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偷聽
戰戀雪 by 鳳舞722
2018-11-9 19:13
“這容易,這座假山兩邊相通,中間有壹段伸手不見五指,沒人會跑到那兒去的。”邊說著,寒戰便攬腰抱起寒雪,輕輕松松的慢步往假山深處走去。越往深處走,四周就越黑,寒雪舉目四望,四周除了黑還是黑。在這麽黑的地方,寒戰卻仍能抱著她平穩的往前走,壹點都沒磕著碰著。
“這裏這麽黑,妳也能看見?”寒雪貼著寒戰耳朵輕聲問道,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頗有幾分做賊的感覺。
寒戰好笑的搖搖頭,將寒雪放在壹坐凸出的假山石上,彎起的手指準確劃過她小巧的鼻梁,輕笑道:“不必這般小心翼翼,外面的人尚在十丈外,即便她們到了這假山外,也沒必要那麽小聲說話,她們的耳朵還沒有我這般靈敏。”
寒雪捂著鼻子像看見怪物似的瞪大眼,明明張眼能見的就是漆黑壹片,寒戰竟然能準確的扣她鼻梁,要不要這麽妖啊?小手自寒戰的胸膛向上摸索著,劃過寬肩,攬著他的脖子往下拉。環境太黑,加上用力不當,只聽“哎喲”壹聲,她的鼻子華麗麗的撞上了寒戰的下巴。
“有沒有怎麽樣?”寒戰心疼的揉揉她的鼻子,哭笑不得的問道:“妳到底在想什麽呢?若是要吻我,告訴我就是了,我很樂意代勞的。”
寒雪含著撞疼的兩泡淚,無辜的咕喃道:“這裏明明這麽黑,我什麽都看不到啊,為什麽妳能看見?”
看著寒雪可憐的像小狗似的眼神,寒戰無奈的輕嘆壹口氣,“練武之人五感都會較平常人強,能夜視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唇印上寒雪含淚的眼,舔去她疼痛的淚水。溫熱的唇在眼睫上輕輕移動,如俏皮的蝴蝶般滑過挺直的鼻,在寒雪紅潤的唇上嬉戲。
“嗯……”唇上若即若離的挑逗,讓寒雪抗議的哼了壹聲,她身子向前微傾想要吻回去,不想寒戰的唇竟像在逗弄她似的避了開去。
壹吻落空讓寒雪楞了楞,耳邊傳來寒戰帶著灼熱呼吸的低沈笑聲:“想吻我嗎?”
“妳戲弄我?”寒雪氣惱的壹撅嘴,眼底寒光壹閃而過。
寒戰也不作答,只低聲輕笑著,那壓抑的低沈笑聲,已默認了他自己的無聊行為。任寒雪的小爪在腰間抓爬,對於那似撓癢癢似的力道,他還不放在心上。不過他馬上就後悔了,並深深體會到,女人發飆時的爆發力是無限強大的,即使是武功天下第壹的他,在寒雪的掐腰神功下,也只能乖乖認載。
寒戰悶哼壹聲,將寒雪攬入懷中,壹陣天旋地轉後,寒雪就被放安置在了寒戰的大腿上。“小氣的丫頭,連個小玩笑也開不得嗎?”真不知道那兩根纖纖細指怎麽會有那麽狠的力道?太狠了!他腰間的軟肉此時只怕已青中帶紫了。
雖然兩眼壹抹黑,可聽到寒戰嘴裏發出壹聲輕輕的“!……”聲,還是讓寒雪得意的笑瞇了眼。心思壹轉,嘴角扯出壹個不懷好意的弧度,纖纖玉指在剛剛掐過的部位輕劃著。“妳確定我還是個丫頭嗎?要不要驗明正身啊?”
聞言,寒戰身體壹僵,不敢置信的低頭瞪著寒雪,這丫頭竟敢引誘他?而身體的某個部分在寒雪的挑撥下,已非常配合的擡頭向她致意了。
寒雪扭著腰有意無意的磨著臀下頂著的硬物,直讓寒戰情動的悶哼出聲。聽著寒戰變急促的呼吸及那低低的呻吟聲,寒雪笑的異常邪惡,惡意的捏著聲音,用急不可耐的語氣說道:“哎呀,我的好哥哥,妳好強壯哦,人家要嘛,來嘛,來嘛。”
那故意拉長的嬌嗲聲,激的寒戰猛的打了個激靈,健壯的手臂上雞皮疙瘩迅速浮現,連背脊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額上冷汗嚦嚦而下,胯下原本精神抖擻的分身也徹底蔫了。寒戰無奈又無語的吐出壹口氣,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他都忘了這丫頭有多記仇了,那報復的手段之刁鉆,可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兩人自小壹起長大,對彼此知之甚深,對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那是壹清二楚。也虧這丫頭能想到用這法子回敬他,也不怕把小寒戰弄壞了,她將來沒“性福”可享。
此時假山之外,幾名嬌艷的美人在眾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之下,姍姍而至,那做作又嬌嗲的笑聲,尖銳的讓假山中正在鬥法的兩人都不禁抖了三抖,寒雪忍不住齜牙咧嘴的使勁搓了搓手臂。
“宮中何時出了這等妖孽?幸好我的雪兒沒這種毛病,可憐的皇甫,抱著這種女人怎麽睡得著啊?”寒戰嘴角抽搐著用力呼出悶在胸中的壹口氣,慶幸的抱緊寒雪。
“這些人的聲音耳生的很,該不會正好是四國新進獻的幾位美人吧?”寒雪皺著眉忍受著那讓人寒毛直豎的笑聲,心下對皇甫昊天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皇帝果然不是壹般人能勝任的,光每天要忍受這種魔音的催殘,其本身的意誌力就可比神人了。
“噓!快聽──”寒戰壹提示,寒雪立馬回過神,凝神細聽起來。
只聞假山外壹道矯揉造作的女聲傳來:“怎麽?今兒個凝美人還是不肯出來走動麽?”
“回龍美人的話,小的方才去凝香閣傳話時,正巧碰到太醫看診,聽說凝美人的舊病發了,正躺在床上起不來呢。小的聽屋裏咳聲不停,想是頗為嚴重,就回來了。”小太監小蝦米機靈的回道,他本是皇上在東宮時的舊部,各國美人進宮後,他與幾個夥伴壹起被分派到了幾位美人身邊,他們除了負責服侍幾位美人外,最主要的工作便是監視她們的壹舉壹動。
“真不知道那冰晶國打的什麽主意,竟然派個病公主來聯姻,就憑她那種身子,也想跟我們爭不成?”金沙國的馨美人輕搖著團扇,慵懶的撥弄著花圃裏開的正艷的牡丹。
“蕊姐姐可不能這麽說,凝香姐姐不但人長的漂亮,更有壹種我見尤憐的氣質,任何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疼憐的。”瑤美人輕聲細語道,那柔柔細細的聲音看似不經意,卻成功的挑起了身邊兩位美人對凝美人的敵視。
“就憑那個病秧子,也敢妄想與我們爭皇上?”龍美人美目壹瞪,不屑的冷哼道。自她見到皇甫昊天第壹眼起,就被那他那英偉不凡的身姿所吸引,承其恩露後,更是對他強健的體魄癡迷不已,皇上是她壹個人的,誰敢跟她爭,便要有死的覺悟。
馨美人以團扇掩口,吃吃的笑道:“皇上年輕力壯,精力旺盛,凝美人身子這般嬌弱,可別受不住就這麽過去了。”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態,讓壹眾的宮女太監都看的心醉癡迷了。只不過假山中只聽到聲音的兩人,卻為此女話語中所透露的毒辣心寒不已。
瑤美人不著痕跡的斜眼看了馨美人壹眼,舉起團扇掩著半張臉,低頭亦輕聲笑了笑。只是無人看見,她那低垂的眼中濃濃的鄙視和不屑。皇甫昊天看似溫柔多情卻最是冷血無情,更何況她們雖名為因聯姻而來,卻實為自己國家安插在碧落的耳目,皇甫昊天又怎麽會對她們用真情?可憐這兩個蠢女人竟連這點都看不清,還將自己的心交出去,註定了命不長久。
龍美人美目危險的壹瞇,冷聲道:“皇上寵幸過她了?”
小蝦米聞聲機靈的上前壹步,恭敬的彎腰回道:“回主子話,據小的所知,凝美人進宮後,還不曾被皇上寵幸過。”
“喔?妳此話當真?”龍美人驚喜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也不知是不是這凝美人時運不濟,皇上翻她的紅牌時,不是碰巧凝美人身上不便,便是在病中,因此入宮至今還未被皇上寵幸過。”小蝦米討巧的上前壹步回稟道。
“妳又是怎麽知道的?”馨美人懶懶的問道,似笑非笑的看了小蝦米壹眼,美目中精光壹閃而過。
小蝦米麻利的回身朝著馨美人壹揖,才恭敬的回道:“回馨美人的話,那凝美人次次未能侍寵,之後皇上都是翻的我家主子的牌,因此奴才記的特別清楚。”宮中妃嬪之爭何其殘酷?做為奴才,如何挑起嬪妃間的戰爭,又不暴露自己,這也是壹門藝術。
“姐姐真是好福氣,不但皇上寵幸,連身邊的奴才都這般機警,真讓人看著眼饞。”瑤美人搖著團扇似嬌似嗔的斜了龍美人壹眼,輕柔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即恭維了龍媚娘又讓人看不出是她刻意所為,真真是拍馬屁之最高境界。
“妹妹這話可是拆煞姐姐了,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雨露均分,哪個不憐?哪個不愛啊?”口中雖這麽說,可龍美人臉上的得意卻是怎麽都掩不住。
“姐姐莫要謙虛了,昨兒皇上不就在姐姐處過的夜?姐姐的叫聲就是我那馨蕊苑都聽得壹清二楚呢。”馨美人狀似不經意的取笑道,那朵剛摘下的牡丹在衣袖下被捏的稀爛。
“哎喲,蕊妹妹妳好討厭哦,哦呵呵……”龍美人嬌嚷著嗔笑道,只是那又嗲又尖銳的得意笑聲讓假山中的兩人再次抖了抖,不禁雙雙對龍躍國主的眼光和品味產生嚴重質疑。妳說妳送個女人來搞分裂,這主意不是挺好的嘛,政治頭腦不是挺不錯的嘛?怎麽就不知道在挑美人時把把關呢?妳說妳把個笑聲像女巫,光聽著半夜都會作噩夢的女人送過來,就不怕把皇帝嚇出個好歹來?
馨美人端著賢靜的微笑轉頭看向花圃,只是那眼中的狠厲及微微扭曲的嘴角,漏露了她真實的情緒。她咬牙切齒的心底尖叫:賤人,仗著皇上壹時的寵幸,竟敢如此囂張,明明四女之中年紀是她龍艷娘最小,卻以已為大,妄想在身份上壓我們壹頭?妳做夢!以為用那套狐!功夫就能纏上皇上嗎?我要妳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瑤美人狀似苦悶的長嘆口氣,帶著無比羨慕的語氣道:“兩位姐姐皆深得皇上恩寵,哪裏像我,皇上只招幸了壹次便再也沒翻過我的牌子了。”說到最後聲音幾乎是含在了口裏,那淒苦的表情,讓兩女都信以為真。
龍美人聽聞此言,那微翹起的嘴角是怎麽都掩不住的歡喜和得意,而馨美人聞聲看向她的眼底是釋然與壹絲憐憫。兩女壹時間都不約而同的放下架子,好言好語的對之勸慰,直感動的瑤美人珠淚連連,哭到全身虛軟,最後只能由其貼身侍婢扶著回宮休息。
“這瑤美人好利害的心機,好深的城府啊。”寒雪聽的咋舌不已,“那龍美人充其量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馨美人心是夠狠了,可這心機城府與那瑤美人壹比就真是壹個天上,壹個地下了,雲泥之差啊。”聽剛才回話小太監的聲音,好像皇帝哥哥身邊的小蝦米啊,回頭揪他來問問這四個美人的性格及習性好了。
瑤美人壹離開,龍美人與馨美人互瞪壹眼,不約而同的冷哼了壹聲,便帶著各自的宮婢太監大搖大擺的各自離去。
聽著兩聲冷哼之後,人聲漸漸遠離,寒戰壹手擁著寒雪,心有戚戚焉地說道:“這三人之中,那瑤美人顯然起著平衡及潤滑的作用,此女知道韜光養晦,以退為進,讓兩女鷸蚌相爭,自己在壹邊坐等漁翁之利,實在是不簡單。”
寒雪被寒戰話裏那種怕怕的語氣惹的哧笑壹聲,沒好氣的道:“我都忘了,妳最是討厭心機深沈的女子呢。”
寒戰朝天翻個白眼,安慰的親了親寒雪的額角,“妳與她們自是不同的,怎麽可相提並論。”
“哪裏不同了,論心機城府,只怕那瑤美人還差我壹籌呢。”寒雪不服氣的嘟起了嘴。
親了親那翹起的小嘴,寒戰輕笑著解釋道:“旁人若心機深沈,我自敬而遠之即可,唯妳,我離得不得,亦不舍得遠離。既然離不得,我便不離了,索性與妳拴在壹塊兒,天天看妳算計他人也別有壹番樂趣。”
“哦!?原來妳拿我當玩具啊?”寒雪玩笑的擡手錘了他壹記。
寒戰呵呵笑著,靠著在寒雪的肩上邪氣的道:“玩具啊?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邊說著,大手不客氣的覆上寒雪綿軟的壹方嫩乳,捏揉把玩起來。
“呀……妳這色狼,人家說的玩具不是這個意思啦。”寒雪紅著臉,使勁扯著寒戰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看這人肆無忌憚的動作,就是白癡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了。