诗诗就被气了个粉面煞白,带着三个年轻镖师就跑了过来。许鹏一开门,她就直接开口问道:“许鹏!我那丫鬟是不是在你这里?”说着,杏眼左顾右盼就往里探头探脑起来。
许鹏不愿在董家得罪主人,忍着气道:“没有,你老爹给我找了个婊子,老子正要办事。你那丫头估计去和谁玩耍了吧。”说完就匆匆把门一关。
董诗诗回头看了小杨子一眼,问道:“你肯定没有听错?”
小杨子点点头,笑道:“二小姐,我也是个男人,好听的女人声音可不会听错的。”
“好!”董诗诗本就还有五分醉意,加上与绿儿情同姐妹,此刻气急,回身抬起长腿照那门板上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大门竟被直接踢开。
门内许鹏正拽着裤腰往里走,一时惊得呆了,董诗诗直接奔了进去,他竟也忘了拦住。跟过去的时候,董诗诗已经撩开了床上的被单,掀开了蒙在绿儿头上的被子,回身气愤的瞪圆了大眼死死的盯着他。
许鹏尴尬至极,心里也有气,没好气道:“瞪什么瞪!你爹给老子送来的丫鬟,老子愿意怎么弄轮不到你管。”
“绿儿是我姐妹!你这种禽兽,八抬大轿来都别想动她一根指头!”董诗诗冲他喊道,白嫩的颈侧气得都泛起了青筋,幸好那几个镖师没有跟进来,不然绿儿这赤身裸体的被人看见,就当真不要活了。她解开绿儿的手,捡起衣服给她递着,绿儿一面穿衣,一面可怜兮兮的大哭道,“小姐……绿儿……绿儿好怕……呜啊啊……“许鹏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说不出的气闷,小腹里那团火无处发泄,憋的他气血上涌,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恶狠狠道:”谁让你给她穿衣服的!
你爹让她服侍我,今天除非你爹来,不然你别想带人走!逼急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奸了!
明天去找你爹赔个不是,娶了你做小老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敢!
“董诗诗直接挡在绿儿身前,双手叉腰挺起了胸膛,”你若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就让外面的镖师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喂母狗!““呸!老子去把那三个小畜牲绑进来,逼着他们轮流干了你!”许鹏蛮气发作,伸手就去抓床边挂着的鬼头钩。
董诗诗看见那寒光闪闪的鬼头钩,有些害怕起来,但心中气愤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一挺胸膛站定在许鹏面前,大声道:“你有本事就一钩杀了我!今天你要不放人,我就和绿儿一起死在你这儿!”
许鹏气得双手发抖,直想一钩下去割了这妮子的脑袋。
偏偏那董二小姐还逼上了一步,对着听到声音冲进来的穆阳他们三人道:
“你们带绿儿走!我就不信他敢杀了我!”
石柳看到绿儿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样子,眉宇间突然浮现一股煞气,清秀的脸也有些狰狞,反手就握住了刀柄,小杨子也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恍惚,只有穆阳快步走了过去,脱下外衣披到绿儿身上,轻声哄着向外走去。
“给老子把人留下!”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钩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董诗诗没想到许鹏竟然真的出手,那一钩又快又狠,惊的她连惊叫都还没发出来,那钩已经到了穆阳身后寸许。
“叮”的一声脆响,许鹏的钩竟然落了个空,那本来掺着绿儿慢慢走的穆阳一转眼就到了小杨子身边,都没看清是如何挪了过去,而他势大力沉的一钩此刻凝在空中,竟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石柳一刀架住,他竟也没看清这一刀是如何出手的。
酒意顿时消了八分,许鹏不是傻子,走镖局这么多年他眼光还是有的,不说那穆阳和小杨子是怎么躲开这一钩的,单说石柳这一刀他就十有八九要把人头丢掉,满肚子的酒和欲火顿时化成冷汗流了一脊梁。
但如果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面子上过不去不说,心中实在不甘。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了慕容极悠然闲逸的声音,“许老大,你和一群黄毛丫头毛头小子玩得真开心啊。”说话间慕容极已经踱了进来,脸上满是隐忍的笑意。
许鹏尴尬的一摸脑袋,顺势把钩收了回来,做买卖的见了主顾总是会不自然的放低身份,他陪笑道:“这个……老哥我喝了点酒,一时冲动了。”
石柳刷的一声收回了刀,跟着另外二人送绿儿走了。董诗诗本也想就此离去,但看到慕容极却有些不愿意就这么走掉,走到门口就再也挪不动步子。
慕容极走到桌边,故意的作出了为难的样子,慢慢道:“许大哥,小弟这边也很烦心,董大哥给小弟派了个姑娘服侍,她一径的想唱小曲儿,可惜小弟喜欢清静,想找个安静地方睡觉,不知道许大哥愿不愿意帮小弟这个忙,和小弟换个地方睡睡可好?”
许鹏一听眼前顿时一亮,顺水推舟道:“老哥我就喜欢听姑娘唱小曲儿,那姑娘唱得如何?”问出口时,未宣泄的欲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慕容极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悠然道:“水灵灵的,可比那绿儿娇嫩得多,不过她等的久了,再不见人估计就要偷偷溜了。
老哥还不快去?“许鹏点头道:“谢老弟了,你这趟镖,老哥一定出最好的人手。明儿见。”
匆匆一抱拳,抄起上衣和兵刃,立马往外走去,经过董诗诗身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哼了一声。
董诗诗却浑没在意,她看着那慕容极,心里有些不痛快,别别扭扭的说道:
“慕容极,是不是……是不是老有姑娘给你唱小曲儿啊?”
心里想到这慕容极形貌俊秀举止大方,又身怀武艺,怕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乐得与他唱唱笑笑,脑中一想到他和别的美丽少女谈笑饮酒的画面,竟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慕容极慢慢走到门口,却不回答,缓缓道:“二小姐,你那奴婢现在的状况,比起在下喜不喜欢听小曲儿可重要的多吧?”
董诗诗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一热扭头就走,慌慌张张道了声:“你好好休息吧。”便一溜小跑的远去了。
慕容极看着那俏生生的背影转了个弯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遗憾,轻声自语道:“这趟差事,真是没趣的紧。”
许鹏一路暗骂着去了慕容极的客房,路上经过内院门口往里瞅了一眼,董家大小姐的卧房竟还燃着灯火,看起来也多半是和夫君正在享受夫妻之乐,想到大小姐那幅恭顺温婉的娇颜,许鹏不禁有些遗憾,这样的闺女若是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岂不是……甩了甩头遗憾的吞了口吐沫,许鹏推门进了慕容极的客房,进内屋看了一眼,果然一个水嫩嫩的丫头正靠在床边打着吨,腰肢纤细胸脯饱满,看眉梢眼角那股子骚劲儿,想必已经是董老爷享受过的了,但此刻许鹏也不计较那么多了,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走了过去。
那蓝儿听见脚步,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道声公子你回来了,就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挺着赤裸裸的肉棒走了过来,一时吓得呆了。未及反应,娇小的身子就被抛在了床上,她又羞又怕的推了两下,认出了这是老爷的贵客,连忙娇声道:“许大爷……慢……慢些,奴婢都被你压疼了……”
“娘的!”许鹏骂了一句,胡乱的扯开了蓝儿的裙子,把衬裙往下一扯,照着阴户就是一捅。
“哎呀……”蓝儿痛叫了一声,紧绷绷的腔子里噗的戳进了大半根,胀得裂开一样撑得她浑身发软。久未被滋润过的嫩膣立刻卖力的分泌着滑腻的蜜汁,开始舒畅的包裹吸吮着粗大的肉棒,阳根大力的顶在蓝儿花心上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大小,愉悦的摇摆着小屁股呻吟起来。
许鹏狠狠的压在蓝儿身上,听着身下丫头的婉转呻吟,脑子里想着那刚才没得了手的雏儿,想着那一股子辣劲儿的董诗诗和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家大小姐,干得更加用力起来。
婚礼上他是见过那个书生的,此刻不免惋惜的骂了一句,一边挺着肉棒凿着蓝儿鸽蛋大小的肿胀花心,一边暗道:“好好一朵娇花,竟找了那么个豆芽菜似的男人。真他娘的可惜了……”
以前的董清清是绝对不会同意许鹏的这种想法的,她一直就喜欢那种斯文瘦削的男人,才会坚持着主动去向现在的夫君提了亲事。昨夜之前,男女之事她也一直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
送走了董诗诗,她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内屋,幸好夫君并没有睡下,而是正在床边宽衣解带,听到她进来,回头问了句:“怎么了?妹妹有什么事么?”
董清清看到夫君敞开的襟袍下的身子,脸蛋一阵发热,低头走过去道:“没,她喝醉了找她那丫鬟。”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夫君怔了一下,知道此刻说些煞风景的事情确实不妥,便微笑着吻到了她的颈侧。
被夫君温热的嘴唇一贴,董清清立刻浑身发软,嘴巴抿紧从鼻腔子后面挤出了一声绵软悠长的“唔”。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一切如常进行,董清清除去身上衣物,微分玉腿夹在夫君身侧,拱高了腰挺起阴户方便夫君进入。夫君扶着细长的棒儿趴在她身上,耸腰压臀,膣内一阵麻酸,两人已经结合到了一起。
一如既往,董清清咬着下唇反手握住枕旁的被单角儿,夫君双手撑在她乳侧腋下,就那么一下下不紧不慢的抽出、进入、再抽出、再进入。
细长的棒儿时不时蜻蜓点水一样触一下麻酥酥的花心,却不够有力,只能让董清清的嫩腔子里面越来越发紧,胸口都憋胀起来,两颗红艳艳的小乳尖儿颤抖着硬胀起来,慢慢变成了两颗小红豆儿。
她的兴致刚被撩拨起来,有了一星半点昨日的销魂感觉,水蛇般柔滑的腰颤抖着扭来扭去,扭的嫩滑膣腔也跟着曲折了几分,她夫君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突然加重了力道,喘息也粗了起来。
董清清心尖一阵浓酸,急得眼泪都几乎掉了出来,知道夫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可自己全身都还麻软憋闷正要开始,情急之下低叫了出来:“相公……慢……慢些出来……“她夫君用力挺了几下,紧紧搂住了她,喘息道:”不……不成了。“话音未落,那细长肉萧在她的肚子里猛地一颤,一股热乎乎的浓汁流了进去,暖得她花心又是一阵憋颤,却偏偏泄不出来。
“清清,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她夫君轻声道,抹干净了自己身子,帮她擦了一下,便钻进了被中。
董清清就那么晾着娇美的身子,一时不想进被中休息,秀眉微蹙想要抱怨夫君两句,却偏偏无话可说,索性赤裸裸的踏在绣鞋上站了起来,到桌边端了杯凉茶,冲一冲胸腹间的燥热。
感觉到屋子里有哪处不对,董清清回头一看,才惊讶的发现一个男人正大刺刺的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臀,她刚要惊叫才想起夫君就在屏风后面,连忙掩住小口,旋即发现捂错了地方,急匆匆横臂拦住胸前,一手张开挡在交叠起的腿根。
那男人这次并未蒙面,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并不大的眼睛闪动着淫光。
董清清这么被他看着,就好像有把柔软的刷子在她身上每一处私密的角落刷来刷去一样,刷的她本已经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那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进了屏风后,这次他并未拿短剑,但也惊了董清清一跳,她连忙追了进去,生怕这男人伤到自己夫君。
追过去时,她夫君正面朝里躺着,那男人一指点在她夫君颈后,在腰后拍了两下,接着把他睡熟了一样的身子往里一推。
董清清愣愣的看着,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是被那人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弄昏睡了,心中一阵绝望,又带着隐隐的希冀。神思恍惚间,就看见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对她招了招手,竟似把她当作陪酒的婊子一样。
她羞耻的低下了头,但还是走了过去,只是双手仍然死死的遮着胸乳股间。
“还遮什么遮,是不是刚和相公温存过怕让我看见水儿啊。”那男人这次的声音变的普通了许多,不若昨晚那般低沉嘶哑。
董清清红着脸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转身跑掉还是索性直接躺到床上让男人恣意凌辱便是。
那男人耐心似乎不如昨夜,也不去管她什么反应,倒是自顾自地把腰带解了下来,开始褪着裤腰。
“你……你要干什么……”董清清身子一下子软了,几乎坐倒在冰凉的地上,想到自己又将被这男人弄到床上翻云覆雨,那本就还湿润着的阴户一阵抽搐,又吐了些蜜汁出来。
“董大小姐,你上下两张嘴的态度很不一样啊。”那男人淫笑着看见她指缝中遮不住的那一丝水光,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臂一扯,她一个踉跄仰面跌进男人怀里,双腿没有并住,湿漉漉的肉唇绽开到两边,把一个红润鲜嫩的阴户露了个底朝天。
董清清顿时大羞,双腿连忙欲合,却被男人膝盖插进腿中别住,她扭腰挣扎,却被男人顺势托起粉臀,比昨天还要粗长几分的巨大阳根直挺挺的竖在她股下。
男人急色的动作让董清清心中猛地一震,小腿往回一收压住床榻撑起了臀股不至于坐下,笛声惊叫道:“不……不对!你……你不是……不是昨天的那人!”
那男人并不否认,反而笑眯眯的道:“董大小姐,不管是谁,反正奸了你的不是你的夫君,都是淫贼,难道你还在乎是哪个淫贼么?”
说着就用双手去拉她的腰。
眼看着那巨大肉龟已经压进了多汁的肉唇之中,董清清心中又羞又急,不知为何对这与昨晚不同的男人充满排斥,对这没有做其他动作上来便要抽查奸淫的行为也十分不情愿,双手往后撑着男人胸膛,死命的撑着就是不愿意坐下。
那男人嘿了一声,双臂贯力就要用强,这时就听屏风外一个粗糙低哑的声音冷冷道:“小子,连我动过的女人你也敢碰,好大的狗胆。”
那男人动作一僵,一把把董清清搂在身前,右手成爪扣住她喉头,架着她走出了屏风。
屋内站着的蒙面男人手中拿着一柄短剑,双目如电冷冷在那男人身上一扫,道:“你这种不入流的毛贼,也算色胆包天了。”
董清清赤裸着身子站在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两个淫贼争夺的对象,浑然没有人把自己的已婚身份当回事,一时哭笑不得。
“淫贼就是淫贼,难道还分三六九等么,你若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咱们分享便是。”那男人色迷迷的在董清清乳峰上捏了一把,道,“反正这女人春情寂寞,咱们两个一齐上也不至于伤了她。”
蒙面男人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
那男人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解决,心中一宽,搂着董清清走了过去,笑道:
“不知道老兄喜欢怎么玩法?”
寒光一闪,那男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一股血箭就从他喉头飚了出来,蒙面男人反手一探,一块布团就塞在了那男人伤口上,把血硬生生堵了回去。
那男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音,双眼满是惊讶和疑惑,不知是不信自己会被杀死还是不信自己会被这么轻易的杀死。
蒙面男人淡淡的道:“你几时听说过玉面银狐与人分享过女人?”
那男人双眼猛地瞪圆,在极度的惊讶中死去,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断气的男人被玉面银狐扛出去很久,董清清还没从惊吓中回过气来,她赤裸的身子一阵阵发冷,那搂着她的男人在一霎那变成了尸体,让她头脑一阵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平静的生活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想穿上衣服,来抵御越来越浓的寒意,但刚刚捡起肚兜,还没盖在自己的身上,身边一阵微风,那蒙面男人竟又回来了。
她瑟缩了一下,搂着肚兜退到了屏风边上,她看着那短剑,剑锋上还犹有血迹,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不要杀我……”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把剑收回腰间皮鞘,大步走了过来。
董清清害怕的低叫:“别……别过来!”
那男人还是走了过来,但只是温柔的拥住了她冰冷的身子,声音虽然嘶哑却温柔了许多,他贴在董清清耳边柔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董清清心尖猛地一紧,混乱的心房像找到了依靠一样渐渐平稳下来,她颤抖着低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能……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要求,好像从这个男人强占了她身子的那一刻起,一些变化就已经发生了。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沉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为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那应该是一张很英俊的脸,高挺的鼻梁,薄厚均匀的嘴唇,和深邃的一双眼睛,但那张脸从鼻梁往下的部分,布满了蜈蚣一样的丑陋伤疤,伤疤一直延伸到下巴之后,隐约到了喉间。
董清清啊的低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小口惊得后退两步,坐倒在了床边。但随后看到了那男人眼中负伤野兽一样的神情,董清清完全的继承她母亲的那柔慈心绪莫名的涌起,她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恐惧渐渐消失,轻轻地问了句:
“是不是……很痛?”
那男人没有再说话,但眼中的光芒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他慢慢地走了过来,然后把她拥在胸前的肚兜丢到了一边,接着他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了结实有力但一样布满伤疤的上身。
董清清没有出声求饶,也没有挣扎抗拒,不只是因为不想徒劳还是别的什么,她只是在他赤裸的身子压住了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混杂着无奈和期待的叹息。
这一晚,那男人固执的压制住她的身子,不断地用手指和口唇挑逗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娇嫩敏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泄了几次身子,她只知道用来垫在臀下的肚兜湿得好像刚从河中捞起来一样,她泄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时候,那男人才真正的又一次占有了她,她以为之前的愉悦就是女性的极限了,但那粗长火热的阳根通过她酸胀酥软的花心告诉了她,她可以得到更多的快乐。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玉飞。”
莫名的,董清清流下了两行眼泪,却露出了一个微笑。
沉沉睡去的时候,董清清有些茫然地想,那些姨娘每晚也是被自己的爹爹这样激烈的奸弄一番才会变的愈发憔悴的么?可是……为什么母亲没有一点憔悴的感觉?
八太太的房中,早就已经安静了下来,那可怜的少妇正死人一样的睡着,腿股间的水痕都没有来得及擦去,胀鼓鼓的一对儿乳房平稳的起伏着,但她的身边并没有人。
本该睡着董老爷的床榻上,只有一块皱巴巴的床单。
在董家大院后面一里外的一块精辟庄园中,有一座并不大的宅院,每一个董家的人都知道,董夫人就住在那里面,为了董家上下祈福清修。
但此刻已过子夜,那佛堂中竟仍然还有人。
一个清瘦的妇人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眉宇间依稀还有往日的风采,可以隐约窥见当年的纯美容颜,她双手拿着一串念珠,静静地拨弄着,安静得仿佛与这佛堂融为了一体。
董浩然走进来的时候,仿佛是故意一样踩出了重重的脚步声。
董夫人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把旁边的蒲团擦了一擦。
董浩然走过去,跪在了蒲团上,一切都那么自然好像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动作一样。
沉默了很久,董浩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欣慈,我对你说过的那趟大镖,今天到了。”他顿了一顿,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但他好像习惯了在这里自说自话一样,继续道,“我没想到,竟会是幽冥九歌。”
听到最后四个字,董夫人的身子明显的一颤,但依然没有说话。
董浩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双手在裤管上搓动着,“你知道,我学了那半吊子的幽冥九转功后,足足难受了将近二十年,我已经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能找到幽冥九歌治了我这身邪功,但现下他出现了。出现的太过巧合。……欣慈,清清自己找了个安稳的男人,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诗诗我也会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剑鸣在武当山过得很好,如果我这次有了什么意外,你……也就可以解脱了。”
董夫人仍然沉默着,但捏着念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打从前两年我听说了新一辈的狼魂出现在江湖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跟了我一辈子的厉鬼们,就要找上门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欣慈……如果我死了,你……你就回……回你的家去吧。”
董夫人双目微睁,眼角有些湿润,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婉还带着些江南口音,听起来悦耳无比,“当年我们姐妹三个遇上了你们四个恶贼……如今仅余我一人苟活在世上,我还有什么脸回家去,从我被你哄骗嫁给你之后,彭欣慈就已经是个死人。”她努力想维持语声的平静,却越说越激动颤抖,“那时我苦苦劝你,甚至用上了肚里的孩儿,你却仍然执意要去找人报仇,结果呢?孙姑娘那么好的人,就因为曾经要救我们姐妹,被你那什么邢大哥骗了清白,还夺了她一身功力,若不是我偷偷给孙姑娘的师姐放出消息,那样一个好女孩子就要被你们害得死在青楼。聂家夫妇只不过帮过孙姑娘一把,你就和人一起杀了他们,你这样的畜牲,直到今天才有人来找你报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董浩然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眉眼间的霸悍之气从进了这佛堂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董夫人面前这个矮小精壮的汉子就像绵羊一样柔顺。
董夫人闭上眼,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你们四人害死我姐妹,我却还是一时心软救了你的性命,你说要改过自新,我虽然知道你是被狼魂的人逼到走投无路,但还是信了你的话,你学了幽冥九转功的粗浅功夫,我为了不让你坏良家妇女清白,平白被你吸去了十几年的功力,现下你小妾一房房的娶,我也不愿说什么,我知道你离不得女人,只是……只是你为何还要每晚过来找我?我知道你心里的话想对人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回忆起那些过去,我只想在这里静静的为我的儿女们祈福,让他们不会因为你造的孽遭到报应!”
“欣慈……”董浩然痛苦的垂下了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可是我不能不来见你,除了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不舍了。当年是我蠢,我不分好坏,可这些年我一直在听你的话改了,那些小妾都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丫鬟里有人不情愿的我也没有逼迫过,我开镖局十几年,没有接过一桩不干净的买卖。我只要在这边,我每晚都会来找你说说话儿,你知道,我就是想听你说声原谅我而已……”
董夫人紧抿着唇,手上的念珠越拨越快。
“欣慈,这趟镖我已经答应保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恨刘老四,但他毕竟是我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我也救不出你来,所以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让刘老四拿到这幽冥九歌的副本。……这次走镖我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很苦,我死之后,你若不愿意回家,就和咱们的女儿一起生活吧,这镖局的基业虽然不大,想必也够你们母女几个生活的了。”
“你……真的接了?”董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仇人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了,躲也是躲不过的,我若是逃了,怕是会连累到你们母女。”
董夫人微微侧过头,不愿让董皓然看见自己的脸,轻轻道:“也许……这真的是一趟镖而已。”
“不会的。”董浩然惨然道,“这只是个鱼饵而已,这些年刘老四躲得很好,邢碎影那个家伙连我都找不到他,如果不是幽冥九歌这么重的饵,那想报仇的人最多也只能找到我一个而已。”
董夫人的双手颤得更加厉害,声音也是一样,“那……那仇人已经来了么?”
听到董夫人话音里的担忧,董浩然面露一丝喜色,微笑道:“欣慈,有你这一句话,我今晚也算是没有白来了……”
董夫人立刻道:“我……我是怕那仇人伤到我的孩儿!”
董浩然的神色立刻凶狠起来,凛然道:“如果那仇人伤到了你们,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我可以为了孙绝凡骂你的那句下贱把她卖进妓院,我可以因为我的伤吓的你小产杀掉聂家夫妇,我一样可以和这次来寻仇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若是要我用命偿命,我眉头也不皱一下,这些年我时常噩梦,你也对我不闻不问,身边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我早就生不如死!但是他们要是想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们知道,老子吃了十几年草,不等于就不会咬人了!”
董夫人怔怔的看着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很多年前让自己陷入深渊无法自拔的那个矮小凶悍的男人,那个不择手段不在乎她的清白只是要她做他妻子的男人,近二十年恩怨纠缠,她此刻又怎么真的置身事外,但这种血海深仇真要是有人来报,又让人如何去阻止?
“我日日夜夜诵经念佛,只盼你改姓埋名之后能平平安安的照顾着儿女们一直到老,哪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董夫人的语音终于柔软了下来,隐隐的悲伤充斥着她疲倦的脸庞,“你和我孽缘了大半辈子,我才是最有资格找你报仇的那个,如果你真的死在别人手里,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董浩然一愣,旋即狂喜的伸出了双手想去握董夫人的手,“欣慈,你……你肯原谅我了?”
董夫人却躲了开去,她脑海中划过一个个名字,那些被他们兄弟四个当年残害过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冷冷的看着她,包括那惨被淫辱羞愤自尽的自己的姐妹,但当年这个男人笨拙的照顾,凶狠但执着的陪伴,和自己搬进这佛堂之后每一次夜深人静时到来的倾诉,加上那三个他们二人的骨肉……她静静的说道:“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专心地去保这趟镖,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的命是欠我的,你不许把它给了别人。等你回来的日子,我……我在家里等你。”
董浩然缓缓地把手收回,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欣慈,我……一定会回来的!”
董夫人深深的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你走吧,答应我,不要再造杀孽了……“董浩然嗯了一声,却并不离去,他安静的陪着董夫人,又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那沉重的脚步声远去之后,董夫人又一次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从当年她被那恶魔一样的四个人轮流奸淫之后,那个爱慕上自己的男人就成了她此生无法逃离的梦魇。那时她一心寻死的时刻,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竟会和他成亲生子,并真的无法克制的为他本就该承受的报应担心。
“彭欣慈?”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她惊慌的回过头,门外一片黑暗,只在花池的左近隐约有一个少年身影。
“你……你可是聂家的后人?”她知道与董浩然有极大仇恨的人大多没有后代,只有聂家据说留下了一子一女,而且都师从狼魂中人,必然是继承了狼魂有仇必报的性子。
那少年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沉声道:“你们姐妹三人在太湖赏景,最后被‘卑鄙下流’四人用药迷倒,你大姐和三妹均在受辱后自尽,为何你最后却嫁给了自己的仇人,还为他生下了孽种!”
董夫人仿佛心头被人划了一刀,手上的念珠啪的一声断了开来,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不……不是的……我……我……”
那少年冷笑着替她说了下去,“你爱上自己的仇人了对不对?我真替你的姐妹感到羞耻,你那些儿女若是知道父母的这段往事,不知道会怎么评价你,伟大的女人?”
董夫人心窝一阵抽紧,几乎晕厥过去,慌张道:“你……你不要对我的儿女们下手!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样一味寻仇,又能得到什么?”
门外的少年没有回答,那融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仿佛消失了一样渐渐淡去,仅剩下董夫人无法抑制的嘶声叫喊着。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吧!夏浩这些年已经改过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人死不能复生,那仇恨就那么重要么!”
门外的黑影之中已经再没有什么,只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夏浩永远是夏浩,他不会因为成了董浩然。就可以逃避他欠下的血债。”声音消失后佛堂内外只剩下了董夫人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声,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自己的命运,还是在哭泣那让她恨了一辈子也无奈了一辈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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