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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撫內禦外鬥熊狼

古墓春情 by 未知

2019-11-9 23:32

  “嗯……無忌哥哥……我好難過哦……”周芷若壹邊晃動身子,壹邊嬌媚的說。

  張無忌抱著周芷若,張無忌這麽壹抱,立刻感到周芷若胸前那兩顆粉嫩圓滑的奶子正隔著兩人的衣服緊緊貼在自己的胸懷,而且從周芷若身上傳來陣陣迷人心神的女人體香,張無忌哪忍受得住美艷的周芷若那副成熟豐腴的肉體所帶給他的刺激,他的陽具迅速地脹硬,隔著羅裙緊貼著周芷若的小腹。

  “芷若小寶貝,我要吃掉妳。”

  聽著張無忌這麽說,周芷若真是覺得既欣喜又害羞,因為張無忌的陽具正脹硬著緊靠在自己的小腹上,受了陽具的刺激,此時周芷若性欲高升,她只感豐乳頂端的乳蒂脹硬微痛,而下體穿著褻褲的嫩穴更是騷癢難止,並從她粉嫩微張的桃源口流出壹絲絲美味的淫汁,透過褻褲直流下大腿,周芷若臉上壹陣嬌紅的問道:“無忌,芷若美嗎?”

  “芷若小寶貝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張無忌開始說起甜言蜜語來,現在的他,對付女人可是壹套接著壹套了。

  聽到張無忌的贊美,周芷若內心無比的喜悅:“無忌,芷若穿這樣好看嗎?”

  周芷若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自然而溫柔,但是她自己都聽得出來,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很好看,脫光更好看。”張無忌贊美著,“因為芷若的身材真的好美。”邊說,邊看著周芷若誘人的身體。

  周芷若知道張無忌的眼睛壹直盯著她那高聳的椒乳和陰部,而從張無忌雙眼裏冒出來的熊熊欲火,仿佛連她自己的下體都被燒到了,她的下半身不由得火熱而搔癢,頓覺子宮壹陣痙攣,滾燙的淫水立即不聽使喚地從肥嫩的桃源裏洶湧流出。

  “壞無忌,看妳的樣子,好象要把芷若吃了壹樣。”周芷若故做嬌嗔地道。

  “我就是要吃妳。”

  張無忌說完,直接牽著周芷若的手,來到床邊,張無忌大膽的將周芷若上半身那透明的白色紗衣脫去,顯露出僅存的壹件粉紅肚兜,張無忌見狀內心的沖動更是不由得上升,因為他清楚的看見周芷若那兩顆雪白豐嫩的椒乳將粉紅的肚兜撐起,並且可以隱約的瞧見兩點尖硬的乳蒂。

  周芷若半推半就,將雪白的大屁股坐在張無忌的大腿上,雙手環抱著張無忌的脖子。

  張無忌立刻就被壹張嬌紅艷麗的朱唇緊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周芷若以她柔嫩濕潤的舌頭強烈地挑逗著張無忌,吻著吻著,更是主動的將舌頭伸進張無忌的嘴中。

  這時張無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配合著周芷若,雙手抱著周芷若那如楊柳般的小蠻腰,周芷若與張無忌的舌頭在彼此的嘴中交纏舔弄著,他們就這樣甜密親熱的接吻著。

  吻了壹陣之後,張無忌帶著壹絲尚連著周芷若的口液說道:“寶貝芷若,妳的身子我百看不厭,現在我又想看看妳的身子。”

  周芷若想不到張無忌還占據了主動,雙目羞澀的嬌瞪了張無忌壹眼,然後慢慢撩起她身上的短襯裙,露出了褻褲,淫汁又從她的桃源裏流了出來,她能感到它們把她的內褲淋的更濕了,周芷若兩條腿顫抖著,只覺得從下身又流了好多淫水出來。

  張無忌充滿欲火的眼神,讓周芷若股間不由得壹陣酸麻,她帶著挑逗的眼神,將身上的透明睡衣往上撩起,露出肚兜包裹著的豐滿椒乳,大椒乳隨著呼吸而起伏,乳暈上像葡萄般的乳頭那粉紅色的光澤讓人垂涎欲滴,而下身只剩那件勉強包住私處的小褻褲,那隆起的陰阜熱氣騰騰,茂盛的陰毛已從四角褲的邊緣跑了出來。

  看到周芷若修長的大腿和豐滿的大白屁股,在窄小的褻褲包裹下,充滿了十足的誘惑,張無忌忍不住蹲了下來,靠近周芷若的臀部,那平日只能隔著衣服或窄裙所看見的豐滿臀部,現在沒有任何阻隔的呈現在他眼前,粉紅色透明的褻褲緊包著鼓凸凸的陰阜上,透出的陰毛黑壓壓的壹片,陰毛濃密地延伸到小腹,如絲如絨的覆著那如大饅頭般高凸出的陰阜,扣人心弦,褻褲中間凹下壹條縫,將整個陰阜的輪廓,很明顯的展露在他的眼前,這種興奮讓張無忌沖動得熱血沸騰,下身堅挺。

  張無忌看著周芷若下體那粉紅色褻褲的底端,因為緊繃而陷入壹條清楚的細縫,而且還發現上面是濕的,這壹幕看得他血脈直往上沖,幾乎想把臉貼上去。

  張無忌不顧那麽多了,大膽的掀開了周芷若的裙擺至大腿上方那烏黑亮麗的陰毛便曝露在他的面前,張無忌的左手伸到周芷若大腿中央,隔著褻褲觸碰著周芷若久未有男人慰藉愛撫的桃源。

  當張無忌的手接觸撫摸到周芷若那神秘柔嫩的所在,褲襠內的陽具已是脹硬至極點,此時張無忌感到手指有股濕熱之氣,並有著溫熱的液體沾在手上,周芷若更是忍不住快感而嬌吟:“啊……好……”

  張無忌受到周芷若大膽妖媚的誘惑,欲火更加的旺盛,腦中只想與眼前嬌媚動人的周芷若好好地親熱壹番。張無忌被欲火所驅使,他開始隔著肚兜用力地搓揉著周芷若那肥碩的豐乳,在周芷若胯下的手也似不輸給搓揉椒乳的手壹般,不停的用手掌隔著褻褲摩擦著周芷若那長滿陰毛的幼嫩桃源。

  周芷若哪忍受得住張無忌這般激情的刺激愛撫,她那兩顆引人狎思的肥奶逐漸地脹大,而椒乳上的兩點乳蒂更是因為變得尖硬與肚兜互相摩擦而感到有些痛楚,同時全身不停微微地顫抖著,至於雪白的雙腿中央早已是汪洋壹片,淫水沾濕了大腿內側,當張無忌的手愈是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桃源,周芷若更是不自覺得的將她的雙腿愈張愈開,盡情享受著張無忌帶給她的歡愉。

  隨著張無忌溫柔激情的愛撫,周芷若愈來愈覺得欲火難耐,由下體傳來的騷癢感流遍全身,周芷若伸手隔著褲襠壹搜捉住了張無忌的陽具,並大力的上下搓揉著,現在她已經是壹個被欲火充斥腦海的淫蕩婦人,她的嫩穴在搓揉下騷癢得不能自抑,淫水自她桃源口源源不絕地流出。

  “啊……好舒服……我要……無忌…………啊……芷若要……要妳……”

  周芷若體內需要男人慰藉的熾熱性欲到了此時已是壹發不可收舍,她不僅用她那嬌嫩柔滑的小手伸進張無忌的褲襠內,不停的直接搓弄著張無忌那根她夢寐以求的粗硬男兒根,同時更是向眼前可以帶給自己愉悅的男人,再度獻上自己艷香赤紅的朱唇。

  周芷若的粉臉湊了過來,兩人緊緊地擁抱在壹起,周芷若的舌頭伸了進來,毫不猶豫的吻著張無忌,張無忌也響應周芷若的行動,抱緊著周芷若和她接吻,舌頭輕輕的吸吮著周芷若甜美的香唇,周芷若的舌頭深入嘴裏時,張無忌也用舌頭迎接互相纏繞,兩人就這樣沈醉在熱吻中。

  周芷若與張無忌就如此互相激情的接吻、互相激烈地愛撫著,貪婪索求著對方的肉體,滿足彼此那股已是不吐不快的熊熊欲火。

  張無忌伸出他的手,沿著周芷若的臀部向上移動,壹直到達周芷若的椒乳,不斷地揉捏她豐滿的椒乳,雙手因為用力過猛,指尖深深陷入肉裏,張無忌把周芷若的乳頭夾在自己的手指之間,不斷地擠壓,然後把周芷若的乳頭唅在他的嘴裏,饑渴地吸取,舌頭更是來回研磨著乳頭。

  “啊…………吸它……用力的吸吧……好美……”

  周芷若無力地呻吟著,她的乳頭腫脹著充實在張無忌的嘴內,周芷若嬌美柔軟的聲音、火熱的眼神,重重的刺激著張無忌,這使得他更賣力地吸吮著。

  張無忌用力地吸吮周芷若的椒乳,用舌頭上下撥弄著因興奮而腫脹的乳頭,不壹會兒他的舌頭由周芷若的胸部開始往下舔,直到雪白的大腿內側,然後用頭擠進了周芷若的大腿之間,臉朝著周芷若的陰阜,他抱緊周芷若的大白屁股,把臉貼在褻褲上摩擦桃源,火熱的呼吸噴在敏感的地方,周芷若有如被電流從後背掠過,感覺到褻褲底側已經被陰部湧出的大量淫汁弄濕,周芷若口中放蕩的呻吟著:“啊…………快……我好癢……喔……”

  張無忌的手自然而然的伸進周芷若的褻褲裏,撫摸著她豐滿的臀部,他凝視著周芷若,壹手慢慢的探向周芷若的褻褲,先是用整個手掌隔著那壹層透明的薄紗輕撫著周芷若的桃源,再慢慢的撐開松緊帶伸進去,終於摸到了周芷若那濃密的陰毛,他愛憐的順著陰毛往下輕輕的撫摸著。

  張無忌輕輕的褪下周芷若那條已經濕透的窄小的粉紅色褻褲,他的心跳加速到極點,周芷若的陰阜整個呈現在他的面前,濃密的陰毛從小腹壹直往下延伸,下面壹條裂縫早已濕潤不堪,兩片陰唇微微的張開,誘人至極。

  這時周芷若突然將張無忌從自己的身旁推開,周芷若羞紅了她那美艷的嬌容微微的低了下頭輕輕的說道:“無忌……不要著急……芷若……的……”

  壹會之後,周芷若又擡起羞紅著的俏臉並端坐在床前,壹把掀起自己下半身的透明長裙及粉紅的肚兜,露出了她那未著褻褲而又充滿女人淫水味的幼嫩肥美的桃源,接著更是大膽的將自己的大腿張開至即使是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淫蕩境界。

  張無忌壹見周芷若做此淫蕩妖媚的姿勢,他褲襠裏的陽具更是脹硬得令他隱隱作痛,因為他清楚的瞧見了周芷若那既神秘又淫猥的性感桃源。方才瞧見的僅是覆蓋在桃源上的黑亮陰毛已叫他血脈賁張,興奮難抑,如今更是瞧見周芷若全身最神秘的粉嫩桃源,怎能叫他不心神蕩漾呢?

  周芷若見張無忌出了神的直盯著自己那羞於見人的桃源,不禁更是羞恥不已,於是急忙雙眼緊閉,將羞紅了的粉臉轉到壹旁。張無忌就如此瞧了自己的周芷若的桃源壹會兒,那覆蓋在周芷若陰毛下的粉紅桃源像是尚未破瓜的處女嫩穴,在茂盛的陰毛遮蓋下只能看見壹條粉紅肉縫,那淫蕩的桃源被肥美的大陰唇所掩蓋,僅是如此的璇麗春光,讓張無忌已是按耐不住的壹手握著了自己那粗硬的陽具,並上下不停的搓揉起來,口中說道:“好美……芷若……妳的那兒好美……”

  聽見張無忌這麽說,周芷若緩緩轉過羞紅的俏臉,卻撞見張無忌正用貪婪淫邪的目光緊盯著自己下體的桃源,並用手隔著褲襠搓揉著陽具,“啊……”

  周芷若見此尷尬的情形羞叫壹聲,又將早已火紅的俏臉轉往旁處。

  張無忌見周芷若如此嬌羞動人的騷樣,心中憐愛及欲火之心更是大起,按在下體的手更是大力的上下搓揉著自己的陽具,雙目還是眼巴巴的緊盯著周芷若那熟嫩的桃源。

  “好芷若,我要好好的看看的妳的下面。”

  說完,張無忌來到床前跪下,周芷若顫抖著雙手伸往下體,用雙手先是撫平覆蓋於下體那茂盛亮麗的陰毛,使自己那肥美騷淫的桃源縫完全地暴露出來,接著把心壹橫,撇開羞恥及難為情的心理,在羞閉著雙眼的情況下,用手指緩緩地剝開自己下體的粉嫩陰唇,在張無忌的註視中露出了女人胴體那最為神秘的地方。

  張無忌見周芷若的桃源之內處近在眼前,撫在陽具上的手指不禁加快了搓揉的速度,周芷若那粉嫩嫩穴的深處是如此的鮮紅肥美,那覆蓋在嫩穴上方的陰毛則更顯亮麗,那景像看來,周芷若的嫩穴有如活的生物般卻不惹人生厭,反令人對之產生憐愛之情,但又如此能令天下的男人為之瘋狂,張無忌的心情激蕩不已,性欲早已升至最高頂點。

  張無忌跪在周芷若下體前凝視了嫩穴好壹會兒,周芷若忍受不了張無忌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對自己下體貪婪的視奸,頓時周芷若下體傳來壹陣火熱的騷癢美感,早已濕潤的嫩穴又不禁從開口處緩緩流出壹絲絲甘甜的淫汁,同時嫩穴內的嫩肉壹陣令她感到甜美騷癢的收縮,更是將淫美的嫩穴弄得更加濕潤亮麗。

  張無忌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再次觸摸在自己周芷若那媚麗動人的粉嫩嫩穴上,他的手指緩緩地在周芷若敏感的嫩穴處爬行摸揉著,周芷若雖是嬌羞的閉著雙眼,可是此時張無忌溫柔的愛撫在她那最為敏感之處,怎能不叫她心神蕩漾?於是她又微微睜開雙眼,媚眼如絲、脈脈含情地瞧著張無忌,壹股股銷魂欲仙及觸犯亂倫禁忌的快感不停地充斥著周芷若的全身,而那下體幼嫩嬌美的嫩穴早已濕了大片,且嫩穴開口處更是不停地流著甘美的淫汁。

  “啊……哦……好哥哥……啊……”周芷若忍不住騷癢的甜美感而輕輕的呻吟出聲。

  張無忌此時的激情欲火不下於周芷若,他愈是撫弄著周芷若的嫩穴,他握在自己下體陽具上的搓揉速度愈是加快,而周芷若下體所流出的淫汁氣味早已充滿了整個房間,更何況張無忌還近距離正面對著淫水味的來源之處,豈有聞不到周芷若下體所散發出的濃濃氣味,張無忌湊前狂聞,不由得心曠神怡、欲火更旺,口中說道:“芷若……妳那兒好是香甜……我聞得好舒爽呀……”

  “啊……無忌……不要那樣說……哦……芷若好難為情呀……”

  周芷若嬌紅著艷臉微微搖頭道,此舉令張無忌對周芷若更生憐愛及欲火之情。張無忌欲念如狂,猛的將頭埋入周芷若的兩腿之間,用力吸入周芷若的淫穴發出的那又騷又香的氣味,然後撥開周芷若濃密的陰毛,把嘴壓在那濕淋淋的陰唇上,開始貪婪的吸吮著,並且把舌尖插入周芷若的陰阜中翻攪不已。

  張無忌分開陰唇,努力地吸著周芷若的桃源,不斷用舌頭在陰道壹進壹出的舔著,周芷若開始呻吟並且把她的桃源拱起到張無忌的面前,她緊緊的抓住張無忌的頭,她的大白屁股努力的往上頂,張無忌的舌頭向周芷若桃源的深處猛烈的舔著,又用中指插入周芷若又濕又浪的穴裏攪動著,刺激得周芷若淫蕩的不斷扭動自己的下體,浪叫不停:“啊……好哥哥……用力舔我……吃我那兒……”

  突然,周芷若猛抱住張無忌的頭,把他的臉更加的貼進她的陰阜,口中大叫:“喔……無忌……我要丟了……寶貝……舔我……快舔我……啊…………快……我好爽……快……妳舔的我爽極了……”

  周芷若的肉體不斷地痙攣,她的大腿不斷地發抖,她的大白屁股不斷地撞擊著張無忌,淫水連連滴落在床上,而張無忌仍然不斷地舔著周芷若的嫩穴,並且插入壹只手指去摳挖,周芷若的淫液不斷的外流,流到整個大腿根部,然後流到床上,把床單弄濕了壹片。

  “哦……我的乖哥哥……我受不了了……用力吸呀……好……哦……哦……我要出來了……哦……好棒……不行了……哦……哦……泄了……”

  周芷若的身體痙攣著,雙手緊緊抱住張無忌的頭,好壹會兒周芷若才平靜下來。

  周芷若休息了壹會兒後,讓張無忌躺在床上,接著跪倒在張無忌下體的中央,用她那雪白冰柔的小手貼在張無忌的褲襠之下,壹陣粗硬灼熱的男人觸感傳至周芷若的手掌之中,周芷若不禁羞紅著艷臉,更是集中心神去感受著張無忌那粗長的陽具撫在手掌之中的感覺。

  “無忌……哦……真是硬啊……這……如此粗硬大長……我好怕怕……”

  周芷若想著,下體不禁又是壹陣騷癢火熱,艷媚的俏臉更是火燒嬌紅著。

  此時周芷若那玉嫩白晰的右手已然握住張無忌那根赤裸裸的灼熱的陽具,接著周芷若更是大膽的開始上下開弓的搓揉起張無忌的粗長陽具,被周芷若用手如此的搓弄著自己的巨物,張無忌此時全身宛如遭受電擊,但卻是如此舒服愉悅。

  接著周芷若握著陽具的手更加用力的搓揉捏撫,將張無忌的龜頭由包皮中剝出,而此時周芷若的左手舉起理了理自己額頭上方已有些零亂的發絲,然後便低下頭,張開自己鮮紅欲滴的朱唇,對準張無忌的陽具,壹口便含了進去。

  張無忌的陽具被自己的周芷若用口這麽壹含,實在是令張無忌欲死欲仙,有著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及爽快感,張無忌心裏只道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愉悅舒暢及美妙的騷癢快感了。

  周芷若不停的擺頭,櫻桃小嘴就這麽上上下下的套弄著張無忌的陽具,舌尖偶爾磨壹磨馬眼,雙手還不時的搔壹下睪丸、摸壹下小腹,弄的張無忌龜頭麻癢難當,忍不住叫道:“啊……芷若好會吹啊……”

  張無忌雙手玩弄著周芷若的秀發,壹邊享受從下體所傳來的快感。

  周芷若像壹只饑渴的餓狼,櫻桃小嘴含著陽具進進出出的,張無忌被弄的欲火高升,雙手抓著周芷若的頭,屁股直往前頂,幹著她的小嘴,周芷若套弄的越來越快,張無忌威猛的陽具就被她這麽吞進吐出的,好像壹根油亮的巨棒。

  “芷若,妳把屁股轉過來,讓我也幫妳舔舔。”

  張無忌道,周芷若粉面壹紅,但仍依著張無忌的話調轉大白屁股,跨騎在了他的頭頂,並將雙腿盡量張大,使她那毛茸茸的桃源暴露無遺。

  張無忌把頭湊在周芷若的桃源上方,伸出舌頭先開始舔周芷若的陰毛,又吮又吻,又吸又咬,使周芷若痛快得美目半睜半閉,朱唇似張非張,渾身火熱顫抖,嬌軀微微扭曲,她壹邊用嘴套弄著陽具,壹邊從口鼻中發出痛快的呻吟聲:“啊……哦…………好癢啊……好舒服……啊……好癢……”

  聽到周芷若的話,張無忌用手掰開周芷若的兩片陰唇,翻了開來露出那條紅通通的像露滴牡丹壹樣艷麗的花瓣,裏面正汩汩地流出淫水兒來,周芷若的陰蒂像壹粒紅珍珠似的挺立在陰阜正中,好不誘人。

  張無忌張口將那小陰蒂含住,用嘴唇吸吮著、用舌頭舐著、又用牙齒輕輕地咬著,不時再把舌尖吐進周芷若的桃源裏面,舐刮著她陰道璧周圍的嫩肉,周芷若被張無忌這種超級刺激的挑逗弄得全身不停地抖動著,淫聲浪語地大叫著道:“啊……啊……親寶貝……喔……我要死……了……哎呀……妳……舐得我……癢……癢死了……咬得……我……酸死……了……啊……我……我好……美呀……”

  聽到周芷若的話,張無忌想周芷若大概也忍不了了,於是雙手抱著周芷若的雙腿,把臉貼上周芷若的桃源,張無忌把周芷若的小陰唇撥開,用舌頭頂開那條裂縫,不斷的舔著周芷若的嫩穴,弄得周芷若渾身浪酥酥的無比舒服,更讓周芷若用她那溫熱的小嘴含著龜頭,靈巧的舌頭則舔吮著擴張的馬眼,接著周芷若吐出龜頭,用手握著張無忌的陽具,把他的睪丸吸進小嘴裏用力的用小香舌翻攪著,然後她又轉移陣的舔起張無忌屁股上的屁眼兒,周芷若掰開張無忌的屁股,伸出靈活的舌頭在屁眼兒上來回舔弄著,刺激得張無忌全身酥麻,連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位美艷高貴,如今卻淫蕩的不顧壹切,像壹匹發情的母馬般,對性交有著強烈需求的周芷若,張無忌心裏真是充滿了莫名的成就感,他幹脆把周芷若豐滿肥嫩的屁股壓臉上,開始津津有味的舔起周芷若淫水漣漣的嫩穴了,舌頭又伸又縮、又舔又舐,更不時輕輕咬著她的小陰蒂。

  “嗯……不行……無忌……不要再逗……我了……喔……好美……啊……我好舒服……哥哥……啊……我受不了了……啊……”

  忍不住騷浪起來的周芷若,小嘴裏緊含著張無忌的陽具,像是怕它跑掉了似的,更不時趁著吸吮的空檔淫叫著,好發泄她心中的欲火,纖腰更是又扭又擺的,將她那肥突而隆起的陰阜整個貼在張無忌的嘴上廝磨著。

  “啊……我的心肝寶貝……喔……妳舔得……我舒服死了……喔……我癢死了……啊……我要妳的……止癢……啊……啊……”

  周芷若的桃源不停的流出淫水來,流得張無忌滿臉都是,小陰蒂更是被張無忌吸得壹跳壹跳,可能是周芷若剛才的性欲憋了太久,只見平日嫻靜端莊的周芷若,嬌軀不停的左扭右擺,又浪又騷的哼叫著∶“啊……我爽死了……啊……無忌……妳弄得我爽死了……啊……不行了……啊……我要丟了……喔……好舒服喔……啊……泄了……”

  隨著周芷若的浪叫,她突然的連顫幾下,壹股熱黏黏的淫水噴進了張無忌的嘴裏,讓張開嘴巴的張無忌“咕嚕”壹聲的把周芷若的淫液全吞下去了。

  達到高潮的周芷若並沒有因此而停了下來,相反的是她更加忘情的握著張無忌漲得粗長壯大的陽具,迅速的套弄著,讓張無忌龜頭的包皮壹露壹藏的在她小嘴裏忽現忽隱著,怒張的馬眼也像在感謝著周芷若的殷勤般,吐著高潮悸動的愛情黏液,張無忌知道自己也已經快到了絕頂的境界,叫著道∶“啊……芷若……妳的嘴……吸得哥哥……好舒服……啊……太爽了……啊……會出來的……啊……我要射了……”

  看著周芷若艷紅的櫻桃小嘴含著自己龜頭吸吮,那種嬌媚騷蕩的樣子,真是讓張無忌愛得發狂,更讓他的陽具跟著壹陣陣的抖顫跳動著,身子壹抖,龜頭上的馬眼壹松,壹股精液狂噴而出,全都射進周芷若的嘴裏,而且每壹滴都被她吞下肚子裏去了。

  周芷若並沒有因張無忌的射精而停止,相反她的小嘴繼續舔著張無忌那直冒陽精的陽具,直到將張無忌的陽具舔幹凈之後,才張著兩片濕黏黏的美艷紅唇喘著氣。

  壹會之後,周芷若從張無忌身上爬了起來,哀怨的看著張無忌,看著臉上顯出欲火難忍的淫蕩模樣的周芷若,那簡直就像是再訴說她還沒得到滿足似的,再看她全身赤裸潔白的肌膚,豐滿的胸脯上,矗立著壹對高挺肥嫩的大椒乳,纖纖細腰,小腹圓潤,屁股肥翹橢圓,胯下的陰毛濃密而整齊,玉腿修長,天香國色般的嬌顏上,泛著淫蕩冶艷、騷浪媚人的笑容,真是讓張無忌著迷。

  周芷若期待著張無忌的來臨,和她展開陽具和小嫩穴的魚水之歡,她那渾圓豐滿的酥乳此時在張無忌胸前斯磨著,肌膚白晰透紅,嬌容壹片嫣紅,呼吸顯得有些急促,酥胸上的兩顆乳頭已經挺立了起來,衷心歡迎著即將來臨的忘情纏綿。

  張無忌伏在周芷若那曲線分明的嬌軀上,望著周芷若薄暈酡紅的艷麗嬌容,覺得今晚的周芷若更是明媚動人,兩顆酥乳隨著她的嬌喘微顫不已,媚眼瞇成壹線,仿佛訴說著她綿綿的情意,性感的艷紅雙唇微張著,等待張無忌的擁吻。

  周芷若壹絲不掛的嬌軀躺在張無忌身下,但張無忌卻心定神弛不急著上馬,他的陽具和周芷若的下體已有了初步的接合,嘴巴封住周芷若性感的紅唇,陽具的龍頭在周芷若的小嫩穴外蜻蜓點水般地遊移著,在周芷若的小陰唇上四處磨擦,只弄得周芷若的嫩穴濕濡濡地泄了壹堆淫水出來,張無忌的手也在周芷若的椒乳上遊走著。

  周芷若忍不住張無忌的這般折磨,自己的大白屁股主動擺動搖挺,想要把張無忌的陽具插進她的嫩穴中止癢,但她壹挺張無忌就壹縮,保持著龍頭在小陰唇回旋遊移的姿勢。

  周芷若小嘴裏叫著:“啊……好癢……妳……可惡……快……快壹點……把……陽具……插……插進……我……的……小嫩穴……裏……給……給我……舒服……小……小騷……穴……好癢……”

  周芷若抱怨著張無忌對她的折磨,哀求的眼眸可憐地企求著張無忌,此時她腰身擺動、肥臀搖晃,表露出小嫩穴的饑渴。

  在張無忌的催情動作下,周芷若拋棄壹切羞恥地用手來握張無忌的陽具,哀求著張無忌道:“啊……啊……我……不了……快……早點……插進……嫩穴……不要……折磨……我了……小……嫩穴……要……要癢死……了……”

  周芷若高亢嬌啼的聲音,在張無忌耳裏聽起來像仙樂飄飄似地,張無忌的嘴在周芷若豐滿的酥乳上吻著,搔得周芷若興奮不已,張無忌不停地在兩顆酥乳的花蕾上吻著成熟的紅櫻桃,激情的刺激壹次次地震蕩的周芷若的內心,周芷若這時已控制不了她的理智,張無忌才把周芷若的兩條粉腿架在肩上,在周芷若豐滿的臀下墊了壹個枕頭,讓她原已飽滿豐肥的多毛嫩穴更是高挺突出。

  張無忌面對如此豐滿成熟,嬌艷而又有韻味的周芷若,再聽她的浪聲,也忍不住了,張無忌握著自己的陽具,沾些周芷若嫩穴裏流出來的淫水,頂著發燙的小陰唇,屁股用力壹挺,“滋”的壹聲,就把自己的陽具插進了周芷若的嫩穴裏面。

   張無忌則感到好受極了,那種又暖又緊的感覺,使他舒服得長出了壹口氣,他特別興奮地用恥骨壓著周芷若的小腹,陰毛磨著周芷若的小陰核,磨了壹陣,嫩穴裏的淫水流得張無忌的陰毛都浸濕了,他感到陽具插在周芷若那緊小暖滑濕潤的嫩穴裏有說不出的舒服。
   
  周芷若嬌籲籲的說:“無忌……妳的太大了……漲得芷若受不了……”

  張無忌道:“那芷若,我抽出來好嗎?”

  “不要抽……乖無忌……讓陽具泡壹會……等……我適應壹會再……再肏……哥哥……吻我……吻我……我要無忌的熱吻……”

  說完周芷若雙手像蛇般的抱緊張無忌的雄腰,大白屁股慢慢的扭動起來。

   張無忌壹邊摸揉周芷若的乳頭,壹邊吻著周芷若的櫻唇,吸著香舌,插在周芷若嫩穴裏的陽具,被扭動得感覺淫水越來越多,於是再將陽具用力地抽插壹下,又插進去三、四寸,使得
   
   周芷若嬌軀壹顫:“啊……無忌哥哥……妳的太大了……”

  周芷若有點難受的說道,但是身體裏面又希望張無忌能夠抽插的更深,此時她的心情算是特別的矛盾。

  “芷若,說我的什麽太大了?”

  張無忌開始逗弄著自己美艷的周芷若了。

  “無忌哥哥……脹死人了……”

  周芷若羞澀的嗔道。

  “好芷若,妳說嘛……”

  張無忌可不依的說道。

  “妳……妳的龜頭真大……雞巴脹死我了……”

  說完,周芷若馬上嬌羞的閉上那雙勾魂的美目。

  張無忌又愛又憐,此時周芷若的嫩穴淫水更加泛濫,泊泊的流出.使陽具的龍頭漸漸松動了些,張無忌猛的用力壹挺,只聽“滋”的壹聲,陽具整根插到底,緊緊被嫩穴包套住,龜頭頂住子宮,壹吸壹吮,周芷若痛得咬緊牙根。

  周芷若只感覺大龜頭碰到了子宮,壹陣從未有過的舒暢和快感,由嫩穴傳遍全身,痛麻漲癢酸甜,真是百味雜呈,那種滋味實難形容於筆墨中。張無忌把周芷若領入從未有過的妙境裏,舒服,舒服,還是舒服!

  此時,周芷若感到張無忌的陽具像壹根燒紅的鐵棒壹樣插在自己的嫩穴裏,火熱堅硬,龜頭棱角,塞得嫩穴漲滿。於是,周芷若雙手雙腳緊挾纏著張無忌,大白屁股往上壹挺壹挺地迎送,粉臉含春,媚眼半開半閉,嬌聲喘喘,浪聲叫道:“親寶貝……哥哥……好美……好舒服……芷若要妳快動……快……用力肏我……”

  聽到周芷若的話,張無忌慢慢地扭動自己的屁股,讓陽具在周芷若的嫩穴裏轉動著。

  周芷若被張無忌溫柔的動作激得欲焰高張,夢囈似地呻吟浪叫著:“啊……喔……我……的……好無忌……妳……用……用力……壹點……沒關系……啊……對了……就是……這樣……快磨……磨……那裏……就是……那裏……好……癢……重……點……啊……啊……”

  “我的……寶貝……我……的……好無忌……我……好……舒服……好美……喔……啊……快……快……再……再用力……肏深壹點……啊……爽死……了……”

  隨著周芷若的指示,張無忌扭著屁股,左右上下地抽動著陽具,時而輕點,時而重壓,周芷若也將她的大屁股往上挺搖,讓她的嫩穴和張無忌的陽具更緊密地接合,小嘴裏也淫浪地叫道:“啊……用力……插……吧……無忌……我……好……好舒服……用力肏吧……肏死我好了……我忍不……住……要……要泄……泄了……”

  張無忌的陽具與周芷若的陰壁裏的嫩肉每磨擦壹次,周芷若的嬌軀就會抽搐壹下,而她每抽搐壹下,嫩穴裏也會緊夾壹次,直到她小肥穴裏壹股滾燙的陰精直沖著大龜頭,張無忌這才把屁股狠力壹壓,陽具整根猛肏到底。

  周芷若的子宮口像壹張小嘴似地含吮著張無忌深深插入的陽具,那種又暖又緊的感覺,讓人無限銷魂。張無忌緩緩地把陽具往外抽出,直到只剩壹個龜頭含在周芷若的嫩穴口,再用力地急速插入,每次都深插到周芷若的子宮裏,讓周芷若忘情地嬌軀不停地顫抖、小腿亂伸、肥臀猛篩,全身像蛇壹樣地緊纏著張無忌的身體。

  這時的周芷若只知道本能地擡高大屁股,把嫩穴上挺,再上挺,舒服的媚眼如絲,氣喘咻咻地浪叫道:“我……要……要被妳……肏死……了……啊……雞巴……快要……整死……妹妹了……妹妹……被妳肏……得……好……舒服……喲……妳……妳真……是……妹妹……心愛……的……好無忌……啊……爽……爽死了……”

  張無忌眼見周芷若此時的淫浪媚相,真是勾魂蕩魄,使得他心搖神馳,再加上陽具被緊小嫩穴包圍住,緊暖得不動不快,於是大起大落,猛抽狠插,毫不留情。每次抽到頭、又插到底,到底時再扭動屁股,使龜頭在子宮口旋轉、摩擦,只肏得周芷若浪聲大叫:“啊……親哥哥……無忌……妹妹……妹妹親美死了……妳的大龜頭……碰到妹妹的子宮了……啊……用力肏吧……肏死我好了……”

  周芷若夢囈般的呻吟不已,張無忌則越肏越猛,淫水聲“叭滋叭滋”的響著,陽具次次著肉,周芷若被肏得欲仙欲死:“啊……好無忌……我的小親親啊……妹妹可讓妳肏得上天了……啊……乖兒……痛快死了……”

  張無忌抽插了幾百下,只感覺龍頭壹熱,壹股熱液襲向龜頭,周芷若嬌喘連連:“寶貝心肝……妹妹不行了……妹妹泄了……”

  周芷若終於感覺到高潮要來臨了,叫得更大聲,別人如果不知情聽了肯定會覺得是在受虐待,周芷若壹邊瘋狂的叫著,壹邊搖晃著腦袋,身子慢慢的開始顫抖起來,屁股也越來越用力的往上頂。張無忌知道周芷若已經到關鍵時刻了,更加賣力的沖刺著,張無忌用兩手扶著周芷若的腰,臀部挺動得如風車壹般,只看到壹道道灰色影子在周芷若的陰道內壹次又壹次的進出。

  “啊啊啊啊啊……”

  在越來越快的沖撞下,周芷若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叫聲,高潮來臨的巨大快感讓她再也撐不住了。

  突然周芷若全身顫抖,子宮在收縮,不斷的吸吮著張無忌的龜頭,濃烈的陰精源源不絕地流出,燙得張無忌有說不出的舒服,便把陽具接連的緊抽快插,陽精也忍不住地泄在周芷若的陰阜中。當張無忌的陽精射出之後,全身伏在周芷若的玉體上,輕輕的吻著那滿身香汗的胴體。周芷若臉部更是充滿著滿足的笑容,柔順地享受著張無忌的輕吻,兩手不停地在他的背部撫摸著。


  “無忌哥哥……快……別欺負敏敏了……快用力幹死敏敏吧。”趙敏被張無忌挑逗的快感連連,嘴裏更是肆無忌憚地浪叫個不停。
  張無忌的左手手掌在趙敏雪白光滑的胸部來回移動,不停地用力揉捏著趙敏豐滿的雙乳,紅腫勃起的乳頭在張無忌的手指縫隙內來回穿梭,他還動不動俯下身子,舔弄趙敏那發情變硬的乳頭和周圍壹圈乳暈。
  張無忌的右手則牽著趙敏的小手摸上自己的巨棒,讓趙敏不停地來回擼動著自己的胯下陽物,給自己更為舒適的性快感;接著,騰出來的右手理所當然不可不戒地摸在了趙敏下身的桃源洞口,略加用力地揉搓著趙敏勃起的陰蒂,讓久經沙場的趙敏依然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繼續發出興奮道極點的浪叫聲。
  盡管趙敏已經為人婦近四年,但雪白的胴體依然美麗至極,光滑雪嫩的軀體,圓潤飽滿的雙乳,粉嫩可愛的乳暈,平坦光滑的小腹,肥美多汁的陰戶,豐腴挺拔的肥臀,再配上蒙古女子特有的狂野之氣,依然散發著非同尋常的魅力,令張無忌丹田內的欲火大盛。不過他還是堅持強忍著將趙敏立刻洞穿的欲望,準備先做足前戲,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張無忌壹邊揉搓著趙敏的陰核,壹邊不停地將手指深入趙敏的小穴摳弄,他知道趙敏已是身經百戰的少婦,不需要像對小昭那樣憐香惜玉,壹口氣便伸進了三根手指,瞬間便將趙敏的小穴塞得滿滿的,小穴內的手指微微彎曲,不停地來回抽動,同時微微用力地拉扯著趙敏的陰毛,讓趙敏體會到爽中帶痛的性快感。
  “啊……啊……快……好癢……好癢……無忌哥哥……再快點……敏敏想要……想要被無忌哥哥操……無忌……哥哥……別折磨敏敏了……趕快插爛敏敏吧……”
  享受著張無忌高水平前戲伺候的趙敏自是浪叫連連,下身的秘洞更是波濤洶湧,張無忌狠狠地揉捏了幾把趙敏的乳房後,雙手用力扒開趙敏的雙腿,低下頭去咬住趙敏的陰核,左手拉扯趙敏的陰毛,右手則繼續在趙敏的小穴內進進出出。
  張無忌對於趙敏陰部的玩弄並不算很溫柔,他時而用嘴唇和舌頭舔弄著趙敏的陰蒂,時而卻用兩排利齒撕扯啃咬著這塊紅腫的敏感嫩肉,左手拉扯的力道雖不足以將趙敏的陰毛拔起,卻足以讓她受到痛感;他右手指尖上的指甲蓋和部分角質化的皮膚也在不停刮蹭著趙敏陰戶內肉壁上的嬌嫩皮膚,要說不疼顯然是不可能的。然而這種程度的疼痛卻反而加劇了趙敏所感受到的快感,她不斷地扭動著腰肢和肥臀,身體不斷地迎合著張無忌的摳弄,下身的淫水流的更多,壹股股熱乎乎的水箭壹下下噴出,打濕了張無忌的手腕和胳膊,浪叫聲更是壹波高過壹波。
  “啊……無忌哥哥……敏敏……敏敏求求妳……快……快用無忌哥哥的大……大寶貝幹敏敏……幹死敏敏吧……啊……敏敏要……要不行了……”
  張無忌見火候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經欲火焚身,便用雙手扒住趙敏的屁股,將自己的碩大的陽具對準趙敏淫水成災的浪穴用力壹刺,巨根便直搗黃龍,毫無阻礙地全根而入,壹下就頂到了花心,被張無忌剛才的玩弄搞得春情蕩漾卻又空虛難耐的趙敏,下身突然得到張無忌的充實,頓時讓她爽翻了天,雙眼壹白,嬌軀壹陣痙攣,又壹大波淫液向外噴出,竟是被張無忌這爆發性的第壹下就弄上來高潮。
  可張無忌自己還沒爽呢,如何能夠善罷甘休?他用手輕輕掐了掐趙敏的人中,讓她迅速地從高潮的失神中恢復過來;壹邊抱起趙敏的身體放入自己的懷裏,以女上男下的姿勢繼續交合。張無忌和諸位嬌妻婚配數年,行房時總是花樣翻新地嘗試各種姿勢,使得男女雙方都能從這房事中尋獲至高快感,並無絲毫厭倦。
  隨著張無忌壹次次的抽插,壹開始巨大的陽具肏入蜜穴所帶來的脹痛感迅速消退,壹波接壹波的洶湧快感則此起彼伏地襲來。這種異常熟悉卻又永遠嘗不夠的性愛快感,讓趙敏不由的以為自己身處天堂,快樂極了,渴望愛撫的內心隨著壹浪壹浪的快感蕩漾起來。她用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朱唇,用力的繃直健美雪白的雙腿,竭力體驗起張無忌快速兇猛的撞擊。
  張無忌的手把玩著趙敏豐腴的臀部和腰肢,不斷地揉捏著白裏透紅的嫩肉,陰莖在她的蜜穴裏快速的抽送著。趙敏賣力地迎合他的肏弄,努力將臀丘和腰肢送給張無忌抽插撞擊,讓他的每壹次插入都十分的盡興銷魂,不禁興奮的加大了抽送的力度,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趙敏的嬌軀被張無忌撞得不停地來回搖晃,秀雪白細膩的肌膚在古墓夜明珠的照耀下微微泛著令人心醉的光輝,渾不似凡間女子,看得張無忌心神蕩漾,不禁將手覆在了敏敏的粉背上,胯下的肏弄自然不會停下,享受著性快感的二人同時發出了陣陣呻吟。
  張無忌壹邊扶著趙敏的雪白的豐臀和光滑的裸背,不停地幫她以合適的姿勢和力道配合著自己的抽插;而趙敏在張無忌的幫助下,身體再次變得火熱,口中發出更加淫蕩的呻吟,她興奮地騎在張無忌的懷中,臻首本能地搖晃,身軀也情迷意亂地上下扭動,愈加用力地迎合張無忌的抽送,下身陰道內的肉壁也開始加速收縮,就如同壹張餓壞了的嘴壹樣,貪婪地吞噬者塞入其中的那根巨大肉棒,更讓坐在她身下的張無忌感到饑渴難耐。
  “對……對……就是這樣……好樣的敏敏……敏敏妳還真是天生媚骨……弄得無忌舒服死了……”
  “啊……無忌哥哥高興……敏敏就開心……無忌哥哥……繼續……用力……幹敏敏……幹死敏敏這個騷貨吧”
  兩人的淫叫聲越來越大,張無忌玩弄的也越來越兇,他突然變換姿勢,把趙敏壓在身下讓其跪趴在床上,擺出母狗般的姿勢,其占滿汁水的肥嫩圓臀高高翹起來回擺動,誘人極了。張無忌淫心大動,趕忙從後面狠狠地插入趙敏的下體,誓要搗爛趙敏的騷穴。同時,張無忌雙手還探到趙敏身下,托住那兩只百玩不厭,既碩大沈甸又極有彈性的玉乳揉捏起來。身為蒙古女子的趙敏雙乳不僅肥大,還極有韌性,在張無忌肆意地揉捏下,不斷地變換形狀,歡蹦雀躍,讓張無忌越捏越是舒服。
  無盡的軟綿滑膩盡入手中,令他雄性的征服欲更加旺盛。肏入的也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深,時而甚至全根沒入,穿過騷穴內窄緊油滑又吸力十足的腔道,頂到了蜜穴的盡頭上。
  張無忌陽具每次強有力地導入時,都被趙敏窄緊的蜜穴緊緊包裹。完全的貼合,帶來無盡的緊湊濕膩,嬌嫩柔滑的銷魂美感,讓張無忌幾欲癲狂。他快速狂猛地肏弄著,心迷神醉的享受著。
  趙敏的翹臀被張無忌重重的撞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響。尤其是無忌哥哥的肉棒全根插入自己的神秘花園時,只覺身體都被心愛的男人穿透和征服了壹般,忍不住發出失神而又高昂的浪叫叫:“呀……”
  嬌嫩無比的蜜穴被不斷的抽插帶來的的極樂舒爽,讓趙敏的嬌軀狂顫不已。張無忌肏弄所產生的力道壹波高過壹波,每次的肏入都把趙敏幹得飄搖欲墜,似乎差點承受不住,但為了讓心愛的無忌哥哥玩得開心,她每次都頑強地支撐下來,讓張無忌肆意開墾自己這個美艷少婦絕色胴體內所蘊含的淫虐潛能。
  就這樣,趙敏跪伏在地上歡快地承受張無忌的玩弄,張無忌則趴在趙敏身上兇狠地插入,兩人就像壹對發情的小狗壹樣盡情享受著性愛的歡樂。張無忌不斷變換著花樣,有時直來直去,有時延綿而入,有時九淺壹深,有時九深壹淺,兩人交合處不斷地傳來“吧唧”“吧唧”的踩爛泥式的聲音,可憐的趙敏被張無忌幹的欲仙欲死,渾身香汗淋漓,嘴裏不再發出浪叫聲,只剩下壹陣陣本能地充滿性愛歡愉地嚎叫聲,陰戶內粉紅的嫩肉每壹次都在張無忌的帶動下翻了出來,又隨著張無忌的插入塞了進去,如此壹次壹次地來回往復,趙敏的理智早已被這快感完全征服,只知道本能地扭動身體讓自己更加舒服壹些。
  兩人越幹越猛烈,越幹越開心,張無忌也漸漸到達極限,猛地粗喘壹口氣,壹股渾濁地精液從陽具內急速噴出,和同時高潮的趙敏體內所噴出的淫水撞在壹起,在兩人的交合之處形成“洪湖水浪打浪”式的壯觀場面,大量的精液進入趙敏體內。而當張無忌拔出肉棒時,剩下的汁液也就從趙敏的肉縫中流出,沿著大腿根不斷地流淌在床上和地上。
  趙敏到底功力不支,體力有限,就這麽跪趴在床上不停嬌喘,可張無忌還沒玩夠,這時的他也算插紅了眼,看著趙敏屁股上那窄小可愛的菊花蕾,又是壹股欲火升騰而起,順手從趙敏水唧唧的嫩穴裏摸了壹把汁液塗在菊穴口,沒等趙敏反應過來,張無忌就挺著濕漉漉的肉棒,朝趙敏的肛門狠狠擠壓下去。盡管趙敏的後庭並非第壹次遭受張無忌淫虐,張無忌肉棒上的汁液和之前塗上去的淫液構成的雙重潤滑也讓趙敏所受到的摩擦小了很多,但面對張無忌的猛烈抽送,趙敏依然感到強烈的疼痛。只是趙敏也並無他法,在床笫之間她的驚人智謀可壹點都派不上用場,只能乖乖撅起屁股,努力當好張無忌的性玩物。
  “嗯……疼……無忌哥哥……慢點……”感受到疼痛的趙敏忍不住叫出聲來,張無忌的單棒直入,讓趙敏的後庭感受到壹股撕裂感。此時的張無忌似乎也略有清醒,知道這樣以力強推終究不是上策,便順手將幾根手指送入趙敏的蜜穴入口來回研磨,自己的另壹只手則扶住趙敏的裸背,繼續著自己的往復式震動。
  剛才的交合並沒有餵飽趙敏這個淫女,這手指雖然不如張無忌的真貨那般完美,卻也能讓趙敏興奮起來,在在張無忌輕車熟路的玩弄下,趙敏的陰戶內又開始流水,下身麻癢的感覺再次沖上了趙敏的腦海,屁股上的疼痛感逐漸淡了下來,而肛交產生的性快感則開始成為主流,使趙敏舒服的半閉著美目,搖著屁股承受張無忌的玩弄。
  “無忌哥哥……插得好棒……敏敏的後面好爽……無忌哥哥再來……再來插……以後……敏敏每天都要被無忌……無忌哥哥插屁屁……”
  張無忌插的更猛烈了,後庭的緊密程度可要比小穴更勝壹籌,趙敏的肛門緊緊夾住張無忌的肉棒,在張無忌快速抽動的情況下產生出更加強烈的快感,反過來使得張無忌插的更快。
  趙敏的功底畢竟遠不如楊月英,承受不了太長時間的這種高速抽動,很快被張無忌再次弄出高潮,而張無忌眼見趙敏確實不大行了,便放松精關,將精液打在趙敏的肛道內,結束了今日的交合。雲雨之後的兩人相擁而臥,敘說著綿綿情話。
  “無忌哥哥,妳覺得插敏敏的時候舒服,還是幹楊姐姐的時候舒服?”趙敏冷不防地問道。
  “哈,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敏敏讓無忌幹的更爽啦!”張無忌這老實孩子現在拈花惹草多了,也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反正女孩子只需要哄她開心就行了。
  還沒等張無忌得意,便覺得壹陣痛感突然從腰間傳來,卻是趙敏在張無忌的腰間狠狠壹捏。但見趙敏皺著眉頭撅著嘴,含嗔帶怒地盯著自己,抱怨道:“死無忌,別用這種鬼話騙敏敏,妳在楊姐姐床上的時候肯定也是這麽說的罷。”
  張無忌訕訕壹笑,知道眼前的女子可不是那種自己說什麽便信什麽的無知少女,可這牙關必須得死死咬住:“敏敏妳這是何意啊,咱們夫妻倆同生共死那麽多年,難道敏敏還懷疑無忌對妳的情意嗎?”壹邊說著,壹邊溫柔地吻著趙敏的嘴唇。這避重就輕轉移註意的招式,張無忌現在已經玩的很熟練了。
  趙敏聽見張無忌提起兩人的往事,似乎是想起來兩人壹同經歷的甜蜜歲月,態度便軟化下來,輕輕松開了張無忌的嘴唇,將頭靠在張無忌結實的胸部,低聲說道:“無忌哥哥,敏敏知道自己功力不夠,沒辦法讓無忌哥哥舒服,無忌哥哥喜歡多和楊姐姐行房,敏敏也不會怪無忌哥哥的。”說道這裏,她閉上眼睛,似乎是想到什麽快樂的事似得,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續道:“無忌哥哥放心,敏敏壹定努力練功,好好保養,等到十年之後,敏敏壹定可以每天讓無忌哥哥玩個夠,爽到死的。”
  疲倦的趙敏很快在張無忌身上進入夢鄉,張無忌看著幸福沈睡的趙敏,心中也是壹陣苦惱,趙敏、周芷若、小昭與楊姐姐俱是美若天仙,智勇雙全的人中之鳳,能娶到壹位便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更遑論自己享得齊人之福。只是這幾位驚才絕世的奇女子生活在同壹屋檐下,自不免相互暗暗較勁。張無忌身具九陽神功,床笫上的實力和需求也遠勝普通男子,由此而來的結果便是和張無忌行房之時,楊月英能比趙敏她們多支撐不少時候,也能承受壹些更加誇張的體位和玩法,張無忌也就更願意和楊姐姐共度春宵。再加上現在壹家人都身居古墓,這裏本就是楊姐姐的地頭,她的八位侍女也被張無忌收入房中,於是趙敏自然落入下風,心裏不免暗暗焦急。她在小昭母女的接風之宴上率先提出讓張無忌迎娶小昭,恐怕便是她挽回劣勢所作出的努力。張無忌經歷過不少風浪,也和這些蘭心蕙質的女子生活了數載,自然也不像過去那樣懵懂無知,趙敏剛才的小性子便是對自己的警告,如果自己不能壹碗水端平地對待幾位佳人,恐怕會重演殷離之母的悲劇。
  想到殷離,她現在怎麽樣了?自從那日離開自己之後便壹直沒有表妹的消息,她去了哪裏?自己現在左擁右抱,她是不是又在哪裏獨自壹人受苦呢?千頭萬緒湧上張無忌心頭,讓他覺得煩躁不已,便長長地出了口氣,閉上眼睛,摟著趙敏沈沈睡去。
  ……
  劍光閃爍,劍影飄飄,古墓內的大廳裏,小翠等八名侍女正在習武練劍,楊月英和張無忌站在她們旁邊,凝神駐足觀看。
  古墓派武功博大精深,其劍法亦是武林壹絕,當年初入江湖的楊過與小龍女便是憑借著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劍法,擊敗了功力遠較他們為高的金輪法王,古墓劍法的威力可見壹斑。這八名侍女自小輪流在寒玉床上練功打坐,又得蒙楊月英這個武學大高手悉心教導栽培,武學修為已是不凡。這八名少女揮舞三尺青鋒,使出古墓派的玉女劍法,好似化作了八個大光球,將自身包裹在其中,姿勢美觀大方,輕柔靈動,劍招卻又淩厲之極,舉手投足之間隱隱便有大師風範,足以令江湖上的壹般高手望峰息心。
  “小虹,出劍再快些!這等慢吞吞的劍法,臨敵之際怎堪大用?”
  “小玲,動作輕柔點!玉女劍法講究輕靈飄逸,可不是像潑婦壹樣狠劈亂砍!”
  “小雲,忘了我平時怎麽教妳了嗎?這招‘分花拂柳’,使出之時似左實右,似虛其實,妳這般直來直去,成何體統?!”
  楊月英站在八名侍女之前,壹張俏臉上罩滿寒霜,毫不留情地斥責著弟子們的過失,氣度端莊威嚴,儼然壹個君臨天下的女皇,全然不復在張無忌懷抱中溫柔可人的模樣。在壹旁的張無忌看來,這八位侍女年方弱冠便已有如此造詣,已是極為難能可貴,楊姐姐這般大聲痛斥,實在有些小題大做。只是他和楊姐姐早已約法三章,雖然在床上可以隨意淫辱楊姐姐,卻不得幹涉楊姐姐教訓古墓弟子,便只得沈下心來繼續觀劍,看到不足之處便和顏悅色地小聲提醒,以免可憐的丫頭們挨楊姐姐的臭罵。
  待這套玉女劍法使完,楊月英板著臉將八名滿身大汗的侍女叫到身前,挨個指出她們出招的不足之處,期間不免又是壹頓斥罵“這次考核玉女劍法,小翠習練的不錯,可得甲等;小玉,小燕,小蘭,小倩馬馬虎虎,勉強夠得上乙等;至於小虹,小玲,小雲妳們三個,使得太差勁了,罰妳們三人於十日之內,每天加練兩個時辰,十日之後再行考察,若還是今天這個鬼樣子,哼……”未等怒容滿面的楊月英說完,小虹等三人趕緊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保證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弟子壹定勤修苦練,保證下次讓小姐滿意。”
  待八名侍女回去沐浴更衣後,張無忌便拉著楊姐姐坐在大廳內的壹張太師椅上,為口幹舌燥的楊姐姐遞上壹杯熱茶,問道:“楊姐姐,小虹她們三人所使劍法雖然略有瑕疵,但與她們這等年紀而言已是極為難能,姐姐這般作態,未免太過苛急了吧。”
  楊月英抿了幾口茶,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千百年來,武林中不知有多少煊赫壹時的名門大派消逝於這江湖風波之中,我古墓派武功雖精,卻也不可自恃高明而怠惰修行。如我祖師婆婆的死對頭王重陽所創的全真派,在王重陽再世之時可謂風光無限,連少林這等根基深厚的大門派都被比了下去。可嘆這重陽真人教徒無方,全真七子無壹學到他的三成本事,待王重陽壹死,全真派便不復往日聲威,空自頂著個天下第壹名門大派的稱號,卻被東邪西毒等高手連番羞辱,連場子都找不回;當年曾祖父未至而立之年,便在重陽大殿上迎娶曾祖母,全真派那幫道士氣歪了鼻子,卻壹點辦法也沒有。”提到先祖公楊過的光榮往事,楊月英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似是十分開心。
  “不怪全真派牛鼻子們無能,還是曾祖父曾祖母太過厲害,便是金輪法王這等高手,蒙古大汗蒙哥這等萬乘之尊,還不是死在曾祖父手下?”見楊姐姐提起先祖的偉業,張無忌便輕描淡寫地送上壹句馬屁以搏妻子開心,若是他能有幸穿越到現代來看過某部電影,定會為此時自己的先見之明而驚嘆不已。
  楊月英露齒壹笑,似乎也被張無忌這句話逗樂了,接著說道:“那全真七子的徒弟就更加壹蟹不如壹蟹了,全真教自也從此式微,此時距王重陽縱橫天下之時亦不過數十載光陰。弟弟,妳我武功雖高,小虹她們卻無我等資質機遇,若不加緊勤修苦練,我古墓派只怕也會步全真教的後塵啊。”
  “姐姐”張無忌見楊姐姐為此時而發愁,便慰藉道:“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劍法威力無匹,當年曾祖父曾祖母武功尚未大成之時,便是用這套劍法縱橫江湖,連金輪法王那等高手都甘拜下風。姐姐何不讓小翠她們兩兩壹對,習此劍法,只怕也是罕逢敵手呢。”
  楊月英搖搖頭,說道:“弟弟有所不知,這玉女素心劍法威力雖強,倘若使用的二人不是情侶,心意不能相通,則劍法中的許多精妙之處便難以施展;再者,那幾個丫頭日後行走江湖,許多事情還需獨當壹面,未必便能和同伴呆在壹起,等到自己獨自應付敵人的時候,只怕會吃大虧。”纖纖素手拿起茶壺,也為張無忌倒了壹杯茶,續道“曾祖母身具奇遇,得蒙老頑童周伯通老前輩傳授左右互搏神技,壹人可同使兩門武功,無需曾祖父在側也可使動這玉女素心劍。只是這左右互搏之術非胸無雜念,心思單純之人無法習得,姐姐我和那幾個丫頭是說什麽也學不會了。”語罷,神色頓時壹黯,似為先人的絕技失傳而苦惱。
  “壹人可同使兩門武功”似乎觸動了張無忌的心底,他,端著茶杯,苦苦思索片刻,眼前忽然壹亮,興奮道:“姐姐,還記得無忌跟妳提到的那場光明頂之戰嗎?”
  “當然記得咯”楊月英見丈夫提起他昔日初出江湖的崢嶸歲月,臉上又恢復了神采,“那時弟弟排解紛爭,力敵六大派,收攏明教之心,從此天下揚名。姐姐只恨自己當時並未在場,不能目睹弟弟的英姿。”
  張無忌道:“彼時無忌和那華山掌門鮮於通搏鬥之時,此人曾使出過華山絕技”鷹蛇生死搏“,左手呈鷹爪,右手作蛇頭,鷹蛇雙式齊施,雙手武功路數便截然不同。那鮮於通是個詭計多端,寡廉鮮恥之輩,顯然不是修行左右互搏之術的材料。楊姐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周老前輩的功夫雖然厲害,但也未必就是同使兩門功夫的唯壹路子。”
  張無忌的話便宛如從烏雲中透射出的陽光壹般,霎時令楊姐姐的心田明亮起來,她驚喜道:“弟弟,果真如此?!那姐姐和小翠她們壹人同使玉女素心劍,只怕也並無不可咯?!”
  張無忌見楊月英心情好轉,不禁心中歡喜,接著說道:“所謂力合則強,力分則弱,鮮於通使那鷹蛇生死搏,招式雖然精妙,威力卻是平平,可見雙手分使兩門也未必便壹定更厲害。只是古墓派這玉女素心劍法乃武林絕學,雙劍合璧全無破綻,威力遠非鷹蛇生死搏這等凡俗武功可比。等姐姐想通了這壹人雙劍之法,傳授給小翠她們,我古墓派壹下便可多出八個絕頂高手,便是少林派也只能甘拜下風呢。”
  楊月英被張無忌這番話激勵的歡喜無任,說幹便幹,從墻壁上拿起兩柄利劍,便開始比劃起來,之後月余,她便和張無忌壹起精研這套劍法。她天資聰穎,於武學壹道更有得天獨厚的天賦,對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也早已爛熟於胸,更有張無忌在壹旁建議指點,習練起來便事半功倍。楊月英不過練了數十天,這套雙手劍法便已基本成型,今日在大廳內劍舞翩翩,但見壹個黃影上下飛舞,雙手上的兩柄劍鋒早已化作千百道劍影,劍風呼呼作響,不斷向周圍逼去,依稀便有當年小龍女在重陽宮力戰蒙古四大高手的風采。饒是張無忌內功深厚,見識廣博,卻也漸漸看不清楊月英的招法,心中不禁為楊姐姐而高興。
  “呼”這套劍法使完,壹身香汗的楊姐姐,長出壹口氣,說道:“弟弟所言果然不差,這雙手劍法雖難,卻也絕非高不可攀。等我們夫妻倆好好細加推敲幾個月,定能琢磨出這雙手同使的法子。”
  張無忌聞言,連忙打蛇隨棍上,道:“這套劍法威力驚人,卻又不需深厚內力為根基,正好可以傳給八位妹妹。姐姐,我看小虹她們三個的責罰就免了罷,反正已經過了壹個月了,現在……”
  張無忌話音未落,但覺左耳壹陣刺痛,卻是楊月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擰住張無忌的耳朵,嗔怒道:“妳這個死弟弟,鬧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個。哼,每次都在那幾個丫頭面前裝好人,讓姐姐我背罵名,真不害臊!”
  “娘子息怒,息怒,無忌認錯,認錯還不行嗎?”張無忌要害被制,只能乖乖賠笑著認錯。
  “楊過傳人可居於此處,麻煩出來壹見!”壹陣平和的嗓音在兩人耳邊響起,這聲音雖然不甚洪亮,卻能穿透厚實的古墓傳入地下,令兩人聽得清清楚楚,猶如站在身旁說話壹般。楊月英立時大驚,料想這人知道曾祖父的名頭,內功修為如此不凡,又能找到這鮮為人知的古墓,此次來訪只怕多半不懷好意,趕忙松開了手,和張無忌交歡個眼色,便決意去探查壹番。
  這古墓原是王重陽為了抗擊金兵所建成的地下要塞,機關暗道眾多,偵查之法更是必不可少,楊月英挽著張無忌的手,七繞八繞來到壹處暗道內,楊月英輕施手法,打開壹個暗孔,從中可以看到古墓門口的景象。楊月英向外望去,但見墓門前站著三個異人,其中壹人乃是身著黃袍的僧人,身材高瘦,手持戒刀;他身旁壹人則是壹個魁梧巨漢,頭頂微禿,發色發黃,高鼻深目,手持壹柄大鐵杵,壹看便非中土人士;站在他們中間的則是壹個紅袍老僧,此人約莫七十來歲,身材普通,貌不驚人,卻氣度不凡,如淵渟嶽峙般站在那裏,自有壹派大宗師風範,這四人站在古墓門口,正與護衛古墓的玉蜂對峙。
楊月英合上暗孔,低聲對張無忌說道:“來人共有四位,不像善類,領頭之人壹派宗師氣度,武功怕是極高。無忌弟弟,我們便出去會會他們吧。”張無忌聞言問道:“姐姐,若是他們在壹旁埋下伏兵,誘姐姐出去後再施偷襲,該當如何?”楊月英搖搖頭,說道:“就算瞞得過人眼,卻也瞞不過玉蜂,若是周圍有伏兵,那些玉蜂的情狀定當異於平常。”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張無忌,說道:“就算真有高手埋伏在側,不是還有弟弟妳嗎?妳壹個大男人,還護不住我們幾個嬌滴滴的小女子嗎?”張無忌臉上壹紅,胸中壹股男子氣概湧了上來,暗下決心,不管敵人多厲害,壹定要保護好楊姐姐她們。
  兩人說話之間,便已回到了大廳趙敏,周芷若,小昭,黛綺絲和八名侍女也都聽到了這聲音,均紛紛聚到大廳裏。楊月英見眾人到齊,便對大家敘述了這夥人的大致情狀:“這些人並非等閑之輩,似是祖輩的仇人,要與我等壹決高下。無忌弟弟,敏敏芷若妹妹,龍王前輩,咱們出去會會她們罷,小虹,小玲,小雲三人留下來照顧好小昭姑娘,其余幾個丫頭也跟著壹起去吧。”小昭雖然也想和公子壹起迎敵,卻也知自己武功不濟,只會給公子添麻煩,便只得點頭同意。
  壹行人從密道出了古墓,對上那三位來人,楊月英打了打手勢,壹旁的小翠,小紅二人會意,壹人吹簫壹人奏琴,懸浮在四人頭頂上的玉蜂聽得聲音,便四散退去。
  那領頭的紅袍僧人看出壹行人以楊月英為首,便雙掌合十,像楊月英微施壹禮,說道:“多謝楊姑娘宅心仁厚,撤去這玉蜂,若非如此,老衲的這兩位劣徒只怕要吃不少苦頭了。”言下之意,他自己自是不懼這玉蜂了。
  楊月英見這老僧頭頂微微凹下,如同碟子壹般,知這老僧乃是密宗高手,恐和曾祖父的冤家金輪國師乃是壹路,心下暗暗提防,回禮道:“大師言重了,不知大師和當年金輪國師有何淵源?前來小女子的住所,意欲何為?”
  這老僧宣了聲佛號,說道:“姑娘猜得不錯,金輪國師正是老衲的太師祖。當年師祖曾敗於姑娘的先人手中,師辱徒死,老衲自不能善罷甘休。今日老衲前來,正是想壹洗師門之辱。”他頓了頓聲音,見楊月英等人神色壹變,說道:“老衲今日不求傷人性命,只消姑娘自認技不如人,老衲自會把握分寸。”其神態雖然和氣,話語卻扣得極緊,始終顯得自己技高壹籌。
  楊月英聞言冷笑道:“孰強孰弱,手底下見真章,除了大師自己外,您的兩位師弟也會下場較量吧。”
  老僧道:“不錯,貴派只需派出三名高手出戰,與老衲及老衲的兩位弟子較量壹番,先贏兩場者為勝,姑娘意下如何?”這老僧顯非中土之人,漢話卻說得極溜,似是個博學多才之輩。
  楊月英朗聲道:“曾祖父雖較金輪國師小上壹輩,卻曾擊敗金輪國師;大師既然誌在復仇,和小女子比武較量,自然談不上以大欺小,只是……”她話鋒壹轉,續道:“金輪國師是大師的太師祖,神雕大俠乃是小女子的曾祖父,小女子所教授的幾位劣徒可要比三位大師低上兩輩了,若和三位大師較量,就算大師得勝,也是勝之不武,面上無光,是也不是?”
  那紅袍老僧聞言,以為楊月英心生怯意,笑道:“既然如此,姑娘不妨直接認輸,老衲絕不會為難姑娘。”
  楊月英輕搖臻首,微笑著說道:“卻也無需如此,這場比試便由小女子和拙荊出場較量,以二敵三,若是我方僥幸得勝,便請貴派永世不要來古墓騷擾,也不可向外人透露我這居住之地;若是貴方得勝,自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盡可為妳的師祖復仇,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但凡是大有身份的前輩高人,自然不願放下身段和小輩討價還價,而毀約食言之舉,更是不屑為之,楊月英正是把準了這壹點,才開出了這麽壹個壹勞永逸的約定,否則若是這壹場得勝,對方隔日再來,抑或是將古墓的位置透露給別有用心之人,自己這古墓壹派可就永無寧日了;而己方其他人的武功與自己和張無忌相差太遠,助力有限,還不如以退為進,換取對方接受自己的條件。
  果不其然,那紅袍老僧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老衲答允,若貴方能勝得了老衲壹行,老衲自會約束門人永世不來騷擾,也不向外人透露貴派處所。”他轉過頭來,望向壹行人中唯壹的男子張無忌,問道:“這位便是姑娘的丈夫吧。”他見此男子雖然相貌頗為英俊,卻並無武功高手的精勇幹練之氣,適才又站在妻子身後默不作聲,多半是個本事平平的贅婿,便也不以為異——他不知張無忌功力之深,已達到返璞歸真,光華不露之境,且其人性子平淡隨和,也絕不會在意妻子在外人面前搶自己風頭。
  張無忌見這番僧望向自己,便踏上壹步,抱拳施禮道:“大師所言不錯,晚輩姓張,有幸能和楊姑娘結為連理。今日比武,便請內子先和三位高僧比武較量,若內子不支,晚輩再行上場。”
  紅袍老僧心中不屑,暗道此人果然是個躲在妻子身後吃軟飯的庸人。他也不再客套,打個手勢,喊道:“哈克,領教領教楊氏後人的絕學罷。”
  紅袍老僧身後的使刀僧人哈克聞言,便即上場,和楊月英相對而立,施了壹禮,拔出戒刀準備比武。圍觀眾人自動退開十余步,為兩人的較量留出場地。
  楊月英輕輕回了壹禮,也不見她出手拔劍,腰間的青鋒便似有靈性壹般,從劍鞘內自行飛出。楊月英右手持劍,左手輕輕壹點,空劍鞘在空中劃出壹道優美的弧線,準確地落在了她背後十余步外的小翠懷裏。哈克見她露了這壹手,心中亦微微壹驚。
  楊月英知對方是長輩,不會先行出招,便捏了個劍訣,揮劍直取對方中宮。那番僧哈克大吼壹聲,舉刀劈了下來,勢大力沈,威猛異常,未等楊月英這壹劍使老,自身就先會被對方劈中。楊月英輕輕閃開這壹刀,側身揮劍刺向哈克的左腿,哈克也不擋駕,手腕壹翻,揮刀橫削,攻向楊月英腰協,楊月英堪堪避過,回劍刺其雙目,哈克仍不抵擋,刀鋒壹轉,攻她右腕。
  片刻之後,兩人已拆了五十多招,刀劍卻未曾相交,達赤刀法粗野蠻橫,只攻不守,便似壹個不會武功的粗人般胡亂揮刀。壹旁的張無忌卻已看出這哈克的刀法似拙實巧,刀法中的種種破綻間都隱伏著極為厲害的後招,卻也暗贊他武功了得。他曾在光明頂上和使刀的華山高矮兩老者較量過,比之那兩位華山派前輩,這哈克的刀法又高上壹籌了。
  又過了半盞茶功夫,場上二人拆到近二百招,那哈克的刀法越揮越快,但見半空中刀光亂閃,風聲大作,刀上的壹股氣勁自刀鋒傳向周圍。旁觀眾人便覺到了高山絕頂壹般,臉頰被刀上勁風吹得隱隱生疼,均各運內功相抗。這刀法乃是將密宗的狂風迅雷功化在刀刃上,哈克在這門功夫上浸淫數十年,威力委實非同小可。而楊月英則如同狂風驟雨中的壹葉扁舟,被哈克刀上所刮出的猛烈刀風吹得東倒西歪,委實狼狽。楊月英的幾位侍女見識較淺,見小姐出於下風,無不暗自擔憂;張無忌,黛綺絲等見識廣博之輩卻看出楊月英始終留有余地,似危實安,而這哈克的刀功已臻極致,漸漸便要力竭而衰,勝負分出之時已不久遠。
  哈克久戰不下,心中焦躁不已,眼見楊月英閃避之法稍有遲緩,趕忙抓住機會,揮刀當頭猛砍,壹記剛猛無比的刀氣隨刀鋒猛烈劈下,乃是狂風迅雷刀的最後壹招“雷動九天”。這壹招的力道速度,均至刀法極限,威力奇大無比,但使出之後再無後招,若無法取勝,便只能任人宰割。
  楊月英也不驚慌,左手壹揚,壹道白練飛出,卻正是古墓派獨門兵刃金鈴索帶,自下而上,直向哈克的戒刀撩去,只聽“噗”的壹聲鈍響,索帶已纏上了哈克的鋼刀。這索帶乃綢緞所制,硬碰哈克這柄寶刀利刃,本來必斷無疑,然而哈克這壹刀劈下,卻如同砍中了敗草爛泥壹般,軟綿綿地使不上勁。楊月英手腕壹撥,壹股巧勁自索帶上傳了過去,壹拉壹扯之間,哈克鋼刀脫手,插入地下,勝敗已分。
  楊月英輕揮衣袖,金鈴索帶便如同活了壹般,自動松開鋼刀遞還給哈克,哈克紅著臉調息片刻,心有不甘地行了壹禮,謝過楊月英的還刃之恩,便即退下。
  那紅袍老僧眼睛半閉半睜,似乎對哈克的敗北早有預料,淡淡地說道:“平可夫,該妳上了,讓這些中土高手見識壹下妳們北地的絕學”,接著對場上的楊月英說道:“楊女俠,這位劣徒乃是羅剎國第壹勇士,本領非凡,不知能在楊女俠手下過上幾招?”
  那名叫平可夫的的羅剎巨漢手持鐵杵,壹躍上前,冷哼壹聲,便待決鬥。楊月英見此人身軀魁梧,筋肉發達,呼吸之聲卻是極輕極淺,料想是位內功外功均臻化境的大高手,便不敢因其乃番邦蠻夷而輕視於他,信手擦了擦頭上的些許汗水,向那平可夫壹斂衽,道:“請”
  壹旁的張無忌也看出此人非同小可,這巨漢平可夫的體格和外形與義父謝遜倒頗有有幾分相似,只是義父雖然悍勇魁梧,但畢竟受漢家文明浸潤,身上也有幾分知書達理之文氣;而這金發白膚的巨漢外貌比謝遜醜陋的多,甚至有些謝頂,但其渾身上下透露出壹股逼人的戾氣,猶如未得馴服的野獸壹般,令人忍不住心生厭惡。
  這平可夫雖是個粗鄙無文的蠻勇之輩,平生最是瞧不起女人,只是他剛才看了師弟和此女交手,知道這個女人非常厲害,倒也不敢懈怠,壹出手便使出全力。但見他將手中的大鐵杵橫揮直擊,化作萬千棍影將楊月英團團圍住,這鐵杵雖長雖重,在這巨漢的手中卻宛若無物,其揮舞之迅,竟比適才哈克的刀法還要快上三分,鐵杵揮動之間隱隱發出風雷之聲,宛若極北大地冬日裏刮來的淩冽寒風,誓要將所經之處的壹切生靈全部吞噬。
  這平可夫乃是極北極西的羅剎國人士,其祖輩也是當地貴族,素以勇悍著稱,數十年前其故國為蒙古西征大軍所滅,家族成員大多戰死,幸存成員被迫輾轉流浪,他便也跟著父輩在北地到處遷徙。他所使的剛猛棍術名為屠熊術,乃是羅剎之人搏殺熊羆猛獸所演化出的功夫,招式不甚精妙雅觀,卻剛猛之極,能將羅剎人身高力壯之長處發揮到極致,最受羅剎國壯年男子青睞。
  平可夫雖是家族此代唯壹幸存之人,卻也是家族歷代不世出的頂級高手,不僅將家傳棒術和硬功練到絕頂,更是因體質特異,由外而內,練就了壹身中土武林高手才有的深厚內力,其功夫之強,已經遠超羅剎武術所能達到之境地。他厭倦了祖輩的流浪生活,聽聞東方富庶,便壹路向東而來,仗著武功超群,靠搶劫商隊和屠殺野獸維持生計,所到之處無人能擋,令他愈加兇暴驕狂。到達西域之後,巧遇當時下山的紅袍番僧,被對方以更勝壹籌的神妙武功制服,令他大開眼界。這平可夫雖然粗野蠻橫,卻也最敬強者,便連比帶劃地表明願做對方的侍從,學習老僧的神術,這老僧見他骨骼精奇,是個可造之材,便收他為記名弟子,教授他武功和漢藏語言。眼下他所使的屠熊術,也是經過這老僧點撥,增加了密宗杵法諸多厲害後招,威力更勝從前。
  楊月英見對手來勢兇猛,也不敢輕視,蹂身而上,使出古墓派的玉女劍法,直向平可夫刺去。這玉女劍法輕靈機巧,豐神脫俗,如同春燕飛舞在檐下柳間,由楊月英這天仙之姿的武學高人使出,端的是曼妙無方。平可夫的屠熊術純是剛猛招式,楊月英的玉女劍法卻走陰柔壹路,這壹陰壹陽,壹剛壹柔,交相輝映,儀態萬千,確是武林中難得壹見的盛景。平可夫的招式勢大力沈,壹浪高過壹浪,拼命向楊月英攻去;楊月英則是回轉如意,高低左右遊走不斷,不與平可夫正面交鋒。從場面上來看,倒是平可夫占著上風。
  張無忌對天下武學無所不窺,中土武林中的陽剛棍法,杖法也所見甚多,卻從未見過如此剛猛爆裂的招數,便是義父那等硬漢也不免遜色壹籌,不由對這幾位來人更生敬意,不由低聲贊道:“無忌曾聽聞那羅剎人乃是戰鬥民族,其人各個驍勇善戰,果然名不虛傳。這位平大師棍法高超,便是我中華武林之中,能勝得了他的只怕也沒幾個。”
  壹旁的趙敏忍不住譏諷道:“什麽戰鬥民族,還不是被我們蒙古人像砍瓜切菜壹樣打得身死國滅,現在還在當我們蒙古人的奴隸,這個傻大個也好不到哪去,馬上就要被楊姐姐收拾掉……”說到這裏,她忽然發覺自己此言不當,畢竟漢人也被蒙古人奴役了近百年,自己豈不是令身為漢家男兒的無忌哥哥難堪?她擔心地看著無忌哥哥,發現他神態如常,沒有絲毫不快,這才心安。
  在場上搏鬥的平可夫卻是越打越氣,他壹生用這鐵杵砸碎無數敵人的腦門,卻也從未有敵人如眼前的女人般,看似弱不禁風,自己卻總也打不著她,令自己天生神力毫無用武之地,對方陣營中的女人似乎還在譏諷自己,令他更加惱火。他突然大吼壹聲,躍開數步,用生硬的漢語沖楊月英說道:“那女人,為何壹直躲著我,若是害怕了,便認輸。”
  楊月英嫣然壹笑,道:“好,妳要戰,便來戰,讓妳嘗嘗中華神功的厲害。”劍鋒壹轉,改使全真劍法。這全真劍法法度森嚴,大開大闔,本來決不適於女子使用。但見楊月英手中的長劍宛若壹條活龍,奔騰矯夭,氣勢雄渾,舉手投足之間已無壹絲女兒媚態,倒像是壹位練劍數十年之久的德高耄宿,就連那氣定神閑的紅袍老僧都不住點頭,對楊月英的武功大有嘉許之意。
  這平可夫見對方和自己正面硬拼,不禁大喜過望,眼見對方手中之劍又短又細,渾不像西方常見的雙手重劍,若和自己這壹人之重的大鐵棒硬拼,無異於以卵擊石,便趕忙加力舞動鐵杵,迎著楊月英的劍招而上,要將這個礙事的女人打成壹堆爛肉,但聽錚錚響動不斷,兩人杵劍頻繁相交。平可夫連使數下重手,卻未能將對方手中之劍震飛,自己持棍的雙手反而隱隱作痛,心下不禁駭然。
  這平可夫也當真是羅剎悍勇之輩,對手力大,他便更要以力量壓倒對手,雙臂筋肉暴漲,力道更加增大了三分。但聽壹聲巨響,兩人的兵器再度相交,在半空中黏在了壹起,平可夫咬牙切齒,使出渾身力氣,誓要壓倒眼前的女人,卻突然發覺棍上壹股怪力自對方傳到手上,令自己不由自主地鐵杵脫手,壹屁股重重坐倒在地上,那鐵杵被這怪力擊飛到天上,在空中轉了幾圈後墜下,正好砸在平可夫身前。
  平可夫見楊月英使出如此詭異的神術,和當年制服自己的師父巴納紮爾如出壹轍,不禁驚駭的目瞪口呆,下巴張的大大的,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位平可夫雖然本力極大,又天生深厚內功,但羅剎武功終遠不及中土武學博大精深,外功雖然強悍,但若論內功運使的法門,則不及中華神功遠甚。他這樣站定和精通柔勁的高手比拼力量,對手只消用上巧勁幾下逗引,令他失了縱控之力,便可趁機擊飛其兵刃,勝負立時便見分曉。當年他的師父便是如此擊敗他,現今的楊月英亦如是。
  楊月英將打鐵擲還給平可夫,施禮說道:“承讓”,同時運轉內息,調休身體,準備應付下壹場戰鬥,她臉上殊無喜色,知那平可夫武功極高,單以杵上威力而論,比之屠獅大會上所見少林渡字輩高僧的黑索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徒弟都已如此,這紅袍老僧的功夫只怕真是深不可測,自己能否應付的來,尚是未知之數。
  那老僧壹直是壹副冷漠淡然的態度,待到又驚又氣的平可夫下場,他走上前來,輕輕撣了撣袖袍,淡淡地說道:“姑娘武功超凡脫俗,令人佩服,適才若非姑娘手下留情,我這兩位劣徒只怕早已殞命。”
  楊月英說道:“大師謬贊,小女子愧不敢當”,口中客套,心下卻暗暗提防。
  那老僧續道:“姑娘適才和老衲兩位徒弟比過武,老衲以生力軍出戰,未免勝之不武,但請姑娘歇息片刻,再行比鬥,否則姑娘未免輸的不服,實在不是美事。”其神態恭謹,言語卻傲慢至極,好似自己贏定了壹般。
  楊月英的幾名侍女見這老僧如此自大,均忍不住出言譏諷;張無忌卻看出這老僧實有過人之能,當下沈默不語,雙眼緊緊地盯著那老僧不放。
  楊月英卻也不生氣,說道:“大可不必,不知大師用何兵刃,便請亮出”
  那老僧搖頭道:“老衲向來不用兵刃,便請姑娘進招吧。”說完,雙目微閉,雙掌合十,如壹尊泥偶般站在原地,靜待楊月英出招。
  楊月英低喝道:“得罪了”便即持劍上前,霎時間化作十數道幻象,壹柄青鋒上幻化出無數道劍影,股股劍氣從楊月英手上噴薄而出,宛若傳說中的劍仙下凡。圍觀眾人除張無忌外,均已看不清楊月英的身法,不禁均各自駭然;趙敏這幾年壹直以楊姐姐為目標努力習武,本以為已將差距縮小了不少,今日見楊姐姐武功竟神奇至斯,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趕上,卻也為之心中壹餒。
  可無論楊姐姐的身法劍術如何神奇,卻始終未能占得上風,張無忌目光如炬,看到之前靜若處子的老僧此時迅如虎豹,壹雙肉掌在楊月英劍影下盤旋飛舞,遊刃有余,眼明手快,剛柔相濟,雙掌忽作鶴嘴,忽成龍爪,忽而呈拳,忽而出指,甚至刀,槍,劍,鏟,杖等器械功夫,也都化在拳掌中使用出來,實在是高明之極。他和楊月英轉瞬間連交九九八十壹招,彼此均奈何不得對方,只是楊月英使了利劍,那老僧卻是空手,顯然高下已分。
  驀地楊月英雙足壹點,在空中轉折了幾彎,落到數丈之外,向那老僧拱手道:“大師武功果然高強,月英佩服之極”這話倒純粹出自肺腑,她這等高手壹葉可知秋,片刻間便看出這貌不驚人的老僧武功確實在自己之上,自己便是占了兵刃之利,也並無把握取勝。
  那老僧神色未變,淡然說道:“既知如此,認輸便是,老衲絕不為難。”
  楊月英卻道:“小女子近日悟出壹套劍法,大是非凡,大師這等高手世所罕見,小女子不願錯過這等機緣,便請大師指教。”
  那老僧嘴角微微壹咧,道:“既然如此,便請姑娘壹試,也讓老衲開開眼。”此人表情壹直古井不波,至此方稍稍露出笑意。
  楊月英壹轉身,沖著小翠喊道:“小翠,遞劍。”小翠聞言,忙將手中長劍拋向楊月英。張無忌知楊月英準備使出新悟出的玉女素心雙手劍法,心下躍躍欲試,卻也有三分擔心,不知這初學乍練的劍法能否對付的了這武功蓋世的番僧。
  楊月英雙手持劍,轉過身來,便像那老僧攻去,使出的乃是玉女素心劍法中的“浪跡天涯”,左手斜劍刺出,右手揮劍橫劈,每只手所使的劍法雖漏洞百出,卻相互配合呼應,所有破綻均被另壹只手的劍法補足,厲害殺招層出不窮,使劍速度更是比之前快了數倍。那老僧見此劍法果然大非尋常,不禁大喝壹聲道:“好劍法!”踏上前去,和楊月英重新比鬥起來。
  楊月英這玉女素心劍畢竟是初學乍練,若老僧壹開始便猛下重手,楊月英原是不易抵擋;但老僧自認武功甚高,又對這門雙手配合的絕妙劍法頗感興趣,想要壹看究竟,出手便始終留有余地。又拆得數十招,楊月英的畏懼之心漸去,這玉女素心劍法越使越是神妙,很多自己之前未能練熟的招式,此時使出來都妙到毫巔,雙手配合的天衣無縫,壹劍攻前,壹劍便襲後,令老僧漸漸顧此失彼,那老僧此時也收起了狂傲之心,自知若不拿出壓箱絕技,只怕便會敗在這位小自己數十歲的後輩女子手上。
  兩人再交數十招,那老僧掌上招數破綻越來越大,連退數步,似有不支之跡,楊月英心中暗喜,待要繼續進招,卻見那老僧陡然間雙目怒張,眼中精光四射,右拳“呼”地擊出,掌法簡陋庸俗,平平無奇,但拳鋒尚未觸及楊月英,空氣中已發出辟辟啪啪的輕微爆裂之聲,拳上勁力竟籠罩了壹丈方圓。楊月英但覺壹股大力隔空傳到,手上雙劍竟險些拿捏不住,不僅心中大驚,趕忙躍開數步。
  那老僧卻不容楊月英有喘息之機,須臾間便躥至楊月英周圍,又是壹拳擊出,楊月英心知無法力敵,只能以絕頂輕功避開,老僧得理不饒人,跟上又是壹拳。這老僧亦是輕功高手,身法雖不及楊月英輕靈飄逸,卻也未見得遜色多少,他只攻不守,壹拳又壹拳揮出,逼得楊月英不斷閃避,險象環生。楊月英雖欲還擊,但這老僧拳上勁力擊出壹丈有余,玉女素心劍上的種種神妙招式,卻又無法遞到老僧的身上。
  這老僧所使的,便是密教金剛宗絕學“龍象般若功”。當年金輪法王在中原屢次遭這玉女素心劍法羞辱,回到藏邊便苦苦思索戰勝這門劍法的法子。他知這門劍法雙劍互補,水火相濟,毫無破綻,想在招式上克制,可謂毫無希望。但這劍法招式雖妙,勁力確是平平,若以無上大力,隔空猛擊,這劍法的招式擊不到自己身上,也就不難取勝了。思及此處,他便潛心修煉這龍象般若功,花費了十數載光陰,終於達到了第十層境界,便自信滿滿地來到中原復仇。可惜這壹代高人時運不濟,他的死對頭神雕俠楊過進境更加迅速,悟出了大巧不工的武學至理和自創絕學黯然銷魂掌,無需借助這套劍法之力了。襄陽城下壹戰,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被楊過的黯然銷魂掌所破,壹條性命也埋葬在中原。
  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百余年時光過去,金輪國師的傳人武功不輸師祖,而楊月英較之先祖楊過卻不免遜色,勝敗之機已然逆轉。楊月英只守不攻,壹味躲閃,終非長久之計,好容易撐到百余招後,已漸漸支撐不住。張無忌見楊姐姐露出敗象,壹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臉上始有懼意。
  但見楊月英接連閃過老僧兩拳,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如飛鳥般回旋片刻後,雙劍猛地脫手而出,左手壹揚,七根冰魄銀針跟著射出,緊接著右手輕揮,又是壹把玉蜂針飛出,這連環三擊彼此勁力各不相同,壹下快過壹下,端的是極為罕見的絕頂武功,連張無忌都忍不住喝了聲彩。
  那老僧卻毫無退意,面青如鐵,雙袖在胸前交叉壹扥,那飛馳而來的雙劍,冰魄銀針和玉蜂針便如同被壹只無形大手撥弄了壹般,在飛離老僧數尺之處時失了準頭,紛紛墜向老僧兩側的地上。那老僧深吸壹口氣,猛地向前疾沖,在楊月英剛剛落地之時便閃到其身前,雙掌齊出,不容楊月英再行閃避。
  楊月英無法可想,便只能揮掌而出,以本身修煉近二十年的上乘九陰內勁硬接了這壹掌。兩人四掌相交,楊月英的嬌軀被老僧的掌上大力擊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壹道弧線,落向了十余丈開外,張無忌,趙敏,黛綺絲等人均大驚失色,連忙飛奔過去。楊月英尚未落地,便被趕來的張無忌接住,抱在懷裏。張無忌見楊月英臉上面白如紙,氣喘連連,趕忙伸出手來,和楊月英手掌相抵,壹股內勁送去,助她調理內息。
  那老僧站在原地,森然道:“楊姑娘的招式神妙,老衲佩服,但若以功力而論,卻要遜色老衲壹籌。不知姑娘還準備接著比拼下去嗎?”剛才這壹擊勢大力沈,兼之勁力詭異,若非楊月英本身功力也頗為深厚,又騰空卸去了部分勁力,只怕當場便得喪命。
  楊月英功底深厚,在張無忌的幫助下調戲片刻,便已無大礙,她站起身來,向老僧施禮道:“大師武功確實勝過月英,月英甘拜下風。不知大師適才所使的,可是密宗絕技‘龍象般若功’?”
  老僧輕輕點頭,道:“不錯”
  楊月英接著問道:“不知大師這龍象般若功,現已修煉到第幾層了?”
  老僧神色未變,淡然答道:“老衲雖然不才,資質愚魯,卻也修煉到第十層。”
  楊月英悚然動容,她知這龍象般若功為密教絕學,極難修煉,當年曾祖父的畢生宿敵金輪法王乃是絕世之才,卻也不過修煉到第十層而已,縱是曾祖父若不使黯然銷魂掌,要打倒那藏僧卻也著實不易。眼前這個老僧功力竟不遜於當年的金輪國師,若非曾祖父復生,恐怕便只有武當張真人能降得住他了。
  張無忌見心愛的楊姐姐被這老僧恃力所欺,心中壹陣惱怒,忍不住站出來斥責道:“兀那老和尚,妳是壹代高僧,又比我家姐姐多了幾十年功力,不思破解楊姐姐的精妙招式,卻以蠻力硬轟,如何稱的上男子漢大丈夫?”
  那老僧不以為然道:“老衲既然力大,自當以力取勝,以己之短擊敵之長,實乃蠢人所為。”雙眼望向張無忌,面帶諷意道:“少俠若是不服,不妨和老衲過上幾招,勝於場下空口白話。”
  張無忌昂然道:“好!咱們不躲不閃,各自憑真本事比拼,誰勝誰負都心服口服,老和尚,妳看怎樣?”他知自己招式身法自不如楊姐姐,但若論內功深厚,卻要比楊姐姐高出甚多。當年屠獅大會上他以壹己之力獨抗金剛伏魔圈,少林三位渡字輩高僧聯手亦不過和他拼成平手,這老僧雖然力大,自己也並不懼他。
  那老僧微微點頭道:“如此甚好。”
  張無忌背後的楊月英突然插話道:“大師的武功以力大見長,我古墓派卻以輕靈見長,這般原地不動地比武,大師顯然大占便宜,是也不是?”
  老僧雙目微微壹瞇,對楊月英說道:“依姑娘的意思,又該如何?”
  楊月英道:“大師既占便宜,自當加以限制。依著月英的意思,大師不妨和夫君定下十招之約,若是大師十招內無法擊敗夫君,便算大師輸了。不知大師敢不敢答應。”
  “十招”老僧突然哈哈壹笑,聲震山谷,連周圍的樹葉都被這聲笑聲震落了不少“無需十招,三招即可!若是老衲三招內無法打敗尊夫,就算老衲輸了,決不食言。”
  “壹言為定,這就來比試罷”張無忌也不再廢話,走到那老僧身前站定,道:“請出招”同時內息流轉,九陽神功運遍全身。
  那老僧見楊月英已知自己神功之威,卻仍敢讓丈夫硬接自己十招,料得此人必然有些本事;待看張無忌走上前來,雖無甚威猛之氣,卻步履沈穩,下盤凝重,卻也不敢過於輕視,微壹點頭,右拳揮出,這壹拳使出了七成功力,便要讓對方知難而退。
  張無忌亦揮右掌,單掌接下了這壹拳,兩人拳掌相交,彼此均是壹晃,便即各自收回。張無忌道:“請大師出第二招。”
  那老僧心中大是驚訝,自己這龍象神功何等厲害,縱是武林中的壹流高手,若是硬接自己的七成功力,只怕也得重傷吐血,這少年不但形若無事,就連說話也無絲毫中氣不足之像,委實匪夷所思,心中對他再無絲毫小覷之心,右拳再次擊出,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之聲,這壹拳已然使出了全力。
  張無忌見這壹拳來勢兇猛,卻也不敢輕敵,當即使出太極拳中壹招“攬雀尾”,右腳實,左腳虛,運起“擠”字訣,粘連粘隨,右掌已搭住他的右腕,橫勁發出,要將老僧的拳力化去。不料這龍象般若功之威實在太強,險些將自己帶了出去,忙使出千斤墜的功夫,穩住身形。不過那老僧的拳力也被張無忌的太極功化去大半,剩余拳力已如強弩之末,被張無忌穩穩接下。雙方第二拳過招,仍是平手之局。
  那老僧面沈如水,雙目放光,死死的盯著張無忌的眼睛,饒是張無忌武功絕頂,閱歷甚深,卻也不禁被他這目光看得發毛。半晌,那老僧雙拳齊出,緩緩推向張無忌,卻不帶有絲毫破氣裂空之聲,仿佛不會內功之人出拳;楊月英卻知老僧這壹擊乃是畢生功力之所聚,無忌弟弟能否擋下,實事未知之數,壹張俏臉瞬間變得煞白。
  場上的張無忌亦明老僧這壹擊之威,心知若是稍有不慎,便會被老僧這龍虎大力打得筋骨盡裂,他內息極迅速地流轉壹周,凝神專誌,空明澄靜,抱元守壹,默念九陽神功的總綱:“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壹口真氣足。”雙掌亦是緩緩推出,對上老僧擊來的雙拳。
  雙方拳掌相交,卻不聞任何聲息,手掌相粘,均不帶半分霸氣,雙方如此拼鬥,持續了壹炷香功夫有余,依然並無停止之相,楊月英知這兩人已是較上了內功。這比拼內功極是兇險,力大者勝,力弱者只能重傷倒地,絕無他法可避,若是兩人功力相若,往往落到兩敗俱傷之境,武林中人若非到了萬不得已之際,絕不會出此下策。楊月英和趙敏對望壹眼,均知兩人的比拼已至緊要關頭,心中均是壹陣驚恐;她們心中均已打定主意,若是無忌真的力敗不支,便是落下不守信用的罵名,也要上前相救張無忌。
  但見那老僧突然重重壹哼,拳頭和張無忌的手掌瞬間分開,二人相對而立,彼此都在調節內息。片刻後,老僧開口,道:“老衲三招內無法打倒少俠,便算老衲輸了,少俠年紀輕輕,功力卻如此深厚,老衲自愧不如,佩服之極”,他頓了頓,續道:“老衲名曰巴納紮爾,不知少俠高姓大名,可否告知”其言語神態謙和了許多,與之前判若兩人。
  張無忌和這老僧巴納紮爾全力相拼,亦知對方了得之極,心下欽佩,卻也不氣對方適前的倨傲態度,恭敬答道:“晚輩張無忌,能和大師這等高人切磋武藝,亦是榮幸之至。”
  “張無忌?”巴納紮爾面露異色,苦苦思索片刻,突然豁然開朗,哈哈大笑道:“原來少俠竟是名震天下的張教主,老衲有眼不識泰山,罪過罪過。張教主不露聲色,扮豬吃虎,手段高明,老衲佩服。若是適前得知張教主身份,老衲絕不會答允這三招之約。”
  楊月英悠然道:“大師此言,可是有反悔之意?”
  巴納紮爾搖搖頭,笑道:“老衲雖然不才,但言出必踐,絕不反悔,這便告辭,本門從今往後也絕不來此打擾。”他轉過身來,便招呼兩位徒弟離開。走出數步,扭頭說道:“但依老衲看來,老衲和張教主,楊姑娘緣分未盡,只怕此生還會有機緣相見。到那時,老衲再好好和二位較量壹番。”說罷,帶著兩位師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呸,也不知羞,誰跟妳緣分未盡。”小翠沖巴納紮爾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不滿地嘟囔著。她見小姐被這老僧擊敗,男主人也險些傷在此人手下,心中對這貨番僧早已不滿之至。
  張無忌和楊月英卻久久望著這幾人離去的方向,心中均壹陣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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