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秃鹫与鲜肉

　　这个处罚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劳教六个月就代表牛红旗也不能再维护他了。被学校开除是板上钉钉的事，更要命的是六个月的时间，他的8 1 个女人就会如零落在草原上的鲜肉成为各路秃鹫野狗的美餐。
　　这不是危言耸听。赵涛自问除了被锁住的李超敏之外没得罪过谁，如果这次不是李超敏出手那必然是眼红他的女人们的人。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无论在谁眼中他都不配拥有这么多美女。
　　更让他难过的是他发现手机一直没信号，他只能靠手机里储存的图片和小说艰难的打发时间。
　　他心乱如麻，又在这里呆了两天毫无动静。期间女人们给他来送了一次换洗的衣服但没见到面。他知道，那面下了狠手，这是要彻底将他的精神击垮。
　　牛红旗显然已经放弃了他。想想也是，不管牛红旗让他追李超敏是出于什么目的两人毕竟没多少关系。硬说有特殊关系也是赵涛有求于他在先，人家可没必要为了他糟心费事。
　　他甚至可以想见牛红旗能为了学院声誉保出赵子淇和庄毅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费劲保赵涛和郑曦应该并不划算。
　　退一步说，到现在刘维民都没有动静，别说牛红旗了一个教员了。他这个副厅级干部听着很拉风，但教育系统里的级别不值钱，像于钿秋这样随便一个讲师都是实职正科，这要拿到赵涛他们家那起码也是个乡长，那可是一方的土皇上。
　　又等了一天，警察告知他劳教的申请已经批复，等他拘留天数一到就转到劳教所进行劳动教养，让人民民主专政的阳光洗礼他这个嫖娼人员的污秽心灵。
　　赵涛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那个女警又过来冷冷的看他一眼，让他的气焰一下子全都熄火。到现在他的蛋蛋还隐隐胀痛，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只有继续忍耐，相信刘维民一定会来救他。
　　他在忐忑不安中又熬过一天，终于在他进来的第六天晚上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金琳。
　　但让他失望的是来的只有金琳，这说明她并不是来接他出去的。
　　「琳琳，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吗？」赵涛希冀的问道。
　　「没有，是我自己偷偷来的，我妈给我托的人让我可以偷偷进来看你。我们这几天天天都来，张星语娘俩差点在楼下跟警察打起来，可就是不让见。连于老师拿着学校的介绍信来都不行，她已经去市局政治部和政法委投诉了，但现在还是没有信。你的事上面有人盯着，我也只能在这个时间单独来，答应托的人不能被发现。」从金琳的话中能听出一股无力的沮丧。
　　「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见你们？小秋是代表学校来的也不行？就算判刑也得允许探视啊！」
　　「他们说是你自己的意思，他们有一个你签字画押的声明，上面说你不见任何来探视的人。」
　　「混账！那是他们逼我签的！」他想起那天签的那几页纸也许就夹杂着那个声明。
　　「你在这吃了不少苦吧……」
　　「我没事，挺好的，就是有点无聊。」
　　「你不知道我们每天多担心你……」金琳罕见的用这种软弱无力的哀怨语气跟他说话。
　　「怎么我精明理智的琳琳今天也这么矫情了？」赵涛强颜欢笑道。
　　「还不是都怪你那个东西太厉害，我原以为我会生气的，可是除了担心你想你之外我什么情绪都没有，我发现我已经真的离不开你了……你知不知道……唉，算了……」金琳一叹气。
　　「怎么了？是不是其他人出事了？」赵涛急切起来。
　　「没什么，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他们给你开价了吗？真要劳教吗？」金琳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的看着赵涛，美丽的大眼睛中眼波闪动迫切的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没有，只是告诉我拘留一结束就转到教养所……怎么，姑父那面没联系上吗？」
　　「联系上了……」
　　「他说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去？」赵涛急切道。
　　「他没说，只是说这事很难办，他在想办法……说你干爷爷还在闭关，以他的能力这次很困难……」金琳说完都不敢看赵涛的眼睛。
　　「不，不可能的！你跟他通过几次话？他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这么说？」赵涛难以置信道。
　　「不，一开始他不是这样说的，只是抱怨你不小心……但是你被决定劳教的事出来之后他再跟我通话就变了口风……那个斜阳流水我也联系了……但他说这事还是让你找你姑父……」
　　赵涛脸时阴时晴品着金琳的话，最终道：「没事！我相信姑父最终一定能找到办法的……你们等着就好了，相信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还有干爷爷他老人家在，一定能救我出去的！」
　　赵涛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大脸涨红，在金琳看来仿佛自我催眠。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看着你进劳教所啊！」金琳忽然簌簌的流下了眼泪。
　　她努力的克制着情绪，眼泪最终还是聚满了大眼睛，不争气的从脸颊的椭圆弧线滑落，精心涂抹妆都有些花了。
　　「没事的！相信我姑父，就算我进了劳教所他也能把我弄出来的！你们已经尽力了，既然小秋都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怪你们的，你们在学校好好的，大不了我蹲半年，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呵呵……」金琳突然笑了两声，豆大的泪珠滚下，眼里的泪水一时全流了出来，「问题是我们有办法啊……」
　　「有办法？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你们不要乱来啊！我对女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别人弄脏的我可不要……」不好的预感袭来，赵涛脱口恐吓金琳道，但他也知道他的恐吓在金琳耳中多么无力。
　　「你知道吗？我妈托人问出了那个郑曦的口供……她跟张皓明是一伙的！张皓明早就收买了她，让她勾引你，然后叫警察来告你强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成了嫖娼。」
　　「怎么可能？！她从头到尾都很配合，怎么可能是强奸？再说她是处女啊！张皓明给她多少钱能收买她？」赵涛难以置信的道。
　　「她说本来是要大喊大叫的，可是她突然觉得你好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又觉得你很帅很有男人味，所以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打电话报警，想就这样把自己给你。可没想到警察还是来了，她从强奸受害者变成了卖淫女………………至于收买……呵呵……这个傻妞好有正义感的，她早就看你祸害女生不顺眼了，这次即是为了张皓明的好处又是想为民除害！可笑吧？可笑就笑吧！真她妈的可笑！呵呵呵呵呵……」金琳不知是哭是笑，也又哭又笑。
　　赵涛一时间懵了，他完全理解不了郑曦的脑回路。
　　「不可能的！那天我们去咖啡厅是随机的，郑曦早就在那里打工了，她要勾引我为什么不在学校？不对，这不对！」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她也是从这个学期才开始在那个咖啡厅打工的！张皓明早就摸清了赵子淇的兴趣爱好，他知道赵子淇早晚会带你去那的！所以一切他都和郑曦设计好了，就为了专门钓你上钩！你想想，是不是她从来不理赵子淇和庄毅，只对你比较好？」金琳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道。
　　「这……啊！混账！人渣！这事牛院长和小秋不知道吗？上次你们来看我也看到郑曦了吧？那时候她难道没跟牛院长说？」
　　「说？那时候她还幻想张皓明会放过她！她知道这次进警局都是张皓明安排的！直到她被通知要劳动教养以后她才招的这些！可是学院里已经看不到这些口供了！」
　　赵涛觉得一块石头堵在了心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压迫着气管、压迫着心脏，让他憋得只想用力捶胸就地打滚。
　　张皓明真是好算计、好手段、好狠毒！为了整他连郑曦也不放过。他嫖娼的劳教半年，卖淫的起码得一年。
　　「看来这一切都是张皓明干的了？呵呵，行行行！好小子，没想到他家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哼哼，他配吗？」
　　「是不是他对你提出什么要求了？」赵涛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呵呵，不只是我，还要你的粉兔子……」
　　「星语？」赵涛瞳孔一缩。
　　「对，张星语！张皓明带话，说只要我和张星语愿意跟你分手当跟他老大处对象就放了你，甚至拘留的案底都没有。」
　　「王八蛋！他老大是谁？对！许罡是吗？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竟然敢如此苦苦相逼！我出去弄死他！星语没有答应吧？我知道她性子最烈，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不同意难道看着你被抓去劳教吗？那个许罡……你猜他家什么背景？」金琳苦笑着问道，没等赵涛回答有继续道：「他大伯是市公安局的政委！这都是我妈告诉我的……于老师还把这件事告到市局政治部，真是笑话！」」
　　「什么？哈哈！大不了我蹲半年！别说星语了，你难道能舍得离开我？」
　　「我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呢……就是因为她舍不得你、她爱你，所以在知道你要被劳教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不只是她，白姨、余蓓、杨楠、阿紫、于老师甚至孟晓涵都差点倒下！白姨和孟晓涵嗓子肿得都快说不出话，杨楠上课偷偷掉眼泪。为了让牛红旗再出面帮帮你，白姨和于老师一起盛装打扮去他办公室求他，你明白的，就是那种求……你知不知道，一想到你在这里受苦，我们都快要疯了！只要你能好好的出来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还有这种事？这两个蠢女人！看我出去怎么收拾她们！你们啊……」赵涛的心在抽动，虽然白玉茹和于钿秋只是他捡的两个破鞋，可是在这个年代这算什么呢？人家跟了他之后可是守身如玉，现在为了他主动送炮让他怎么能受得了。
　　「不用了，牛红旗没接受她们的好意，只是告诉她们他会尽力就把她们赶出来了。可是许罡和张皓明那面可不好对付……白姨找牛红旗不成她又傻乎乎的去找许罡，想以母代女勾引他……呵呵，结果直接把他吓跑不敢露面了……」
　　「哎呀！这个大笨蛋！唉，气死我了……那最后怎么样了？你和星语到底啥意思？」
　　「星语说不可能跟你分手，其他的都可以答应，最后张皓明传话来说，他可以劝说他老大改变主意，但最起码让我和星语陪许罡睡一个礼拜……好处是让阿紫陪张皓明一个礼拜，另外……另外……还要杨楠陪他三次才行……他们如果满意了就找人放你出来，但这样拘留的案底不能销。」
　　仿佛一颗手雷在赵涛脑中炸开，他脑仁突突的跳，这简直要把他的后宫一网打尽！
　　「不对不对不对，许罡不是说喜欢你么？怎么又盯上星语了？」赵涛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还说什么是好了。
　　「他本来就追过姓张的啊！难道你不知道张星语跟了你之前与多少人搞过暧昧？他喜欢我也没错，可能是觉得我对他更有用吧！他现在拿你当人质，当然要多收好处了！」
　　「那你们已经答应了？啊？！是吗？！」赵涛叫道，引来了警察一阵训斥。
　　「呵呵，对我们已经答应了，不过余蓓和于老师还没同意。余蓓找到了张皓明答应给他老大做两周的性奴，替换我和张星语……作为对张皓明的报答可以让白姨陪他三天，再……再让于老师一人陪他们一次……」金琳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抽干了所有力气。
　　赵涛的心在滴血，暗想都是他的不自量力才让女人们受如此大辱。更让他恐惧的是，以余蓓的性格如果真给许罡做两周的奴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小蓓……小蓓……小蓓为什么会这样？你和星语同意了？」赵涛呢喃道。
　　「呵呵，我和张星语当然不同意，但是她拿正宫女友的地位压我们……说只有她去你才可以理解，你才不会嫌脏……」金琳说这话带着一丝醋意，显然她不理解余蓓此话背后的缘由。
　　可是赵涛明白啊！余蓓一直以为自己给赵涛戴了绿帽子，既然已经被别的男人上过就不差再来俩了。用她一个破鞋换金琳和张星语的贞洁，她觉得这样很划算，赵涛也不会怪她。
　　可是她怎么知道，她才是赵涛更想保护的人。
　　「所以这就是结果？」赵涛苦笑道。
　　「不，张皓明他们没有同意……他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晚我们不答应，明天他们就会提高价码，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每一个人！甚至包括孟晓涵！」
　　「金琳，你听着，我不许你们同意这种事！你们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们！谁要是碰了你们我就要他们的命！我赵涛说到做到！」
　　「呜呜……嘶嘶……」金琳双臂穿过栏杆捧住了赵涛的脸，「涛，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如此爱上一个人……换作以前的我你这种话我只会嘲笑你幼稚，但现在我听了觉得心里好暖好开心……认识你这么久一直都是我要求你做这做那……为了你的前途我也不能不为你付出……反正除了你我们对别的男人也没感觉，就当被一只大蚊子叮了几下，咬咬牙就过去了……又不会掉块肉……划算的……」金琳流着泪道。
　　「划算个屁！这种事能这么衡量吗？我赵涛虽不敢说顶天立地，但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卖老婆的事我做不出来！你听着，我不许！不许！」
　　金琳的大眼睛通红，鼻尖也红了，她一手拄着下巴，如笋的玉指轻播着脸上的泪痕，眼波流转不敢看赵涛。那楚楚可怜的绝望劲儿让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碎无比。
　　「没事的，你要是真嫌弃我们脏……等你出来你就亲手杀了我们……你不是会咒吗？杀了我们再救活，白姨说了，你还能顺便把处女膜补上……到时候你可以重新给我们破处，这样我们就还是干净的……正好，你给我破处的那次我很不高兴……我们可以重来一次，来一次浪漫的，我也要把床单收藏起来……」
　　金琳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每一句都把赵涛的心割得血流不止。
　　「琳琳……嘶嘶……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千万别去，我不要你们去，你们是属于我的，我不准别人碰你们……求你了，别让我难过了好吗……」
　　「对不起涛，我不能答应你，就算我答应你她们也不会同意的……你知道半年没有你会是什么结果吗？我们真的都会死的！不骗你，我们受不了的！这才几天大家都瘦了一圈、人人精神恍惚……如果你要是嫌弃我们脏了……星语说了，那就跳海清洗身上的污秽，让你找不到尸体，也不用救我们了！」
　　赵涛再次瞳孔紧缩，比起被戴绿帽他更舍不得这些让他已经付出了不少感情的女友。
　　「不不！琳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们脏呢？你们千万别乱想……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们的，你们是我的女人，我只会心疼你们……」
　　说也说不通，劝也劝不了，赵涛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一个无能又无力的小草蜢，这些女人们并不是他手中的橡皮泥。
　　「别说了，摸摸我吧……好吗？」金琳解开了风衣胸前的一个扣子，抓着赵涛一只手插进衣襟里。
　　里面不是真空却是苏湘紫那件开胸露乳的女仆上衣，赵涛记得，那件衣服在胸口开了一个kitty 猫形状的洞，能让女人的两只乳房都露出来。
　　他强忍着难过，也流着泪揉捏着金琳挺拔的C 奶，手感还是依旧的美妙，但心情却如压了秤砣。
　　金琳闭上眼睛，眼泪自然没有停止，她忍耐着呼吸慢慢变得粗重，当赵涛捏住她蓓蕾时，她咬住了唇。
　　她从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嗯嗯声，半晌她睁开眼睛，绝望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炽热的欲火。
　　「肏我……」她仅仅说了两个字，扶着赵涛带着她胸口温度的手到了自己腮边。
　　赵涛心领神会，蜷起了食指和中指刮了一下金琳性感晶莹的樱唇。
　　金琳小嘴缓缓张开放两根手指进去，赵涛毫颤抖着的伸进女孩舌下，先向下弯曲，压了压金津和玉液两穴，再用中指肚摩挲她内牙床。
　　金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张着嘴巴，下巴微微颤抖着。
　　赵涛再翻手用手指关节压住舌头，指肚指尖刮着金琳上牙堂，尤其刺激牙齿和牙堂接触的牙龈，这里最敏感。
　　外牙龈也没放过，指甲背磨刮着。金琳的眼神越来越柔和，甜腻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最后他夹住了女神的香舌，手指弯曲，女神配合的把嘴张大。他用力用两指夹着香舌，滑软的舌头并不受力，他一使劲舌头就呲溜一下从指缝中滑出。
　　他横着夹、竖着夹，女神最后把嘴张到最大，把舌头努力吐出来，只为了方便他撸。
　　女神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深深的插进大衣兜里，隔着布料找到腿间，再隔着打底裤按上了相思豆，随着赵涛的节奏自慰着。
　　她的脸很快变成白里透红的美妙模样，赵涛预感到临界点快到了。他伸出除了小指外四根手指，一下掐住了女神舌根，粗暴得顺着肉稍的肌肉纹理向外一撸，女神浑身紧紧一缩，缓缓的出了一口长气…………她高潮了……
　　在陌生的环境中余韵波动了三分钟，金琳忽然站起身，伸出双手捧住赵涛的脸拉过来，两人撅着嘴，隔着栏杆来了深深一吻。之后金琳决绝的转身就走，泪花还在昏暗的走廊里飘舞。
　　赵涛失魂落魄又心急如焚的看着金琳的背影，最后如一条死狗蜷缩回了硬板床上。
　　他睡不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脑子里空空的但又纷乱无比。忽然他听到一声微弱的吧嗒声。他转身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小纸条，再向外一看走廊却空无一人。
　　他如抓救命稻草般捡起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开蓝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